白羽岚看的有几分愣愣的,这是多年来,她见着叶铭庭的那么多面,依旧是会为他折腰。
叶铭庭见她眼神有几分茫然,却有着灿烂的光芒,不由得笑着道:“夫人莫非是,被为夫给惊艳到了?”
他这一声反问,却是将白羽岚给立刻拉回了神智,她撇嘴道:“说什么呢,都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还谈什么惊艳不惊艳的?哪怕你是个东施,我都能给看习惯了。”
但是她的眼神,却是不自觉瞥见叶铭庭。
他现在转过头来看她的侧脸,显得尤为好看,不仅仅是线条硬朗,弧度又格外美丽,微微翘起的薄唇,像是一瓣摘下来没多久的樱花,让人想要尝一尝。
叶铭庭开口,笑着看自家夫人这躲闪的眼神,道:“夫人,可就不要再和为夫来那一套的扭捏了,夫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为夫还不能够清楚么?”
白羽岚愣了一下,连忙反驳道:“我,我才不是,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是个侯爷,皇帝,我可是奈何不了你的金口玉言!”
殊不知,话音一落,她只感受到一个人忽然猛地一下将她拉进怀中。
叶铭庭将她的下颌轻轻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她的腰箍得很紧,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下一秒,他便堵住了她的嘴,辗转反侧,攻城略地,让她几近不能够呼吸。
这还不够,他甚至开始篡夺她口中的空气,将她掠夺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手指无力地搭在他的胸口。
过了许久,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才被叶铭庭放开了,手臂却还是有些绵软无力,只能捶他两下,蹙眉道:“你你你......”
“夫人这般气急败坏作何?”叶铭庭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番笑意,只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现在倒是比之前还要开心许多。
他反问道:“难道夫人觉得这般事很是不妥么?难道夫妻之间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
他就知道,自家夫人是个色厉内荏的,心中断然是不会在意什么的。
现在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恐怕是因为被戳到了心尖尖上的想法,又叫她羞得慌。
“我懒得和你说!”白羽岚愤愤道。
她每次说不过叶铭庭,又不想再和他探讨一件事的时候,便会甩出这么一句,说实话,叶铭庭倒是很习惯。
“夫人不愿说,那我便多说说就好,不劳烦夫人。”他秉承着一贯的厚脸皮。
“夫人是我的心头宝,不论是什么人,都不可以从我的身边抢走,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香饽饽,多少人开始为夫人在背后争名逐利,甚至动刀枪,那些夫人或许都不清楚,为了守护夫人在身边,我必须要变得再强一点。”
这人又开始飙情话,她倒是难以招架。
她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难道她自己还不清楚?哪里有他说的那般受欢迎?
“之前婉柔死的时候,你可与刘安说过,她临死之前,手中还攥着一方巾帕,被揉的太皱了,所以很难看清楚巾帕上的字迹,后来你给刘安看过,说是那上面,都是关于对刘安的思念之情,还有解释?”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白羽岚挑眉。
不过他在军中既然有那么多人,想必知道这么多倒是也不奇怪,更何况,随便找刘安去问一问,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白羽岚点点头,疑惑道:“那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只是想要证实一件事,我想看看那张巾帕,可以吗?”叶铭庭提议道。
“当然。”白羽岚很快就回答了。
半晌,叶铭庭拥着她在怀中,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下,道:“今日里不再谈别的事,我们只谈风花雪月,到了明日里,我再与夫人谈那些事,今日不要煞了风景。”
白羽岚被叶铭庭拖着将这街市几乎都要逛完了,甚至在这之后,还去了很多次这里修建的一些古怪的地方,白羽岚倒是看得很是有兴趣。
玩了一整个晚上的代价,就是次日里起来很是困难。
等到白羽岚起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丫鬟们在厢房门口搬来搬去,像是在收拾行李。
她诧异道:“难道今日上午就要离开了么?”
丫鬟一看她起身了,这才恭敬地福身,道:“夫人见安,是大人吩咐下来的,今日里收拾好行李,便要离开了。”
说着,她上前来给白羽岚梳头发,在白羽岚的提问之下,倒是丝毫没有隐瞒,全部如实回答了。
“昨日里大人带着您去外面玩,想必就是考虑到那是最后一日了吧,日后夫人日理万机,想必也很难才会回来看看这西域的边疆风光了。”丫鬟有些遗憾道。
“我一直都很是喜欢夫人的性情,这段时日里,跟着夫人身边,没想到,做一个丫鬟,也能够这般有趣。”丫鬟在一边叹息道。
她像是在感慨着自己没有遇到那样有趣的主子。
白羽岚不由得好笑道:“你现在的这个宅邸里面,不也是有喜欢打打杀杀的主子么?他们想必也不会像是京城里的那种酸儒一般,整日里只会说些之乎者也。”
这头,白羽岚和小丫鬟说了好几声,这才被人叫了出去。
小丫鬟看着手中的发饰,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发饰,正是之前白羽岚常常佩戴在头上的发饰。
白羽岚出去之后,便是一群人在那里围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到白羽岚去了之后,这才轰然四散,一个两个的,站的倒是恭恭敬敬。
白羽岚蹙眉道:“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叶大人在找我么?”
“大人在那边等您呢。”一个小厮指了一下对面的一条小径,道:“大人说不希望我们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到他和夫人。”
白羽岚这才提着裙摆匆匆地进去了。
这甫一进去,便看见叶铭庭今日里又换了一身冰蓝色的衣裳,在炎热的夏日里,看着很是清爽。
她急匆匆跑去,临近叶铭庭的时候,差点跌倒,让叶铭庭不由得笑出了声,转过身连忙将她接在了怀中。
她笑着道:“夫人这般热情?不过是一个早晨没有见到我,这就有些心痒难耐了,甚至大清早就开始投怀送抱。”
若不是她今日早晨心情好,还真是想要恶狠狠地怼他一句。
还是这么自恋!
“我要是不投怀送抱,你会笑的这嘴角都要裂开了么?”白羽岚挑眉道。
“哦,原来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叶铭庭所有所思道:“那下一次,定是要夫人看到我的诚心。”
白羽岚摆摆手,从他身上起来,道:“这次你叫我过来,是不是那个巾帕的事情?”
这临走之前,忽然要东西,一想,她就觉得是这巾帕的事情。
况且,之前她虽然是将这巾帕给刘安看过,但是后来还是由她来保管。
白羽岚将袖中的巾帕递给叶铭庭,道:“这上面的血迹太多了,就连让我转告给刘安说的那些话,都给糊掉了,还勉强看得清楚,猜的到那么几句话。”
白羽岚皱眉道:“不过,你要这种东西是做什么?这能够证明什么?难道婉柔在临走之前,莫非是在这血书之中,留下了什么东西?”
越想,她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
叶铭庭点头,道:“这件事确有蹊跷,昨日里我就派人去特意查这件事,但是查出来的结果,的确是夫人所说的那样,婉柔是在一个时间段里,才突然变化的,之前她不喜欢与什么不熟悉的人接触,所以我想,她必定是留下了什么东西,或许通过夫人,才能转达出去。”
思及此,叶铭庭将这巾帕仔细地看了好几遍,上面倒是没有什么别的符号,或者说是什么奇怪的痕迹,只有白羽岚所说的,那转给刘安的话。
叶铭庭正觉得疑惑的时候,忽然觉得这段话,有些奇怪,他又换了一个方向看。
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叫他看出来这写出来的几个字很有端倪,正好能够凝聚成另外的一句话,这是好几个符号,而这种符号,他从前是见过的,在军中的时候,有些人会用一些密语,以此来传达某些机密消息。
即便是敌军接到之后,仍然是不会发现这其中的机密。
看着叶铭庭神色变化如此巨大,即便是白羽岚,也发现了不对,她皱眉道:“这巾帕,是当真有什么不对?”
“嗯。”叶铭庭点头,蹙眉道:“但是这上面的符号,需要去破解才行,但是现在我不能够看懂上面的符号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看看?”白羽岚伸手。
叶铭庭这才将这巾帕交给白羽岚,并且指导着白羽岚从一个奇异的方向去看这书写的几行字。
“这上面,应该是用的一种密码,然后,或许浸水之类,还能够得到一点信息。”叶铭庭沉声道:“她觉得你是她信任的朋友,所以想要为自己洗刷冤屈,借你的手。”
“我想,我之前看见过这种符号,就在美人煞。”白羽岚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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