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叶铭庭说的头头是道,白羽岚不由得郁闷道:“之前你可是一点都并没告诉我,让我现在都有几分后怕。”
叶铭庭将她揽进怀中,笑了一声:“若非是夫人方才那般的态度,如此真实,想必那个易容的人,也还是能够瞧得出来几分。”
“这还是要多亏了夫人。”
叶铭庭说的这种漂亮话,白羽岚要是只听了那么一次两次的,倒是也还好,不过她听的次数多了,也就免疫了。
她靠在叶铭庭的胸膛上,蹙眉道:“那你现在是想要怎么对付这两个易容者?”
说起来,若非是这个易容者想要将被她活捉起来,充当人质,也好将他的那个同伙救出,那么现在,说不准他们还没有那么轻松就能够将这个人抓住。
照理说,这种卧底之间,也都是不互通的,若是被抓了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大多数也是该先保全自己,或者说是弃子想其他的法子,但是这个人倒是不一样,反倒是想将另外一个人救出来。
顿了顿,白羽岚疑惑地询问道:“这两个卧底之间,是有什么联系吗?还是说,他们二人,是亲属关系?”
叶铭庭蹙眉道:“这个,为夫倒是不清楚,之前想过这两人配合如此默契,所以想必是互相认识的,这才想到用一个人去引诱另外一个人出手......”
“但是夫人提到的这一层关系,倒是没有过调查,这来的探子太多,还经历过身世处理,他们的底子若是要挖出来,想必会很难。”
毕竟,敌国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是要派一个探子出去,想必也是经历过认真挑选的。
思及此,白羽岚也难得有几分犹豫道:“或许,你可以试试这个突破口,先将这两个人之间分开隔离,还有,将两人能够代表身份的随身之物取下来,然后可以交给另外一个人看,以此证实那另外一个同伙也被抓了。”
“夫人的提议,倒是可以试试。”
说到这儿,白羽岚不免又想到了现在他们身在此,但是京城之中的事情,却也是不容耽搁了。
她难免有几分忧心,毕竟这接二连三来的事情,不说别的,她甚至觉得是另有居心,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阻碍他们回京的路程。
就在白羽岚想到这一点的同时,门口忽然传来两道叩门的声音。
“大人,属下是京城中来的那个使者,想要见一面大人。”来者其人,声音略显几分沙哑,像是人到中年。
“进来吧。”叶铭庭淡淡道。
就算是他让人进来的同时,也丝毫没有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这让白羽岚不免有几分害臊,这人倒是在自己的属下面前,很是放得开,一点都没有个君主的样子,要是让那朝中的迂腐大臣看见了,指不定现在得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一顿,说她是狐媚惑主。
白羽岚这么想着,眼前的人却是已经跪了下来,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他沉声道:“这已经是京城之中来的第二封加急快报了,若是大人现在还耽搁在此处,想必等到大人尚未回去之时,已经发生宫变。”
说着,他从自己的袖中掏出来一封信件,递给叶铭庭。
白羽岚也属实有些心惊,京城之中的形势,不知何时,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就算是她,也没有料到。
“今日里,老臣看见大人已经是在吩咐下属们准备东西要走了,可如何现在又留下来,因为现在这里又发生的一出事故?大人身上肩负着天下百姓的重担,不能够在这里耽搁了,这一分一秒,都是耽误不起的啊!”他说的字字诛心,让白羽岚都不免动容。
叶铭庭将这封信展开一看,便知道这是凌锦带给他的,这下面甚至还盖着他的印章。
如今,群臣抗议,说是大人许久不上早朝,作为一个君王而言,已经失责,再加上现在边境骚扰不断,百姓在水火之中,朝中更有前朝余孽虎视眈眈,就在前日里,已经在暗中查到这个前朝余孽在准备逼宫,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若是让那个人得手了,到时候他只需要再下手将自己的污名洗脱,到时候大人回来无门。
信中还提到,成王败寇,也只在大人一念之间,若是他一直都犹豫不决,到时候只会是赢得江山,却不能够稳固江山。
最后落笔之处,提及凌锦二字,却是在末尾还署名上了百官之名。
看到这么一番话,不得不说,即便他是个昏君,也该要启程了。
他长叹一声:“让人紧急备马,若是日行千里,为佳。”
“今晚长夜,便返京,另外,着手吩咐所有的人,注意京城里的动向,尤其是现在的武器装备一类,务必严查!”叶铭庭吩咐道:“返京所经途中,务必对京城之中隐瞒!”
“是!”那老臣眼中总算是升腾起一股子的希望,这才拱手告退。
白羽岚看着这一封形势不利的信,也是心中惶惶,蹙眉道:“如今形势,想必凌锦在宫中,也是为你操劳了不少,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切莫在途中耽搁。”
“之前是以为夫人若是跟在我的身边,难免不会觉得疲累,今日里上午本来打算离开,又出现了这么一件事,因而难免拖延。”叶铭庭皱眉解释道。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不能够一拖再拖了!
“我不介意的,若是这点操劳都不能够胜任,还谈何日后要做一国之母?我是你的夫人,自然就应该与别的夫人不一样,我要在你的身边,同你一起分担起这天下的重任,而不是躲藏在你的身后,看你一人为我遮风挡雨。”白羽岚说的很是坚定。
她这般决绝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就这么看着他,让叶铭庭心里都有几分动摇,他忽地缓缓笑了一声,可是自己之前不就应该知道了么?
早就在他之前与她一同面对那个病毒传染母体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并非是一个需要他站在身前,为他遮风挡雨的姑娘,而是一个远远可以自己承担一切的姑娘。
尽管,他现在都不明白,当初自家夫人会的那种功夫,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学会的?
他后来想过,或许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期间,但是一想到可能是秦羽教给她的,他心中便颇有几分不痛快。
在阴暗的牢房之中,之前的那个‘叶铭庭’被绑在柱子上,双手吊起来挂在空中,浑身都是鲜血,想来是被折磨的不轻。
侍卫冷声道:“看来,大人说的总是没错的,你果然是不吃这一套,让你将这些刑罚都给受了个遍,估计你这嘴巴还是严实的很,什么都不会说。”
侍卫说罢,那柱子上被绑着的人,却是一言不发,像是没有听见这个侍卫说的是什么。
半晌,他才冷冷地啐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大人会的刑罚很多,就算是你们全部用上来,我也是不会说的,不如现在就直接将我就地格杀,免得你们浪费功夫。”
侍卫嗤笑一声:“就地格杀?”
“莫不是你在说笑?”正说着,侍卫又从火盆里挑出来一块碳,将东西烙印在易容者的身上,那碳块在人的身上滋滋滋地冒着热气,将人的皮肉给弄得不堪入目。
但是那个人仍旧只是在哀嚎之后,便又不再作声了。
等到那碳块从他身体上拿开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
“蠢东西,以为自己真是百毒不侵了?我的手下,还没有撬不开的嘴皮子。”侍卫说罢,又是吩咐人将水往这个人身上狠狠地一泼。
这易容者还没有昏迷多久,就直接被人给用水泼醒了。
他一醒来,便看见侍卫的脸,在他跟前笑,道:“看看,这东西,你可还认不认识?”
说着,他将手上的一块很小的玉珏在退避眼前晃了晃,道:“认识么?”
尽管心中已经知道自己的亲人被抓了,但是这位易容者仍旧是表现的很是淡定,可是现在,当他亲眼看到自己兄弟的东西,被放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他总算是忍不住了。
“看来,这位小哥还是知道这玩意儿是谁的。”侍卫揶揄道。
他看着这易容者的眼瞳紧缩,就知道这个被抓住的第一人,想必和这位的关系很不浅。
思及此,他又笑了一声:“怎么?现在能够想起来,要对我们说什么了么?你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背后的主使人,又是何人?”
但是易容者还是一言不发。
“如果你不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扛得住这些刑罚,但是我知道那边,可是要受不住了。”侍卫在一边阴恻恻道。
此话一出,易容者明显就开始挣扎起来,怒吼道:“你们不准动他!”
“哦?凭什么?你现在不也还是在这里乖乖儿地受着么?难道你还能够跑出去,让你背后的那个大人,来帮你救救他?”侍卫笑着道:“不如就听我的,现在你们替他卖命,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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