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良久,白羽岚终归是只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言。
说来说去,倒也不如自己亲自去查证一番,或许来的更加妥当。
“娘娘,看您现在很有心事,您今日里遇见的不顺之事,该不会又是和这种事有关吧?”玲珑在一旁关心道:“娘娘身边总是容易沾染这类的事,所以奴婢才妄加猜测。”
白羽岚摇摇头,并不是很愿意告知玲珑。
叶铭庭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后宫,但是今日里,倒是十分出奇,后半夜的时候,他竟是从皇帝的宫殿,搬到这里来睡着了。
白羽岚一醒来,这才瞧见身边靠着一个人,眉宇之间尽数是疲惫之意,瞧着格外的憔悴,让白羽岚看的有几分心惊。
她不免有些同情于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残忍的话。
只是轻手轻脚地,想要跨过这个人,从床上下去。
殊不知,就在这会儿,叶铭庭突然翻了个身,将白羽岚的手腕一把给抓住了。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现在自己被这样抓着,也根本就没办法再行乱动,索性只好就只有这么待在原地了。
就在她一阵郁闷的时候,叶铭庭便传来十分均匀的呼吸声。
他似乎,当真是非常疲惫?
也对,毕竟现在正是在和党派相争的时候,更何况还有南安王那一把刀子,时时刻刻地都悬在徽朝的头顶上,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这两者加起来,让白羽岚心中一阵焦虑,本来两人就是在僵持着,这会儿倒是还没法说些重话。
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白羽岚等了他许久,叶铭庭却是迟迟都没有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棂打进来,传递出丝丝温暖,她倒是不太忍心,还能够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这日光倒也太暖和了些,让人颇有些昏昏欲睡。
她等着等着,这瞌睡就上来了。
没过多久,这就昏睡了过去。
直到玲珑前来叫她的时候,白羽岚这才清醒了。
“娘娘,方才皇上从您这里出去,还提醒奴婢不要打扰娘娘午休呢,娘娘与皇上和好了?”玲珑一脸欣喜的样子。
白羽岚瞧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不过这会儿倒也没多考虑,揉了揉头,郁闷道:“他的确是来过,我知道,只不过我们没和好。”
说着,白羽岚用食指摁了一下玲珑的额头,郁闷道:“这还不是应该怪在你身上?你是不是晚上守门的时候没守好,就让他溜进来了?”
“奴婢晚上的时候,都在睡觉,哪里想得到皇上会突然来......”玲珑委屈道:“不过娘娘您现在不和皇上和好,倒是也很有道理,毕竟有谁还能够忍受得了,之前为别的女人冤枉自己的男人。”
玲珑在这里义愤填膺,白羽岚倒是不甚在意。
“那边看紧一点就好。”白羽岚蹙眉道:“现在那个女人也翻不起来什么浪花,只不过要小心一点她的父亲就是了,好歹算是一个丞相,趁着叶铭庭不在宫中的那段时间,还收拢了不少的权力,怎么着也得算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为我梳妆吧,今日里,我得去见一个人。”
白羽岚这几日里,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最近听闻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挺多,还大多都是些不好的消息,还当真是祸不单行。
如今南方的涝灾已经久久没法处理了,真不知道这后续究竟是该如何做。
那下面的官员又如何处理,朝廷上的物资一派下去,这东西就直接没了个踪影。
“娘娘今日里是要见谁?”
“现任的大理寺卿。”白羽岚沉声道:“另外,去告诉皇上一声,就说我这两日里,打算去山寺外礼佛,这两日里短时间不回京,如若担心,便将黑棋放在我身边也可。”
城门外的白马寺,虽然隔着京城挺远,但是里面住着的人,可是活了好几代的人。
她昨晚上想了许久,也觉得京城里恐怕知道秘闻的人不多,如若当真知道的,也恐怕是入了土了,而大多人也只不过是工具人,只能够帮着上位者做些事情的。
思及此,她才想到叶铭庭的奶奶,皇朝曾经的贵族,同时,也是一个听闻内幕之人,还能够告知她的。
叶铭庭像是在放任她自己在外蹦跶似的,几乎没有管过她最近的行程,但凡是报备自己在民间的化名,拿出令牌,几乎大部分的侍卫统领都会默许此人随意出入皇城。
宁怀玉见到白羽岚的时候,显得一点都不惊讶,反倒十分平静。
她去的时候,这人正好是在练武,一把长剑在他手上挥的格外出彩,甚至颇有几分豪杰的气息,剑花一转,树叶便哗哗哗地落了一地,直接铺满了整个地上。
宁怀玉这才转过身来,擦拭着手上的长剑,冷声问道:“你来此做什么?”
这人说话的时候,脸也一直都是板着的,若非昨日里她已经见过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派头,今日里一见,定然还能够被他给吓一跳,或许直接给恐吓的愣住了。
“只是想过来问问你,昨天你捉拿的犯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我想要调查一件事,可能也与这个犯人有些干系,所以特意来问你。”白羽岚连问几句。
看他冷着一张脸,似乎是不打算回答的样子,白羽岚解释道:“因为我觉得如果不是亲自来找你,恐怕给你写信,你也是不会回复的,所以这才特意......”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那你走吧。”
“嗯?我作为上面来调查此事的人,怎么还不能够得到一个普通的凡人的信息?”白羽岚诧异道。
她甚至觉得这人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大理寺的机密,所有犯人的讯息,也不能够被随意公开。”
他说话的时候,话语之中甚至就像是带着刀子似的,一点都不容给人一点开口的机会。
白羽岚有些郁闷,随后认真道:“这两件事,不应该并在一起,这个女犯人的讯息,难道也算是机密么?你昨天闹得那么大的阵仗,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的,难道你就一点不知情?其余的人,就算是不知道什么,恐怕也该知道带你什么了吧。”
但是宁怀玉显然没打算再理会她,任凭她一个人在那里说了许久,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他擦拭干净了那把剑后,便又开始比划了一个姿势,站在庭院中开始练武了。
她只能够听见这刀剑划破长空的声音,别的,倒是一点都没听到,这人冷着一张脸,显然不容人在这里和她讨价还价。
如果自己用皇后的身份来压着他,会不会好一点?白羽岚想了想,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作罢了,否则这到时候,又造成不少的麻烦,人人都知道皇后甚至不在宫中好好呆着,甚至跑到宫外开始四处乱跑,又得给她安上几个罪名。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罢了,只是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个重犯,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牵连了什么,才被判此案么?作为一个铁面无私的官员,难道你就不想查明真相?以及一个大案子么?”
说罢,白羽岚也不管他究竟是听到没有,这就大步离开了。
等到她离开的时候,还能够听到背后那人挥舞长剑的声音。
白羽岚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倒霉,甚至是运气背,不过终归没说什么了。
等到白羽岚出了大理寺,快要上马车的时候,她身后这才小跑着过来一个童子,穿着打扮,像是一些进京赶考的小公子的书童,急匆匆地喊着她,道:“姑娘等等。”
“姑娘等等,我这里有大人给您的东西。”
白羽岚抬手,制止了自己身边的马夫想要快速离开的动作,抬眼去看那个小书童,皱眉道:“你家大人不是一点都不愿管什么别家的琐事么?”
那小书童躬身,这才将手中包袱递到白羽岚跟前,道:“姑娘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另外,”小书童顿了顿,看着白羽岚犹豫了一下,凑近她一点,这才轻声道:“公子早就知道,您是皇后娘娘,不是什么民间的普通人家的小公子,别看大人什么都不说,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的。”
说罢,不等白羽岚诧异,这就急匆匆地又跑着离开了。
留下白羽岚一个人要上不上,站在马车旁,最终还是轻笑一声,这才上了马车,将手中的包裹打开来看了看。
里面有两件东西,一封书信,以及一个很轻巧的像是玩具一般的东西。
书信上面写的很少,大致就是随便说了一下,关于他那日看见白羽岚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什么人,因为他在京城中,曾经处理过一次关于皇后中毒一事,百查无果之后,直到皇后亲自道出了详情,有幸见识到皇后是何模样。
至于这石头,他只说让她妥善保管,应是有用,只是她瞧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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