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在那一块细纹不一致的木板上使劲儿地戳了戳,但是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
她又在上面连续地叩了叩,里头又能够传来回响。
这才将自己身上的匕首摸了出来,在上头开始抠,将与花纹不重叠的地方,使劲儿地往里头给戳了戳。
她能够确信,这里面,暗藏玄机,只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又说不准了。
就在那一把匕首好不容易撬开了一小块儿地方以后,白羽岚总算是笑开了,里面的确是空心的,光线从外面照进去,都能够看清楚,对面的树皮。
这棵树,还真是顽强,既然里头都空心这么久了,竟然还能够维持这么久的生机,甚至叫人看不出来。
她莞尔,继续做下去,慢慢的,将那一块树皮都给撬开了去,露出逐渐空心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这并不妨碍白羽岚打算继续探下去。
她摸了摸这树的里面,的确,里面虽然是空心,但是树皮内侧上,却是拴着东西,上面滑腻腻的,摸起来的感觉,有些像是树脂。
她往里头抠了一下,这就将那一大块儿树脂给抠了出来,这树脂已经快要凝结成琥珀了,现在就是金黄色的,叫人看着都觉得有些漂亮。
不过,她注意到的,可不是这个。
这里面,是一本书!
一本账本!
白羽岚深呼吸一口气,她还会以为,这是通往地牢的钥匙之类,没成想,这个陆琳琅还真的是胆大包天,他或许知道,这东西,放在自己的书房之中,必然很同意被发现,若是到时候抄家,也会是第一个。
就算是放在其他地方,他依然很担心,所以干脆就将东西放在这个他用来囚禁别人的地方?
这地方,正好是那些囚犯所住,所以现在他用来放置这物品,即便是真的有人在这里头,也不会和一棵树过不去,就算是有皇帝的人来搜查,也不会搜查到这东西,这棵树就算是里面破了,他还封在这树脂里面,在内壁挂着,轻易难以找见。
但是现在发现这账本,似乎也没多大用处了,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叛贼,面对专业那个的叛贼,不论他当初是个清官还是个贪官,都要当杀。
想到这里,白羽岚甚至觉得遗憾起来。
一开始,她竟然是没有找见这个东西,放任他这么逍遥了几天。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这本书给拿了出来,将其余东西,都原木原样放回去,在墙里面凹了一块砖头,然后将这东西给弄了进去。
这还真是......
白羽岚看了一眼这一堵墙,心横了横,最后还是开始往上爬。
这墙上面,没有轻功,的确很难爬上去,但是白羽岚心态比较好,搬了个梯子过来,开始继续往上爬。
好不容易是翻了上去,这里就是一个单独的房间,上次绿意应该是从这床底爬上来的,现在这个地方的床榻都没有搬回原来的地方去,这下面是留下很大一个洞。
白羽岚扫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往这下面钻了进去。
自打她答应要和那位一曲去见人以后,这之后,陆琳琅竟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是半点都没有再来找过她一次,都让她有些茫然了。
她都快不晓得,这个人究竟是在做什么了。
所以现在也方便她可以在这个时候,从这里钻进去,把林玉权给找出来。
不过这两日,她半夜也没有听见林玉权的声音了,不晓得会不会是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关起来。
她这么一想着,甚至都怀疑在这下面,会不会是有着埋伏......
罢了罢了,就算是有埋伏,在看见她以后,难道还会将她怎么着?反正她现在都已经算是阶下囚了。
白羽岚这么一想着,就开始往下爬,这条长的像是无底洞一般的隧道,让人瞧着也觉得有些烦闷,就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甚至在人的心中,给了人一种很是难受的感觉,有些窒息感。
难道,这不应该就是去地牢的隧道么?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怎么竟然都走不到底了?
白羽岚这么一想着,便觉得格外的烦闷。
不过等到往下面又走了好久的路以后,还是没有爬到这终点。
这里,该不会是什么别的洞?可是绿意最开始就是从这里上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对啊。
“人已经下去了么?”陆琳琅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捧着茶,紧蹙的眉头都缓缓的散开了去,看得出来,他现在似乎觉得很是舒心?
身边的下属嗯了一声:“皇后娘娘已经按照原计划去了,只是,这隧道太长,会不会,对皇后娘娘有些影响?毕竟,这下面待久了,很容易出事,到时候大人可怎么向那位交代?”
然而,陆琳琅却是满脸的不在乎。
“这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你家大人,我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么?”陆琳琅似乎有几分不满,挑眉道:“你这就算是看不起你家大人了。”
“我一直都只是和那个人是合作的关系,要是真的出了事儿,也都算是他的问题,谁叫这个人一直都没长什么脑子,竟然一直都想着别人家的皇后,这出了个冒险的主意,不是也同意了么?”
“大人,那位一直都没回复......”侍卫在一边解释道。
然而这番话可是叫陆琳琅不喜欢听,他猛地一下拍在侍卫的头上,呵斥道:“说你蠢!你还是真的蠢么?你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沉默了,还不就是在默认,你以为,他还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消息不成?我看你现在就是天真,你还怎么跟着我,就这么整天是天真的想着这些事情?”
“是卑职的错,卑职太过愚蠢,让大人见笑了。”
这厢,白羽岚发现这隧道是越来越窄了,不仅如此,这地方也很是潮湿,甚至都像是刚挖出来的地洞似的。
好不容易又往前走了许多,这才发现前面竟然是洒出来一丝丝的光亮,让人是看着就觉得充满希望,白羽岚自然也充满了干劲儿,是一口气就朝着那个方向爬了出去。
然而,与之相对的,这并非是一个真正的出口,而她看见的这光亮,不为别的,而是当真就是外面的世界,她不是去了地牢,而是真的就去了这城外。
白羽岚从这里头撑着腰就出去了,可是这里既像是一个城外,也同时像是有人在居住,这里竟然是有一个村子,就在这个洞口旁边,还有一个房屋,和之前林玉权住的那个茅草屋很像。
她头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被骗了,恐怕现在自己出现在这里,也算是对方的计谋。
白羽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深谙自己大意了,竟然放过这么一个大的破绽,就在她开始爬出这个洞口的时候,怎么会真的就没有人在这里守着呢,难道真的就是他们大意了?看来一开始就应该算是对方设计好的。
白羽岚这么一想,就觉得一颗心都在发冷。
“那这里,就应该是我的第二个牢房吧。”白羽岚冷笑一声。
“不是,这里也是你的家。”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白羽岚身侧,她都没有想到他会出现的这么突然,让她有一阵子的猝不及防。
这个声音,很是耳熟,但是似乎许久没有再听见过了。
白羽岚回过身去,就瞧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一根简单的玉簪子束发,俊颜星眸,负手而立,就这么轻飘飘地瞧过来,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让她心中先是多了些惊诧。
她还以为,下一次的再见,应该是在战场上,也许两个人还拼的一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没想到,现在再见的时候,竟然两个人都还能够变得如此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两个人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没想到,他辛苦这么将我送出来,就是为了送到你的手上。”白羽岚已然云淡风轻。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会大战一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他的时候,却是有那么一个信心,就觉得他不会将这矛头对在自己身上。
白羽岚微微阖眸,一方面为令羽空这么执着的让她都有些束手无策的坚决,一方面,又愤愤于他和陆琳琅之间的合作。
“之前陆大人的确是和我提过这么一个事情,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就会这么做,若是冒犯了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的好。”令羽空说话间,甚至带着一些温吞的笑意。
她不曾知道,这世间都在传的所谓暴君之人,竟然在别人的面前,却是一番清风霁月的风光,甚至都不像是这世间之人,更多的,却像是那偏离于俗世的白衣公子,飘飘仙姿。
就连在和她说话的时候,都是这么平静的可怕。
她忽然想到那在宫里面给囚禁上的纳卡,都是像她女儿一样被养着的人儿,也不知道现在如何,就忽然生出几分气。
“既然我都算是你的贵宾了,现在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一下宴席?好歹也能够给我一个接风洗尘的宴吧?我渴了,让我爬了这么久的隧道,见的人却不是想见的人,的确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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