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吕福生面无表情地开口,手上瞬间开始用力:“好了,时间到。”
我超?
蟒仙太奶整条蛇都给吕福生整不会了。
你上哪儿他妈的能找到有人说数到三是从三开始数的?!
然而,眼前这家伙手上传来的力道,是真的在变大啊!
说实话,安七七这具身体就算死了,蟒仙太奶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她总不能真就这样看着自己家的人,就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被硬生生掐死吧?
谁能想到,眼前这先前还被自己视为“凡夫俗子”的家伙居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失策,实在是失策了……这家伙居然在扮猪吃蛇。
罢了,我惹不起,我走还不行吗。
赔进去一个弟子,怎么想怎么亏啊。
最终,蟒仙太奶只能无奈地选择了让步。
留下了一个怨毒无比的眼神后,蟒仙太奶开始从安七七的身上抽离开,化作黑烟缓缓消散。
吕福生也松开了死死掐住安七七雪白的脖颈的手。
不多时,黑烟彻底消散。
而与此同时,安七七的眼神也重新恢复了清明。
“诶……我身上怎么这么疼啊。”
安七七看了一眼身上多出来不少的磕磕碰碰,捂着小腹一脸的苦:“代打就这点不好。”
“哈哈,方才安老师真是英姿飒爽啊。”
吕福生笑着扶起了安七七,丝毫看不出来,他就是将人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那是。”
安七七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叉腰一笑。
完全没注意到自家躲在暗处气得浑身发抖的蟒仙太奶。
啧啧。
有个蟒仙太奶,代打完了,被怪谈吊打一通,急得又哭又闹,只能呜呜呜呜,好可怜啊。
安七七毫无所觉,看在眼里的吕福生当然不会说什么。
徒留蟒仙太奶一人暗自磨牙。
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别了过度热情的安七七,吕福生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上辈子还是现在,面对这种热情过度的异性,老吕向来都是有些束手无策的。
还是一个人好。
看着再度变得稳固了一些的人性锚点,吕福生叹了口气。
去找找合适的炼金武器吧。
打定了主意后,吕福生开始沿着水流一路向前。
毕竟“傍水而居”,似乎无论何时都是人类的一种情怀。
远古时代,生产力不发达,人类祖先为了生存下去,他们逐水而居。而且水边大都地势平坦开阔,还能满足人类群居的需要。
后来生产力不断进步,人们有了种种取水技术,但临近水源带来的便利仍是无法替代。
久而久之,“傍水而居”在岁月的流逝中,积淀成了人类的一种居住情怀。
就像在吕福生上辈子的世界,以及现在的尘世之中,由钢筋水泥筑就的城市中,虽然取水极为方便,但人们对一汪湖水的渴望不减反增。
临水的楼房价格更是一言难尽。
水能增加空气湿度,调节气温,由于水面对太阳辐射的反射率小,水体比热大,蒸发耗热多,使水面上气温变化,与周围陆地相比较为和缓,临水而居,空气湿润,冬暖夏凉,居住的舒适度自然也更高。
所以,沿着水流,大概率能找到人类的居住地。
当然,如果这个世界已经布满了各种等级的千人之影……那咱们就直接当做老吕没推测过,也不是不行。
……
一路上,也不知走了多久。
吕福生已经击杀了一群有一群的千人之影,可惜,仍旧没有找到任何人类的踪迹。
而到了明念境,食用这些d级的诡异,已经无法再给吕福生施加任何体力加成了。
自己的体力值……似乎变得挑剔了。
挑食不好啊,你挑食我就没法套娃变强了啊。
吕福生叹了口气,继续前进。
“吕先生?”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欣喜的声音在河流之上传来。
吕福生回头一看,河流之上,一条不大的船缓缓行来。
在小船上挥着手的,不是他人,正是眷属小姐。
而在白踏雪的身旁,一位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似乎是出于礼节,微笑着向吕福生抱了抱拳。
“麻烦老伯把船划过去吧。”
白衣男子微笑着向撑船的老伯说道:“岸上的那位,是这位小姐的朋友。”
“好嘞。”
船夫老伯应了一声,很快将船靠岸,带上了老吕。
低矮的船舱内,三人相对而坐。
桌上是干干净净的三个酒杯,以及一个白玉酒壶,甚至摆上了一碟花生米。
“吕先生,久仰大名了。”
白衣男子笑着开口:“路上这丫头,可是给我讲述了不少关于你的故事啊。”
“在我面前还要演啊?”
吕福生撇了一眼眼前这位努力装扮成Npc的家伙,拍了拍他的肩膀:“懒惰先生。”
“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啊……”
懒惰先生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面上的笑容仍旧没有改变:“看来很多麻烦事省不掉的,真是麻烦。”
一旁的白踏雪:???
怎么总感觉,事情朝我听不懂的地方一路狂奔而去了……
吕福生靠到了船舱的内壁,喝了口小酒:“这么说,你们是看上这孩子了啊……上一次来的还是小傲慢。”
“没办法啊……到了咱们这个境界,都得维持人性嘛。”
懒惰先生眯着眼睛,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适合的,能够容纳的身躯本就不多,特性合适的也就这么一家了。”
“什么咱们这个境界,你比我差着呢。”
吕福生嗤笑一声:“你们离完整的原罪明灵真君可还差一种吧。”
“没错,所以我们选择了他。”
“原来如此,你们想让他和你们一同成道啊。”
听到懒惰先生的回答,吕福生沉吟了片刻:“可行的。”
“嗯哼。”
懒惰先生点了点头,看向舱外的蓝天白云,默默品酒,不再言语。
和大佬说话就这点好,轻松。
至于白踏雪……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认识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先前都是眷属小姐一个人吹捧尊主的专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