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走进大鹏的公寓。一进屋就闻见满屋子的酒气。还有一种宿醉吐出来的赃物气味。
玉箫拧住鼻子屏蔽着呼吸还一边嘴里说着:“大懒虫还不起床。”一边就打开了窗帘。
打开窗帘的一瞬间。屋子里瞬间充满了光线。玉箫回过头来一看,不得了了。床上的大被子下面伸出来四只脚丫子。
再看床头上,被子严严实实的蒙住头部。不知道床上的两个人什么时候醒的。用被子蒙住了头。不肯让玉箫看见。
玉箫再去看床尾。那四只脚丫子都缩回去了。玉箫试着拉拉被子。居然没拉动。
“你到底是谁给我出来。”玉箫愤愤的说着。
“玉箫你快上外面去等一会。”这时候就听大鹏在被子底下说道。
“哼,有什么怕我看见的。我就不出去。
玉箫看着大鹏的样子很是生气。居然背着我做这样的事。
“好妹妹你先出去 等我穿上衣服再说好不好。”
大鹏在被子底下央求着。
“快点穿,我在外面等着。”
玉箫想了想,反正也跑不出去这个屋子。就走出去站在门外等着。她刚一关上卧室的门就听见屋子里面霹雳扑棱的。
咚咚咚的光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两个人低声说话的声音。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玉箫懒得听屋子里的声音。她在门口站着。也没出去。就看见地上的鞋有好几双。有皮鞋,有运动鞋。还有休闲鞋和凉鞋。就是没有女人的鞋。
“藏得怪深的呢。我到底要看看你是谁。”
玉箫站在门口,心里在演练着一会出来的女人,蒙着头快步的跑掉。她在后面一把扯下女人头上蒙着的衣物或者被单。
女人惊慌的喊饶命,不住的给玉箫磕头。大鹏从后面一脚踢开女人喊她:
“快滚”
女人慌忙的穿好鞋就跑了。
不对不对。为什么要跟我求饶。应该是这样的:女人从屋子里昂首挺胸的走出来。走到玉箫的身边不屑的看她一眼说:
“看什么看,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是他什么人?”
玉箫自言自语对呀我是他什么人。从来没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当然不是他什么人。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鹏和那女人相拥着出门来。站到玉箫的身旁。大鹏给玉箫介绍:“这是你嫂子。”
玉箫的心里还在演练着要发生的场景。门却被打开了。眼前却没发生玉箫演练的任何一种情况。
“进来吧。”大鹏喊着玉箫。
玉箫慢慢的走回到卧室的门口。屋子里已经粗略的打扫了一遍。窗子打开了。新鲜空气充满了屋子。被子也叠起来了。大鹏还在收拾桌子上的残局。
地上干干净净的。玉箫感觉刚才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不对。自己刚才不会是眼花了吧。明明刚才是多出来一个人。可是人呢?
大鹏看出来玉箫的疑问就抿着嘴笑。就是不说话。玉箫看他那样很是生气,她也不想问他啥了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卧室内的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头上搭着毛巾的人走出来。玉箫的心里眼里看见的就是个女人。
那个人出来后就说:
“大鹏,我是不是耽误你的好事了?”说着摘下来头上的毛巾。居然是一个青皮小伙子。
玉箫一看是个男人就指着他俩说:“你们,你们两个?”
两个人听见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给玉箫气的也笑起来。
“玉箫,这是我同学,调到咱们工厂里工作来了。他昨天晚上过来看我。我们两个就在家里喝的酒,结果都喝多了。就睡在这里。”
“李南,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玉箫妹妹。”
玉箫看着李南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这个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大鹏给两个人做了介绍。玉箫感觉好尴尬呀。怎么会那么想大鹏哥哥。都是自己的小心眼造成的误会。
误会解除了玉箫赶紧拿出来她做的芙蓉糕给两个人吃。那个李南也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看玉箫。都忘了接玉箫递过来的糕点了。
大鹏看见了李南的失神的样子说。:
“我玉箫妹妹你第一次见过吧?”说着就递给李南餐具让他接住,打断了李南的视线。
“呃,对对对。我第一次看见玉箫妹妹就给玉箫妹妹带来这样大的误会。我该死我该死。”
李南说着还装作自责的样子惩罚自己。逗得大鹏他们两个人一个劲的笑。
这天晚上玉箫做了一个梦。那梦中又回到那一世。玉箫在三叔的单位正在办公。院子来了一个老汉。喊着要找他的儿媳妇。
“我的儿媳妇在你们这里。你们把她藏在哪里了?”
一个院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老汉看见有观众了。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我的儿媳妇,我是用四旦黄豆和四旦绿豆做聘礼的。现在要悔婚了。你们政府的人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们老百姓娶个媳妇不容易。”
玉箫忙完了手里的活也跑出来看热闹。她站在人群的后面听着外面的吵闹声。
这时候就有人问老汉:
“你说了半天。你儿媳妇到底是谁呀?不知道是谁你跑这来来扰乱公务。这是违反治安管理法的。是要担责任的。”
那老汉说,“我怎么就不知道我儿媳妇是谁了。就是她,姜玉箫。”
玉箫正看热闹呢。没成想这火却烧到了自己的头上了。她隐约的知道一些姜大老爷曾经的给她订过一门亲事。可是从来没有征取过玉箫本人的同意。
原来,李家与姜大老爷谈成婚事的时候玉箫才十一岁。姜大老爷说了。玉箫不能白吃姜家的饭。必须在给姜家干活满五年。五年以后才能过门。
没成想,计划没有变化快。没等到五年期限的时候。变了天了。姜大老爷被政府枪决了。
李家一开始怕被连累。后来。李老汉越想越憋屈。聘礼拿出去了人没有娶回来。谁能咽下这口气。就去找姜家理论。
这时候的姜家表面上是温纯当家做主。实际上是姜二叔在主持着姜家的一切事务。
“我的聘礼给了你家。那我不管。我就跟你家要人。”李老汉到了姜家就坐在堂屋里面不走了。
“玉箫现在和姜家已经脱离了关系了。我们说了也不算。”
温纯答复来找旧账的李老汉。
李老汉没有办法只好来政府里来闹玉箫。想利用舆论逼迫玉箫就范。就在危急时刻,一个人站出来大喊一声:
“休要胡来,少要胡闹我在这里。看谁敢乱来。”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