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悲圣界外,玄诃密闭目坐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休养着神识,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黑风从罗悲圣界的四面八方掀起,诡异的灵力伴随着一道无人在意的能量波动而起,紧接着这些黑风迅速劫持了升起的能量。这不禁引得这股能量的持有者极其暴怒,当下迅速碾压起四周的空间,想要将这些胆敢冒犯自己的黑风尽数抹去。
玄诃密对此一笑了之,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无奈道:“工作来了……”
“是谁!下界之人胆敢在这里劫持仙帝!”恐怖的能量迅速蔓延开来,黑风见状不得不后退,但即便后退,也依然封锁着能量的出路。
“罗悲前辈,为何不用真身降临,这样的话,我们还真的不敢拦你!”玄诃密缓缓升上高空,他轻声冷笑着,望向被黑风封锁的那股能量。
“熟悉的能量波动……你是葬魔狱之人!”能量不断打量着这个满身黑布的男子,他身上涌现的气息让他颇感熟悉。
能量迅速膨胀,只见罗悲的身形迅速显现,只见他身形暴走,一个瞬步便来到玄诃密的面前,顺势在手中幻化出一柄法杖,向着玄诃密的脑袋砸去。
“真是心急……”玄诃密轻声一笑,旋即身子化为影子竟然将罗悲的攻击躲了过去。
“如果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您的真身,我还真的没什么办法,可惜的是现在的你只是投影!”玄诃密右手凝实,在罗悲手势向下的同时,从侧面狠狠地向罗悲来了一拳,使得罗悲只好将身形后移,与玄诃密拉开了距离。
“之前观影也来了,他人呢?”罗悲勃然大怒道。
“您说老师?他自然是走。”玄诃密轻描淡写道:“整个葬魔狱上上下下都知道您在寻找魔狱七佛,所以我们的行动时时刻刻都被你盯着,没办法,我们只好让观影老师先出手引诱你出手。”
“可哪想,您竟然如此谨慎,竟然只降下投影,没办法,退而求其次,我们只能夺取您手上的氿尸了!”
“你们竟然渗透进了罗悲圣界,看来在幽暗族的帮助下,你们学会的东西还不少呀!”罗悲阴沉着脸,如玄诃密所说,他没有降下真身更多的因素便是为了镇守寺庙内的宝物。
“毕竟是您设置的结界,多少对于您的东西我们还是了解一些的……仙帝之下不可破?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玄诃密轻蔑地笑道。
“您还是将氿尸交出来吧!您的投影如果再不返回,您的真身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我们的人已经前往您的所在地了。为了一具尸体,不值吧!”玄诃密语气逐渐提高,罗悲已经听到了了威胁的语气。
罗悲还在犹豫,虽然这具尸体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真正有价值的是氿所拥有的武器,但葬魔狱如此想要得到这具尸体,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这件事绝对非同小可。
“看来罗悲主持很犹豫呀,来,兄弟们,我们来让主持快点做决定!”
“密藏普陀经!”
黑风听此哈哈大笑起来,其阴森恐怖的笑声迅速围拢在罗悲的身旁,旋即只见众多黑风隐藏于空间之中,伴随于此,一道的凝结的幻蓝色冰幕在天空掀开,冰幕之间,一尊佛像位列其中。该佛像眉目低垂,似俯看众生,面容慈悲,捻莲持愿。
罗悲面色阴翳,对于眼前这面容慈祥的佛像,他没有一丝敬畏,反而是异常反感。
“夺人耳目……看来你们也没有学到什么好东西!”罗悲迅速弹起衣袖,无数朵红黄双色灵莲迅速飞出,在天空留下一半嫣红一半鹅黄的彩带,彩色灵气并未停留在原地,随着灵莲的飞出交相错杂,它们一头便扎进了敞开的冰幕之中。
随着一声剧烈的响动,冰幕与双色彩带像是发生化学反应般激烈碰撞,与此同时不知几何的双色莲花不断轰击着普陀佛像。
不过,佛像并未因此有所动作。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灵莲的攻击停了下来。
这有些出乎罗悲的意料,因为普陀佛像并没有对于灵莲攻击作出反应。没有反应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灵技本身的不完全,修炼者的修行水平的不足;另一种便是这些人故意为之。
罗悲并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密藏普陀经曾是他在外出历练中领悟的至高灵技,曾传授于七童子,但现在这个灵技却被用来对付他自己。
“闻佛说法,修辞禅定,百年历史,您的境界还是原地踏步啊!”玄诃密蔑笑一声,随后与众多黑风一起迅速搅动周遭的灵气。
普陀佛像敛目闭神,无名指端,一滴水露悄然浮现,只见它不断饱满,在某一个界限处,忽的下坠。
罗悲的眼睛看的很清楚,他的眼睛随着水露的方向而下,直到这滴水露在他的心底激荡起了声音。
繁杂经文,低喃佛语,无数的奥义秘闻全部涌现而出,罗悲呆滞数秒后,迅速回过神来,极力催动灵气阻挡那些经文佛语对于自己的侵扰。罗悲显得格外的惊讶,虽然密藏普陀经是由自己所创,但是自己却未曾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而现在观影,不对,观影的徒弟竟然能够完整的发挥出它的威力。
“坐鹿玄化体!”
罗悲知晓时间不能再拖,他需要迅速将分身收回,不然氿的宝物拿不回,自己的分身也会陨落在众芸天。只见罗悲迅速进入禅定状态,一头身高数尺的金光麋鹿出现在他的坐下。
与此同时,玄光笼罩,万法不侵,那些诸多经文佛语在触碰到玄光的一刻,皆在半空碎开消散。
“诡异的灵技,不过您还是大意了!”玄诃密略感惊叹,不过仍然轻蔑一笑,随后身形竟然“砰”的一下化为光点消散开来,下一秒众多黑影不断汇聚在罗悲的身后,只听见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罗悲的身形便被弹开了数百米之远。
“怎么可能!”罗悲大吃一惊,眼前的男子竟然破开了他的防御。
“弑贤大人不愧是葬魔狱最为聪慧之人,早就根据你的灵技做了应对之策!”凝聚的黑影分化而开,而玄诃密居于黑影之中,在他的手掌中央是一块玉坠。
玄诃密默默的感受了一下玉坠中的力量,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呢喃道:“这就对了,计划完成了一部分……”
“氿尸!你!”罗悲气不打一处来,坐鹿玄化体的反噬让他的身体无法迅速做出反应。
“好了,我们没有为难罗悲主持的想法,既然东西已经到手,我们也该撤了,对了,我们给您送了一点礼物,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您可以好好看看!”玄诃密伸了伸懒腰,便与众多黑影迅速融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
罗悲狠狠地捶打着地面,紧咬着牙齿怒望着天空。不过他在沉静了几分钟后,随即再次化为光点飞上天空。
泛帝天,罗悲寺内。
如枯寂之木般毫无生气的罗悲终于睁开了他那双似被水皱湿的眼睛,他缓缓看了看四周,暗金色的禅房内还是像以前一样不透半点光亮。他的一旁是正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金狮香炉与陈列几盏的油灯。
禅房内几本经书散落在四周,床榻之上是没有堆叠的床被。
那墙角结网的蜘蛛不小心从网上摔了下来,忽然落在了罗悲的面前。蜘蛛甩了甩头,重新稳定住身形后,想要再次爬上墙去,进行结网。
这时,罗悲缓缓地伸出了手,将蜘蛛轻轻地抓了起来,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蜘蛛显得很惊讶,因为在平常罗悲都似没看见他,根本不会理会他。它急忙地舞动着四肢想要挣脱罗悲的手指,但无奈他没有那个力量。
于是,蜘蛛在慌忙中咬了罗悲一口,罗悲在疼痛中松开了手指,只见蜘蛛坠落在罗悲一旁的一本经书上,在调整好身形后,赶忙逃窜而去。
罗悲的目光被蜘蛛而引到了这本经书之上,嘴中不禁呢喃道:“海枯化雨再成海,石烂成土托尘埃……”
“海枯化雨再成海……”
“海枯…化雨…再成海!”罗悲呢喃到最后时,眼睛中多了几分生气,他急忙想要站起来,但双腿的麻木突然似潮水般袭来,让他猛然一倒,推倒了一旁的油灯与香炉。
“师父,师父!你醒了吗?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一个童子正急忙地扣响着木门,询问罗悲的情况。
罗悲听到门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设置了禁忌,随即解开了门上的禁忌。
大门猛地一声打开,强烈的光芒如同迅速占满了整个阴暗的房间,刚刚爬上墙的蜘蛛也被光芒惊的又掉落了下来。
光芒中,一位童子赶忙走了进来,赶忙搀扶起罗悲坐到了身后的床榻之上,随后帮他揉动起双腿来。
“师父,您都禅定七天了,斋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您这腿不麻才怪了,还有您到底在干什么呀?竟然还在门上设了禁制,我们也不知道您的状况怎么样呢?”童子一口气说了好多话,罗悲没有一句真正地听到。
罗悲轻柔的看着眼前的童子,回想起记忆里的事,不禁产生了心悸之意,随后他缓缓说道:“小满,准备一些素斋吧,晚些时候,我还要禅定一会儿……”
“师父……”
小满刚想要劝罗悲,结果罗悲却摇了摇头,撑着床沿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迈着短慢的步伐向门外走去。小满见劝不住罗悲,只得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随后紧紧跟了上去,以免罗悲再次摔倒。
“小满,你说这阳光什么时候才会洒完啊!”罗悲看着天空中被云彩遮掩部分的太阳,问道。
“当业障布满人间,浮躁多于清醒之时,嗯,或许只有迷途人才需要阳光……”小满思索片刻,不自信地回答道。
“万法见万相,别说的那么不自信……”罗悲笑了笑,随后扶着石墙走下台阶。
傍晚时分,罗悲带着玄诃密送的所谓的礼物走进了禅房。
房间很是光亮,原因是多了好几盏油灯,这是罗悲吩咐摆放的。与此同时,那些杂乱的一切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墙角也已经没了蜘蛛与蜘蛛网的影子。坐上圆蒲,罗悲缓缓闭目进入禅定状态,约莫数十分钟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一道法印迅速结成并打在了门上。
见状,罗悲缓缓舒了口气,让手中的礼物缓缓浮于空中。罗悲不断使用灵气包裹住礼物,并不断释放灵气加固周遭的防御,如此动作下来,罗悲这才缓缓的用灵气打开玄诃密送来的礼物。
这是一封信,信很薄,轻飘飘的,像是无足轻重的羽毛。即便这样,罗悲依然没有放下警惕,仍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字条,上面写道:世事无常,已成陌路。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笔迹更是陌生,但罗悲却依然知道是谁写的。
没有任何意外,罗悲便把灵气防护收回,他端详着这张字条,却没有半分的不同寻常之处。
收回字条,罗悲便把心思放在了面前出现的黑棺之上。
黑棺已经被滴血认主,罗悲也难以重新掌握黑棺,也难以寻找到黑棺其中的奥秘,只有等待日后机会。
罗悲重新收回黑棺,便独自沉静下来,他望着面前的门扉上,思索着什么。半柱香后,罗悲缓缓闭目,手间不断有灵气盘旋,在他凝神之刻,一盏天青色的莲花玉灯缓缓出现在他的手中。
“众相现!”
莲花玉灯之上,一簇天青色的火焰迅速腾起,随后三缕火焰从中分出,缓缓漂浮在罗悲面前。
“身造,口造,意造……”罗悲轻声呢喃着,表情逐渐露出难色。
“人之一生,造业食恶果,其罪数十,而你做不到隔岸观火!”三缕火焰在罗悲的注视下竟然全部化为人形,并呈现与罗悲一模一样的容貌。他们各个面色狡黠,别有用心的盯着罗悲,似乎打量着什么算盘。
“当初得此众相须臾灯,本是为了坚守内心佛路,渡过苦海,没想到你们竟然试图动摇我的本心!”罗悲皱着眉头,扫了眼三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罗悲,无奈道。
“何为众生相,众生皆有之相,众生皆有之物便是构成他们情感的七情六欲;何为须臾,不过是众生在众生相中感叹时间的蹉跎无常,而贪图长生的贪念罢了!你虽然熟读经书典籍,知晓人间道理,但人的自律哪有那么容易?”最左侧的罗悲轻蔑地说道。
“放纵人生之情欲,即是回归众生之本相,成为苦海,何须过渡?”最右侧的罗悲补充说道。
“真正的洁净之物有了颜色才会缤纷,所谓的抱守初心,斋戒诵经,了无生趣!”中间的罗悲继续说道。
三缕火焰即代表了三种相,罗悲知道,这三种相正在以各种方式影响自己的心态。
“今天不讨论这些……”罗悲摇了摇头,以往的时候,他会与三缕火焰论佛,但今天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罗悲的选择出乎了三缕火焰的预料,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罗悲想要干什么,于是问道:“不论佛理,如何见真正的大道?”
“大道是大道,今天我要问你们的是,你们是不是越界了!”说到这里,罗悲的脸色逐渐变得阴翳,今天他的分身竟然不受他的控制,情绪状态简直与他判若两人。
“呵呵!”三缕火焰竟然笑了起来,他们同时说道:“这是论佛失败的惩罚!”
罗悲皱了皱眉,质问道:“看来……你们想要替代我!”
这时,三缕火焰不说话了,气氛像是有一片乌云彻底遮住了月亮。
“我们比你又智慧,我们更能见到大道,你没有那个能力,为何不能被替代?”三缕火焰沉寂许久后,语气阴沉了下来。
“我活了许久,精力也不比年轻时候,但这也不代表你们有代替我的实力!”罗悲缓慢低沉地说道。
“不论你怎么狡辩,你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你的嘴巴已经妄语谈论,一个犯戒者,还想超脱苦海,痴人说梦!”
“……”
“或许吧!以前我真的因为那件事动摇,低迷至今天,但自从去了一趟青莲寺,看见曾经的寺院,蹉跎古今,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当你重新看这片蹉跎时光时,你会感叹自己这些时日的荒废……”罗悲抬头望着房间的房梁,在上面,他看见了过去的一些光景。
“你什么意思?”三缕火焰同时问道。
“……破相!”罗悲沉默许久,嘴中终于吐露了那两个字。
三缕火焰显然不以为意,在听到这两个字后,仍然怀着轻蔑的心讽刺道:“你应该知道,你已经错过了那个时机!”
“不是错过,是因果未到……”罗悲摇了摇头,轻声笑了笑,随后说道:“因为我的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子,我在最好破相的时机失意,确实是错失了机会,但在我看来,那只是因果未到罢了!”
“三相乃是人之本源,想要破开我们,除非你不再为人!”三缕火焰怒斥道,就在他们还想在呵斥时,罗悲却不想再多说。
只见罗悲缓缓举起众相须臾灯,嘴中轻声说道:“当初的持灯人说的对,即便是心地最纯洁之人也需要破相……”
“住手!”三缕火焰面色惊恐,当他们见到罗悲不再顾忌他们的劝说时,他们由最初的无所谓意变成了惊恐万分,他们迅速化为火焰,想要阻止罗悲。
只可惜,它们没有拦住罗悲,天青色的灯火如长长黑夜中燃烧的磷火,又如坠入墨中的美玉。
“嘭!”
如柳絮般的天青色灵气随着剧烈的爆炸声,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内。而这般动静自然也引来了寺院其余禅房僧人的注意力,仅仅半分钟,一片喧嚣声便充斥在整个院落内。
“师父!师父!你怎么呢?”小满使劲地敲打着房门,但房门一无所动,根本没有半点动静。但房间不断透彻出的天青色灵气让众人不得不紧张起来。
“小满,让开,我来!”这时,一旁的一位与罗悲同样年老的僧人缓缓站了出来,旋即一道佛光印迅速打出。只见佛光印与房门上的禁制迅速反应,一个刹那,便化为爆炸的烟尘飞出。
众人迅速冲入房间,查看情况。
禅房并不算很大,只能容下一部分的人,但即便这样,众人还是挤出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的地板处,一道天青色的法阵封印出现其上。法阵之上是一盏天青色的玉灯。
没人识得这盏灯,也没人认识脚下的阵法。他们翻遍了禅房内的所有物品,没有发现任何信息,也没有罗悲的身影。
眼下最为诡异的便是这个阵法与玉灯,他们赶忙去查阅典籍,想要知道此灯与阵法到底是什么。所有人都在寻找罗悲,整个偌大的禅房内,只留下小满一个人与刚才的那位老僧。
“师叔,其实你知道师父在干什么吧?”小满与师叔沉默了许久,小满开口道。
“你们俩是寺庙内最年长之人,怎么不可能不知道?”小满将目光放在了师叔身上,再次问道。
“你只需要知道,他在与自己对决……放心吧!无论结果如何……”师叔摸了摸小满的头,劝慰道。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小满却接道:“都是因缘……”
师叔柔和地笑了笑,他将枯老的手放在了小满的肩上,叹道:“你真的很聪明……”
元荒的心田内。
寸阴若岁,元荒在佛光的沐浴下不禁有了这样的感觉,已经太多时日没有好好的静下来修行了,一时间让他有些感到陌生。
“焚天诀!”元荒双手持焚荒古灯,依靠着灯火的不断燃烧来吸取着佛光下的灵气,这些灵气通过灯火与功法的洗净与精炼便能为元荒所用。
而这些佛光皆是从舍利散发的光芒中产生的,而这些舍利其实都是逝去之人的残存,这让元荒吸收得格外小心,也算是对逝去之人的缅怀。
这时,元荒的身体不断散发着热量,而他也明白这是吸收舍利能量到了一定的限度,已经不能再吸收了。元荒没有继续贪婪下去,修炼本就是适度而为。
结束了舍利能量的吸收,接下来就是不断利用灯火进行能量锤炼。而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随着锤炼的能量不断涌入元荒的体内,他的嘴角也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未曾想到舍利的能连如此精纯,竟然能够与自己本身的灵气几乎完美的融合,为自己所用。
元荒没有来得及欣喜,随即催动功法运送被锤炼的灵气,随着他心神一动,灵气四下流动向元荒身体内的每一处经脉。当灵气已经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后,元荒再次催动心神,让这些灵气与自己本身的灵气一同流动起来。
这样一来,这些灵气也不会与元荒的身体产生意外的排斥反应。
在元荒缓慢的进入状态时,金塔之上的舍利也渐渐散去了光芒,随后落入了悟道的手中。只见悟道将舍利缓缓地,轻轻地放在了金塔内一处供奉台上,让它与其它舍利一起,安静地躺在这片宁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