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宽阔的胸膛半个压在绫华身上,那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脖子,随着颠簸的前行微微晃动,时不时摩擦到一些令她有些难为情的地方。
身侧的重量并不难受,反倒是那股味道让神里绫华感到安心与贪恋。
她脚步一慢再慢,也抵挡不了终点就在眼前。
颇有些遗憾的将苏辰小心放平在床上,看着他发出轻微鼾声的睡颜,神里绫华不由得缓缓坐落在地上,双手托腮支撑在床沿静静看着。
“真好啊……”
她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
就光是看到他在身畔安静的睡着,神里绫华都已经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了。
能够再见到他,真好。
更好的是,眼前的人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抗拒,任由她贪婪欣赏。
如果能更进一步,那就更好的。
思绪一闪而过,神里绫华面容一愣,忙不迭地猛摇自己的脑袋,想要将这样的想法甩出去。
她怎么可以这样想。
她可是神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应当光明磊落,不该行这般龌龊之事。
当摆动的余光注视到安然入睡、任她施为的苏辰时,立刻就动摇了。
她略有些不安地咽了口水,目光打量着四周,尤其是紧闭的房门,手缓缓伸向前…
抚上了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
欲望与道德交织在心头,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被人发现,是不是代表着她令神里家蒙羞?
如果没有被发现……
她这样真的好吗?
这不就等于在做一些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事情。
她和他之间没有任何身份,充其量不过是认识已久的妹妹,她有什么资格想要去触碰面前的人。
如果,她是夭夭就好了。
毫无顾忌地趴在他怀里撒娇,被肆意宠爱。
神里绫华的嘴角泛起苦涩,心脏像针扎了一样,特别疼。
她明白哥哥的意思,他已经在给她铺路了。
但是对不起,绫华不敢。
她是高傲的白鹭公主,是稻妻顶点之一,是社奉行掌权世家神里家大小姐。
她做不到。
克制又隐忍,致使神里绫华最后只敢壮着胆子,轻吻了一下苏辰的脸颊,随后落荒而逃。
不多时,纳西妲推开房门坐进,看着安然入睡的苏辰,语气平淡:“还装睡呢?”
“人已经走好久了。”
声落半晌,躺在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睛,一声轻叹。
“她是一个好孩子,苏辰。”
“我知道。”
他目光直直看向天花板,思绪翻涌。
就是这样,才让他放心不下,狠心忽略神里家。
对于神里绫华,除了喜欢,内心更多是亏欠。
她的不甘,她的逃避,历历在目。
可惜……
“我觉得你不应该错过这个女孩。”
寂静的房间内,纳西妲缓声开口,阐述着一个事实:“如果你只承认申鹤,那与哥伦比娅的关系,你又当如何处理?”
“事情演变成这样,你真的只把她当作母亲一样尊敬?你内心的欲望在告诉我,你不甘心。”
“所以你选择接受了上一世附加的情感,半推半就下进行叛逆。”
“这又代表了一个事实,你没法一始而终。”
“但你又不肯一坏到底,你到底是在想什么,犹豫什么?”
“我不理解,是什么在约束你的思想?”
说话间,纳西妲缓步走到床沿,爬上床埋在他怀里,轻嗅着他带着些许酒气的躯体,连她都有些醉了。
“除了璃月,我就没见过真正遵守婚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你作为至冬人,你在封建什么?”
苏辰感受着怀里的温热柔软,闭上双眼:“所以你对我也有坏想法?”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非你不可了。”
纳西妲声音轻颤,小手往上,轻搂住他的脖子,目光里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水盈。
一股微弱的荧光从她身上悄然散发,让周围更加静谧,气氛愈发旖旎。
可惜,她还在太小。
献上的双唇被苏辰用掌心挡住。
只是掌心上传来的湿滑感令他立刻脱手,随后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我是智慧之神,掌握提瓦特内所有的知识不是应该的么?”
纳西妲目光游离,声音平淡而坚定:“包括你所想的那方面的知识,也算在内。”
“如果我有大慈树王那样的身材……”
她的目光幽幽,在苏辰没有注视到的地方,漆黑一闪而过。
但也正如纳西妲自己所言,她现在看起来还是太小了。
哪怕她是五百年的合法萝莉,也是他肯下得去手的。
至少目前下不去手。
“等你长大后再说吧,还有的是时间。”
苏辰宽慰似的抚摸着纳西妲的小脑袋,感受着她接受宠爱带来的反馈,内心一片祥和。
不过小吉祥草王只是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就起身。
毕竟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劝说苏辰,让他明白自己不要优柔寡断。
她并不是这么好心的一个人。
只是有了前车之鉴,纳西妲怕下一个这样的会是自己。
如果未来真是如此,她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要么不要,要么就全要。
这样才万无一失。
纳西妲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更何况不光是她,那只白狐也没安什么好心思。
主要是夭夭确实在这方面有些迟钝,要是她有这样的身材,早在须弥的时候……
哼,真是下作的肉体。
纳西妲不甘地轻咬嘴唇,抬眸看了苏辰一眼:“神里绫华现在就在大门口坐着,我不清楚那是在做什么,但我建议苏辰你去看看。”
“如果你能接受多位爱人,那么少了哪一位,都是对那一位的折磨。”
“她恪守礼道,知廉耻,除了家教修养以外,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你。”
“如果她知晓你是坏人,也许高兴都来不及。”
苏辰坐起身,目光望向面前努力劝说他的纳西妲,微微挑眉:“你这样,不也是给你增加多一位竞争对手么?”
“或者说,对你有什么好处?”
望着依旧意识清醒的苏辰,纳西妲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说他喝醉酒了。
但面对这样的问题,她选择换一个方式进行解答
“百年之后,当你重回故地时,你希望看到的是仅仅只摆放着一把扇子还有一枚发簪的墓碑,还是站在你身旁笑容明媚,眼睛里充满回忆与欣喜的少女?”
“这就好像是给你一枚硬币,让你猜正反。但事实上,硬币刚投出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换而言之。”纳西妲轻眨了一下眼眸,望着坐起身的苏辰,平淡的面容浮现浅浅的笑容:“当你起身时,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不需要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你有,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