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酒店服务员,单淇淇就问,“这是酒店?”
“是的,单小姐。”蒋琛解释,“厉总刚回国不久,房子还在物色,但一直没有厉总满意的,所以厉总就暂时住在了这里。”
“哦。”
单淇淇恍然大悟,但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这会儿厉光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这时他已经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和白衬衣,因为没有打领带,所以领口微微松开,整个人看上愈加的气质不凡。
单淇淇收回了目光,自己拉开了椅子落座了下来。
“淇淇,快刷牙洗漱去。”
厉光聿提醒她。
“知道了。”
她应了声,遂是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约莫几分钟,她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蒋琛站在男人的身旁说,“……根据厉总的要求,在d大的附近的确是寻到了几处采光不错的户型,但是还是得请厉总你过去看,才知道是否满意?”
说着,他便将房子的户型从手机上调了出来,递给厉光聿看。
厉光聿接过,滑动得看了一下,其中有一栋无论是户型还是室内的采光,装修的风格,他瞧着觉得不错,就把手机还给了蒋琛。
“就先看这栋。”
厉光聿道。
这时单淇淇走回到桌边落座,好奇的问,“干嘛要去d大附近找房子?”
从d大到厉氏集团,她坐公交车的时候都还得转一趟车呢。
途中的路段可不短。
听到单淇淇的问话,蒋琛看了眼身边的厉光聿,没敢多嘴回答。
只见厉光聿将剥好的茶叶蛋,放到了她面前的餐盒里。
他说,“快点吃吧,等下我还得送你回d大。”
“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她执着的问,一双黑黢黢的圆眼凝视着他的脸。
“以后你要是和我住了,选择d大附近的房子自然是方便许多。”既然她非要问,那他就回答。
现在单淇淇还在d大念大二,等到她毕业以后,她要是觉得住腻了,到时候就再换。
这也是他一开始的打算。
“你在胡说什么呢?”
听到这话,单淇淇顿时沉下了脸,“谁以后要和你住了?你昨天不是答应过我,会去和我爸妈说解除婚约的事情吗?”
他用帕子擦着手,一边说:“我记得我当时只是和你说,我会亲自去登门拜访叔叔阿姨,可没有说要和你解除这桩婚约。”
“你忽悠我?”
说起来,她当时就觉得有一丝奇怪,却不料,他竟然钻空子!
帕子被放到了桌边,男人高高的没冷下,一双狭长的凤眸透着狡黠的笑意,“当时我并没有明确的答应你,哪里来的忽悠一说?”
“厉光聿你……”
女孩气极,下一秒,男人直接打算了她的话,“再说,我们昨晚都睡一起了,这已经有损我的名声,难不成你不该负责?”
蒋琛站在一旁,仿佛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似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视线在单淇淇和厉光聿之间来回跳跃。
单淇淇瞪了蒋琛一眼,遂是咬牙切齿的说:“厉光聿你别太过分!”
这是什么屁话?
昨晚是她先睡着的好吧?
不就是单纯的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吗?这有什么?
就算有损失,那也是她亏大了好吧,
况且在她印象里,他一向儒雅温柔,怎么就变成了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竟然还要她负责?!
做梦!
“睡完了,就不想认账?”
男人平静地注视着女孩,眸色含着几分温和,却又不乏威严之气。
蒋琛惊讶不已,真难得,厉光聿竟然还有这一面。
单淇淇唇角微抽,故意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她还就不想承认了!
“单淇淇,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那又怎么样?”她不以为然,“你不肯亲口和我爸妈提,那我就自己再想办法。总之,和你这桩婚约,我一定要解除。”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回来娶她,她都不会稀罕了。
“我是不会同意解除婚约的。”
男人正色道,“要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也可以和我说。”
他拿自己最好的青春年华等她,这样的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
“有什么可说的?”她还能说什么?
“单淇淇,我再问你一遍。”厉光聿注视着女孩的圆眼,问,“我们之间真的没有误会吗?”
“那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她不答反问,语气微冷。
那时候她年纪还小,本来和厉光聿之间年龄差就大。
十年前,厉光聿的母亲去世,那时候他们都出国参加了那场葬礼,当时瞧见厉光聿不仅瘦削了,还变得十分的憔悴。
但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与他年纪相仿,长相漂亮的女生。
后来她就看到了他和那个女生竟然拥吻在了一起。
虽然她是年纪小,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这样的一幕,她并没有上前,只是难过的跑开了。
她胡思乱想过很多,却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对厉光聿就逐渐疏远了。
沉默了片刻,厉光聿问,“你是指尹姝吗?”
单淇淇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到有几分耳熟,很快便想起来,这是当年那个姐姐的名字,也就是会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生。
然而单淇淇并没有出声回答。
不出声,便是默认。
这也是在昨晚单淇淇说了之后,厉光聿才想到的,并且他有一种预感,淇淇可能看到当时他和尹姝的那一幕。
厉光聿薄唇轻启,严肃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那个尹姝没什么关系。”
立在旁边的蒋琛也跟着附和,“我们厉总和尹副总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是生意上合作伙伴。”
说着,他又多嘴的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们厉总一直都是单身,原先我还以为厉总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呢,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厉总是在等单小姐你。”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见厉光聿扫了他一眼,好似被浓雾深锁的潭水,显得深不可测。
“说得跟我很稀罕知道一样。”
单淇淇故作不在意的说。
又在想,他这是在和我解释?
都说眼前为实,那之前看到的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