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匠震惊又惶恐的模样，宇文明晖笑道：“这花园照顾得好，明兰姐姐到时候看见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这样尽心，当赏。”
“奴才叩谢九公主恩典，谢九公主赏赐！”
“这是你应得的。我在里面和明兰姐姐说话的时候，她还总提起你呢，她可是，很看重你啊。”
花匠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惶恐地低下头。
宇文明晖却只是笑道：“你别不信，她真是挂记着你呢，以后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白微在她对面，微微蹙起眉尖。
那小太监连连谢恩，宇文明晖也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花园。
待出了奕芳殿，白微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九公主您刚才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妥。”就算是她也听出来了，宇文明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小太监，四公主对他有别的感情。
九公主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错什么了吗？”宇文明晖歪着头，理直气壮，“明兰姐姐对奕芳殿的宫人一向很好，他们是不应该辜负明兰姐姐的这份感情啊。”
白微见她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叹了口气，不再提起此事。
刚才那小太监的表现确实像是对四公主有情意，许是九公主误以为他喜欢四公主，所以说出那样的话来拉拢他吧。
除此之外，白微暂时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回到玉明殿，陈瑜正在书房里等宇文明晖。
宇文明晖原本因为窥探到了奕芳殿里的一点小秘密心情不错，笑眯眯地喊了一声陈瑜，却见她神色严肃，眼里半分笑意也无。宇文明晖不由得收敛了自己的笑容，问她怎么了。
“昨儿奴婢在太医院没找到值班的御医，今早又去了，逮着蒋御医，把宴会上的茶壶，连带着里面的茶拿去问他有没有异常。”
“结果呢？”宇文明晖也认真了起来。
那晚回去后她满心念着卢昭的事情，第二天早上又睡过了头，还要预备考试，一时竟忘了那壶茶，到下午才记得让白微看一看酒有没有问题。
白微说她看不出来，提议找御医更妥当，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太医院的御医竟然都有事出去了，这件事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宇文明晖实际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就算茶里有毒，指不定也已经挥发掉了，检验不出什么东西来。
“蒋御医说茶水没有问题，但茶嘴内壁上残留了些东西，不像是正常茶水会产生的沉淀。”
宇文明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等着听最后的结论。
是毒吗？
“然后奴婢又和蒋御医一起去问戴御医，二位在那里商讨了许久，最后才说……”陈瑜面色越发难看，“这不是毒药，是，是媚药。”
宇文明晖宛如被雷劈中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媚药？”白微也变了脸色。
陈瑜点点头，眉毛几乎都要扭到了一起，沉声说道：“奴婢一开始也不相信，但蒋御医从太医院里找到了一样的媚药出来，说这是从外国流传进来的药物，曾在宫中流行过一阵子，后来皇后娘娘严禁各宫妃子再使用此物，并全部收缴只在太医院留了一份，供他们研究成分，其余的据说都被销毁了。蒋御医也很惊讶，宫中竟然还有私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