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公主的鞭子拿过来。”
秋白打开寝殿正门，皇后一把将宇文明德丢了进去，冷声吩咐道。
阅微殿的宫人战战兢兢，没一个敢动。
“连皇后娘娘的话也不听了？”秋白脸色铁青，狠厉的眼神从几名宫人身上扫过。
那几人害怕地低下头，慌忙跑开了。
皇后冷笑道：“你在阅微殿的威信倒是高，这些人是现在只听你的话了？”
“母，母后……”宇文明德趴在地上，颤抖着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后！”皇后猛地拔高了音量，上前拽住宇文明德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宫人取来了宇文明德的鞭子，看着里面的情形，呆在了原地。
“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都自己清楚。”秋白从宫人手里拿过鞭子，笑容森冷，“三公主应该把你们教的很好才对啊。”
听到她特意加重的字眼，几个宫人吓得一个激灵，如鸟兽般一哄而散。
秋白讥诮地一笑，进了寝殿，顺带着关好了门。
“你当真以为你在阅微殿私底下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我次次给你兜着底，你欺辱九公主的事情，陛下还能一直被瞒着？”皇后在宇文明德耳边低声怒吼，“前些日子你安静了些，我以为你是终于学会低调行事了，结果你做出来的就是这样的蠢事？”
宇文明德没有任何动作，神情也是一如之前的漠然。
皇后松了手，起身拿起鞭子，走到宇文明德面前站定。
她深呼吸几口气，勉强平复了一点激动的情绪，沉声说道：“打骂宫人我不管，算计九公主我也不管，可如今她风头大盛，你非但不知道避其锋芒，还想着借毒害明兰来陷害她？明知道陛下现在把她当成心尖尖上的宝贝，她占着上风，你还要强行说她污蔑你，险些让我的努力付诸东流。你以为没有我，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回到阅微殿？”
宇文明德紧咬着嘴唇，仍旧一言不发。
皇后看着她的模样，更加来气，一鞭子直接抽到了她背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宇文明德后背的衣裳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痕，暗红的血在娇嫩的肌肤上格外刺目。她只闷哼一声，别开眼不再看皇后。
“呵，你觉得自己很有能耐？”皇后冷笑一声，扬起手又是一鞭抽在了她背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蠢笨的女儿！你想自己去寻死，你去，没人拦着你！但你也别想着扯上明兰！”
鞭子声越发密集，地上也渐渐多了衣裳的碎片。皇后的手法极其熟练，鞭鞭见血，痛彻心扉，又不会真的伤到里面的筋骨。
可任凭她怎么打，宇文明德就是不开口，除了最开始的闷哼，后面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皇后停了手，冷冷地盯着她，问道：“连翘是怎么死的。”
“我打死的。”她倔强地抬起头，没有再避开皇后的目光。
“为什么打死。”
“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