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卫队已经在外面将人群远远地隔开了，几名官员恭恭敬敬地候在路中央，见到宇文明晖出来，慌忙迎了上去。
“微臣参见九公主……”
“大人从前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这样见张小姐的吗？”宇文明晖停住脚步，含笑说道。
“这，这样的事情，从前也未曾发生过，九公主切莫听信了他人的妄言。”
“那大人是想说张小姐专挑着我闹事，还是刚才这些百姓们都是在乱说陷害张小姐？你是百姓的父母官，怎么还不护着他们呢？真是让人……寒心啊。”
她笑吟吟地说完，没再搭理那几位官员，径直上了马车。
帘子刚刚被放下，宇文明晖便长舒了口气，脑袋一歪，软趴趴地瘫在了秦烟岚身上。
“欸？”秦烟岚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九公主刚才那股子威风劲怎么没了？”唐婧冉是最不顾忌什么的，毫不留情地打趣她。
宇文明晖从秦烟岚怀里抬起头，抗议道：“我装得很累的好不好！你居然还笑话我？”
“实话实说而已。”白琦笑道，“九公主刚才和现在真的是判若两人呢。”
“在你们面前又不用端着架子……”宇文明晖小声嘟囔着，从秦烟岚怀里起身。
秦烟岚小小地松了口气，低着头一脸绯红地端正做好了。
“我就想不通了，你一开始怎么就态度那么好？强势一点，她还敢真的反抗你？”唐婧冉一想到刚才张思宁对她说的话就满肚子火气。
“对了，虞渊，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她想起虞渊的那一巴掌，笑脸盈盈地凑过去道谢。
虞渊不自在地别开脸，一言不发。
“左相不是有很多门生么，还都是做文官的。我怕张思宁回去哭诉，左相要发动他的那些言官来攻击我呢，就想先和她讲讲道理……结果谁想得到张思宁那么……”宇文明晖顿了顿，露出玩味的神情，“蠢。早知道她这样，我就该直接亮身份压她的，说不定她还是要头铁继续和我刚呢，那就更好玩了。”
她都很怀疑张思宁这种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哦不对，张思宁没有脑子。
那就更令人费解了欸……
“你看她之前还敢让自己的姐妹在书院散播你的谣言，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过她傻，她那些姐妹可都鬼精鬼精的，头天还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就倒过来讨好你了。”
白琦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张思宁知不知道她刚和那些人说了你的坏话，转头就被卖了？”
“还是有死心塌地跟着她的，不过也只敢在背后偷偷说几句。就只有张思宁一个人，还敢这样公然在你面前说这些。”
“我的天啊，想想她刚才死命抹黑你用权势欺负她我就想笑。”唐婧冉已经笑软了身子，靠在虞渊肩头直不起来，“你可一直没说自己是公主，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呀！她不会是想学别人装弱者玩扣帽子那一套吧，她那样子哪里像是受害者了！”
“这件事情我回去就要告诉父皇，可不能忍着。”宇文明晖笑道，让她们几个到时候帮忙做证。
几人自然是欣然应允。尤其是唐婧冉，摩拳擦掌，一副绝不放过张思宁的凶恶模样，脑子里早想好了说辞，就等着见到皇帝，一吐为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