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俢娅接着说:“没想到他们先倒打一耙,还来找上我们了?陆院长,我这就安排律师过去,当面和他们协商。”
陆征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着三个外地法官说:“三位,刚才乔总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即使要打官司,也应该由原告到我们这里法院来起诉,而不是由你们来越殂代疱,你们说是不是呀?”
那个中年法官讪讪地说:“这个情况特殊,我们也不是不能受理,总之是要维护公平正义,帮助企业免受损失吗?”
正在这时,海帆钢铁的郑律师赶了过来,看到这三个自称**县的法官,郑律师笑道:“三位,手脚挺麻利的,我刚去你们那立了案,你们后脚就追过来了,真是佩服!”
郑律师戏谑地说:“你们谁是当事人的表哥,当时那个当事人挺狂妄,说他表哥是法院的庭长,我们告也没用。”
那个中年法官的神色变了,众人都明白咋回事了。
陆征益院长微笑着说:“三位,事情都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和银行没有关系,我邀请远道而来的同行去我们那里坐坐,咱们再当面商量一下解决方案。”
那个面目和善的法官连忙说:“陆院长,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看到几个人仓皇离去的样子,众人都不由得笑出声来。
乐立热情地说:“陆院长、罗局长,今天多亏了你们帮忙,否则我真的要被他们拷走了。我今天做东,好好请请两位。”
陆征益笑着说:“乐行长,你还真不要掉以轻心,他们要是真把你拷走,你也只能是干受罪,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郑律师连忙道:“今天大家都是给我们帮忙,乔总说了由她来请客,余善董事长也参加,请大家移步海帆酒店吧,他们已经在那里恭候了。”
众人都没有客气,分乘几辆车赶往了海帆酒店。
这件事看似简单,其实背后有诸多的博弈在里边。
一是乐立让苗雨洁及时通知海帆钢铁公司的财务,在这边拖住外地法官的时候,及时地把账上的钱转出去了。
二是乐立及时地给杜致图发了短信,杜致图派陆征益院长前去给乐立救驾,为了以防万一,他把孟弋江也派了过去,这就在阵势上压了对方一头。
三是郑律师及时出场,指出了所谓“原告”背后的勾当,使得**县来的法官偷鸡不成,只能仓皇离开了。
四是陆征益院长始终一副不卑不亢,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使对方无话可说,挑不出任何毛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几个人出色的配合,使整件事得到了圆满解决,乐立事后想想也有点后怕,虽然逞一时之勇,但今后真得要注意保护自己。
对海帆钢铁的美女老总乔俢娅,大家都是只闻其名,很少能见到她的真容,若不是发生了今天这档子事,她不会出面和丰市的大小官员接触,更主要的是她给乐立面子,自从上次两人发生了亲密关系后,还一直没有见面。
郑律师把众人领到了海帆酒店的帝王阁,余善和乔俢娅正在这里恭候大家光临。
陆征益、孟弋江见到风姿绰约、英气逼人的乔俢娅后,惊为天人,他俩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神秘美女老总,乔俢娅落落大方地和两人分别握手,含笑致意。
在和乐立握手时,她俏皮地在她手心了挠了一下,让乐立心头的火苗熊熊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刻把她吃掉。
余善恭敬地和几人握手,嘴里不停地表达感激之情。
等众人落座后,陆征益院长对乔俢娅说:“乔总,你们钢厂的建设进度怎么样?这样的涉诉案子多吗?”
乔俢娅轻快地说:“多谢陆院长关心,我们整个钢厂的建设进度很快,因为是采取bt形式,减少了我们很多麻烦。涉及到结算工程款的时候,偶尔有捣乱的,但是不多,因为我们整体的资金状况是没有问题的。”
陆院长来了兴趣,他接着问道:“这个bt究竟是一种什么模式?”
乔俢娅耐心地说:“简单说,这就是一种新型的合作模式,由建设方垫资,按照投资方要求完成整个工程,然后双方按照协议时间付款。这样对投资方来说,减少了前期资金压力,省却了建设过程中的很多麻烦,而且还款期较长,有利于灵活配置资金。缺点是成本要远远大于自己组织施工。”
“我们建设这个钢铁公司,主要是缺乏经验,自己施工难度很大,于是就采取了这种形势。”
陆院长频频点头,钦佩地说:“这肯定是乔总出的主意,我们这边的土包子们是不会想出这种好办法的。”
余善插话道:“陆院长说得很对,我这个钢铁项目全权委托乔总负责,我是任何事不插手,一切都由她做主!”
乔俢娅说:“其实余总更应该感谢乐行长,他不但亲自给钢厂贷款,还找来其他行一起贷款,解决了我们资金的大难题,这个魄力,一般的行长是没有的。”
众人看向乐立的时候,他只好站了起来,哂笑道:“乔总谬赞了,只要是符合产业政策,有发展前景的企业,我们都要大力支持,我们也是靠着好项目才能挣钱。”
大家都纷纷笑了起来。
陆院长是一个40出头,非常沉稳的中年人,他过去一直听说过乐立,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今天接到杜副市长的电话前去救场,他本来还有点反感,但这两个多小时的接触,使他非常认可了乐立。
余善热情地端起了酒杯,“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余善的恩人和朋友,我能从一个小老板发展到现在,完全承蒙大家的关照和支持,今天能有机会和大家欢聚,我感到十分高兴 ,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愿大家身体健康、事业有成、阖家幸福!”
众人都积极响应,喝了杯中酒。
孟弋江打趣道;“余总今天的词整得挺硬啊!”
余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要说话,帝王阁包厢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我陆哥、孟哥在这里喝酒,怎么不招呼兄弟我到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