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寒,你……你混蛋!”
被叶伤寒用脚死死地踩在地上,杜仲明显是不甘心,咬着牙,双手撑地的他死命想要爬起来。
可是,叶伤寒丝毫不给他半点机会,他越是挣扎,叶伤寒踩在他背上的脚就越用力,到最后,他的头脸完全贴在地上,仿佛已经生根。
挣扎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他始终紧紧攥着的拳头终究不甘地松开,并用无比艰难的语气说:“叶伤寒,你赢了!”
“哼!”
一声冷哼,叶伤寒踩在杜仲背上的脚这才收回,他冷声说:“杜仲,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我一定把你打成残废,让你一辈子生活不能自理,滚吧!”
说着,叶伤寒又是一脚踹在杜仲的身上,硬生生让杜仲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然后重重砸在不远处的树桩上。
“噗……”
胸口一阵腥甜,杜仲憋不住吐了一口鲜血,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他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忙不迭翻身逃跑,一瘸一拐,趔趔趄趄。
“叶伤寒,你以为你练了两年功夫就了不得了吗?我告诉你,钱八万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丝毫不将杜仲一边跑下山一边说的话放在眼里,叶伤寒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飞快朝着苦桑村的方向跑去。
夜色更浓,冷月高悬,繁星点点,叶伤寒回到苦桑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村子里少有人走动,静悄悄的一片。
来到自己的院子里,见屋里亮着灯,叶伤寒心中一暖,忙说:“木槿姐,我回来了!”
虽然亮着灯,可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一片,而且客厅里显得非常凌乱,就好像是被人打砸过一般,叶伤寒心中一紧,找遍了各个房间也没有看到木槿。
赶紧的,他索性掏出了手机打出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叶伤寒的心顿时就悬到了嗓子眼。
他从小和木当归、木槿一家相依为命,最是了解木槿的性格,在叶伤寒的印象里,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木槿从来都是很懂事的女孩子,无论去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事,她都一定会提前告诉家里人一声。
这大晚上的,木槿不但没了踪影,而且连手机都关机了,再加上屋里一片凌乱,叶伤寒想不瞎想都难。
“钱八万,你这个王八蛋,你最好不是始作俑者,否则的话,新仇旧恨一起算,老子一定让你戳骨扬灰!”
光着上身、裤子也被恶狼咬去大块的叶伤寒先是飞快换了一身老旧的干净衣物,然后匆匆出门,直奔村口钱八万家的方向。
寂静的暗夜里,钱八万家院门口,红砖高墙足有两米多高,厚重的大铁门紧闭着。
想着昨晚钱八万带人踹翻自家院门,叶伤寒本来也想由着自己的性子踹翻钱八万家的院门的,不过想想终究还是作罢,他心中暗想:
“钱八万既然派了杨大黄和杜仲埋伏暗杀我,恐怕他现在以为我已经死了吧?我暂时还不知道木槿姐是不是被他绑架了,不如将计就计,先探探虚实再说……”
念头一起,趁着黑夜的掩饰,叶伤寒索性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翻越了厚重的大铁门,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钱八万家的院子里。
一楼大门并没有上锁,叶伤寒蹑手蹑脚地进入。
钱八万育有一男一女两个子女,在叶伤寒的印象中,钱八万的妻子很早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而他的女儿小学没读完就去了外省,这偌大的两层楼房平时就只有钱八万和他的儿子钱九江住。
一楼,漆黑的走廊里,叶伤寒每经过一个房间,根本不需要开门,他只需要用左手的中指轻轻触碰房门或者墙壁,立刻就能透视。
一楼的十多个房间无一不空落落的,半个人影也没有,很显然,钱八万和钱九江都住在楼上。
走廊的最深处,一无所获的叶伤寒正准备上楼,突然,他通过左手中指发现了端倪。
就在他眼前的这个房门紧闭的空旷房间里,北面墙壁上挂着的年画后面竟然隐藏着一个抽屉大小的暗格,而且暗格里还放着一个老旧的账本。
不惜耗费巨大的体力,门外,叶伤寒极力想要透视账本上的内容。
不过,距离实在遥远,体力消耗太大,叶伤寒顷刻之间就有一种头晕眼花、脚步虚浮的感觉,没有片刻迟疑,他索性直接轻手轻脚地进门。
从年画后面的暗格里拿出藏得很好的账本,当胡乱翻阅过账本之后,叶伤寒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
“难怪平日里一不劳作、二不经商、三没有什么事业的钱八万能够盖这么大一栋楼房,两年前甚至还一口气拿出八万块钱胁迫木槿姐嫁给她,敢情凭着村长的职位,他竟然有那么多灰色交易,甚至连奸污少女、杀人越货的记录都有!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个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致命账本,这简直就是找死啊……”
如获至宝,叶伤寒赶紧将账本收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上楼。
二楼的正大门虚掩着,屋里亮着灯,刚刚上楼,耳尖的叶伤寒立刻就隐隐约约听到了门缝里面有哼哼唧唧的靡靡之音传来。
女人的轻喘!
男人的粗喘!
作为成年人,叶伤寒只一下就肯定了这样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木槿姐,难道驴日的钱八万欺辱你了吗?”
热血直冲头顶,四肢百骸尽被愤怒填满,叶伤寒立刻含着泪探头朝着门缝里面看去,脸色冰寒,目光森冷,形如发狂的饿虎,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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