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诗经的眼睛突然瞪得如铜铃一般又大又圆,一副与自己有千斤仇万两恨的架势,心中一紧的同时叶伤寒赶紧缩手,口中连呼:“失误……失误……你刚才咬我太疼了所以我就想着抓一样东西,呵呵……”
“啪!”
双颊红透的关诗经没有片刻的迟疑,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叶伤寒的脸上。
紧接着,暴走的她更熟一脚就将侧身坐在床边的叶伤寒踹得摔到床下,然后歇斯底里地咆哮:“叶伤寒,你流氓!”
然而,伴着“嘶啦”一声裂帛声,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叶伤寒被踢得摔下床的同时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这一下竟抓住了关诗经的裙子,硬生生将白色裙摆撕破大片,暴露出裙摆下遮掩的明晃晃大腿。
“啊……”
关诗经吓得叫出声来的同时赶紧掀开被子将自己的双腿盖住。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耳光,而且还被踢得摔到床下,叶伤寒本来气得不行,可一想到自己竟然把关诗经的裙子都撕破了,满肚子的气顿时就憋了回去。
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得不行的他见关诗经这会儿正警惕地盯着自己,他只能苦笑着说:“意外!这一定是意外!谁让你突然踢我的?人从高处摔下去的时候总会条件反射抓住什么东西,这是本能……”
关诗经不说话,紧紧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叶伤寒。
“得!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叶伤寒认怂了,双手举起作投降状的同时他干脆说:“这样,诊金我不要了,而且免费为你收拾屋子……”
说着,叶伤寒弯腰就开始收拾卧室里被扔得到处都是的包包、书籍、鞋子、袜子,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收拾更乱的客厅、厨房、卫生间。
关诗经如受惊了的小猫咪一般呆呆地坐在床上,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好半天过去,她索性匆匆换上一套家居服,然后恶狠狠地将才藏到床头柜里的各种贴身小衣服、小裤子都找出来,杀气腾腾地冲出卧室门。
见关诗经怀抱一堆任何男人看到都会脸红耳热的女式贴身衣裤杀气腾腾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正蹲在卫生间刷马桶的叶伤寒先是一愣,然后说:“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认错吗?”
始终板着脸,关诗经用生硬的语气说:“那就帮本姑娘把这些都洗了吧!”
叶伤寒不假思索地说:“扔洗衣机里不就得了?”
“要是洗衣机没坏,本姑娘犯得着用你?”
关诗经说着,毫不客气第将怀里抱着的各种贴身衣裤扔到叶伤寒的头脸之上,然后转身就走。
满肚子都是气的她并没有察觉到,就因为叶伤寒给她扭过崴了的脚踝,她现在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而且半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嗅闻着身上那些被关诗经穿过的贴身衣裤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叶伤寒的脸顿时就绿了,回头看向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的关诗经,他憋不住埋怨说:“关老师,你还真把我当成保姆了?”
“哼!”
关诗经冷哼一声,竟不搭理叶伤寒。
“得!”
叶伤寒无奈了,只能又开始给关诗经洗衣服。
对叶伤寒而言,洗女人的贴身小衣服小裤子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因为他也常给木槿洗,他手脚麻利,很快就洗好了,然后端着一盆五颜六色的小衣服小裤子冲出卫生间门。
他本来是想问关诗经该把这些衣服裤子晾在哪里的,但没想到关诗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如小猫咪一般蜷缩在沙发上的关诗经身穿一套乳白色的棉质居家服,虽然长裤长袖,但V形的领口开得很低,一抹动人的丰腴若隐若现,有几缕发丝遮盖,让叶伤寒只看一眼就再也没法将视线移开。
不经意间回想起之前不小心抓到关诗经的胸脯、撕开关诗经的裙子,叶伤寒更加觉得不自在。
“还老师呢,半点安全意识都没有,难道她就不怕我趁虚而入把她吃干抹净?”刻意压下心头的悸动,叶伤寒苦涩一笑,赶紧从卧室找来了一方夏被盖在关诗经的身上。
关诗经睡得很沉,叶伤寒将衣服裤子晾好之后她依旧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而且还将身上的被子也给踢开了,一条大长腿高高地挂在沙发的靠背上,另一条则是顺着沙发滑落到地板上。裤腿滑到膝盖处,两截莲藕般的雪白小腿暴露在空气中,肌肤如凝脂白雪,仿佛吹弹可破。
至于那双光着的小脚丫子就如同造物主精雕细琢而成的工艺品,白里透红,冰雕玉琢!
再次给关诗经盖上被子之后,叶伤寒见关诗经睡得挺沉的,也没打扰,轻手轻脚地要出门。
然而,他才来到门边,都还没伸手打开门锁,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叶伤寒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开门,下意识的,他的左手中指搭在了门上,瞬间就透视了并不算厚实的木门。
“怎么是他?”
看到门外敲门的人竟然是之前在炎黄部康城分部接触过的张天界——破军的亲兄弟,叶伤寒不禁微微皱眉。
当时的见习特工考核只有一个名额可以转正,既然绕指柔说叶伤寒已经通过考核,那么,张天界显然是被淘汰了的。
“关老师,你在吗?”
就在叶伤寒愣神的时候,门外的张天界开始说话了。
而且还一边说话一边敲门。
关诗经就算睡得再沉这时候也被吵醒了,睡意惺忪的她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一边说:“叶伤寒,你站在那儿敲门干什么?”
“不是我!”
叶伤寒指了指紧闭的门外,说:“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呢,叫你关老师来着,应该是找你的。”
“关老师,你在家吗?”
叶伤寒话音刚落,门外的张天界又凑到门缝边喊话。
“是他?”
关诗经脸色微变,然后手忙脚乱地跳下沙发,顷刻之间就到了叶伤寒的面前,她也不说话,一只手快速揉乱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一只手则是在叶伤寒的身上扒拉。
“你干嘛?”
见关诗经一副要脱掉自己的衣服的架势,叶伤寒吓了一跳,急忙打开关诗经的手。
“给你脱衣服啊,你不热吗?把外套脱了吧!”
关诗经不管不顾,再次伸手去脱叶伤寒身上穿的衬衣。
“我去!女流氓啊!”
叶伤寒是真被吓到了,再次打开关诗经的手的同时他索性飞快将房门打开,然后作势就要逃跑。
然而,随着房门的打开,关诗经竟如粘人的牛皮糖那般凑到了叶伤寒的身边,一双玉臂更是如灵蛇那般缠上叶伤寒的胳膊。
门口,张口结舌的张天界刚好就看到了叶伤寒和关诗经搂搂抱抱的一幕。
“关老师,你……你们在干什么?”
仿佛是见了鬼,张天界惊呼出声,当看到叶伤寒时,他更是面色一冷,寒声说:“怎么是你?”
如被抓了现形的小偷,前一秒还不顾一切往叶伤寒身上凑的关诗经赶紧飞快推开叶伤寒,然后垂头一边用手抚弄耳边长发一边用慌乱的语气说:“张老师,你……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从关诗经对张天界的称呼来看,张天界在炎黄部的考核中被淘汰后应该是来康城一中上班了。
能够在这里看到叶伤寒,张天界显然非常恼怒,他只顾着用能杀死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叶伤寒,竟没顾得上回关诗经的话。
“张先生,你和关老师聊吧,我是路过的。”
察觉到张天界对自己的敌意,叶伤寒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但他依旧笑着说话。
说话间,他回头朝着身旁的关诗经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就要离开。
“伤寒,张老师来了,你先陪我招待张老师,待会儿再走好不好嘛?”
然而,关诗经却再次手忙脚乱地拉住叶伤寒的胳膊,又对脸色铁青的张天界说:“张老师,你和我的男朋友好像认识哦?”
“什么男朋友?”
叶伤寒面皮微跳,忙要挣扎,可关诗经死活不松手,而且,不经意间他分明注意到了关诗经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央求之色。
向来热心肠的叶伤寒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将计就计,讪笑着对张天界说:“张先生,来者是客,咱进屋说?”
“叶伤寒,真没想到你还是关老师的男朋友呢!”
张天界并不进门,而是有意无意地冷眼扫视叶伤寒那只被关诗经揽在胸前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关老师是不是知道你的风流史呢?比如那位身着鲜红色旗袍的大美女,呵呵……”
叶伤寒当然知道张天界口中的旗袍美女是绕指柔,但却刻意不回应张天界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赔笑。
关诗经这会儿抓叶伤寒的壮丁,目的就是要利用叶伤寒赶跑张天界这位讨厌的追求者,自然,她也不会在意叶伤寒是不是有女人。
假装没有听到张天界那番挑拨的意思很明显的话,关诗经忙干笑着说:“张老师,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进屋就不用了。”
张天界再不搭理叶伤寒,他一改之前的阴冷,朝着关诗经温和一笑,彬彬有礼地说:“诗经,你还没吃晚饭的吧?我在鹧鸪天订了位子,咱现在就过去?”
似是生关诗经会拒绝自己,张天界眼珠子滴溜溜转,干脆又皮笑肉不笑地对叶伤寒说:“叶先生,你也一起吗?”
“好啊好啊……”
关诗经哪能看不出来张天界还不完全相信叶伤寒是她的男朋友?为了让张天界彻底死心,她寻思着应该继续当着张天界的面和叶伤寒秀恩爱才行,于是就用力点头。
“好什么好啊?”
然而,让关诗经傻眼的是,叶伤寒竟然很爷们地用力瞪了她一眼,然后说:“咱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吃大排档的吗?”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叶伤寒得赶紧找机会回家,哪有闲工夫陪着关诗经演戏?
小嘴儿微微噘起,关诗经只能干笑着对张天界说:“张老师,你看我男朋友都这么说啦,咱们还是改天吧?下次有机会我和我男朋友请你,好不好?”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张天界半步不退,他朝着叶伤寒促狭一笑,说:“叶先生,你不会介意我跟着蹭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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