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峥足不出户的这十天里,丹宁城里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尽管每天有很多陌生人来到这座古城,但是那些陌生的面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些人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无时不刻地在告诉本地居民:我们是外来修士。
他们有意无意地打听着岳峥的事情,企图听到“岳峥行踪诡异”、“丹宁城里有人莫名其妙失踪”、“城内时不时有异象发生”…
让他们失望的是,以上情况一件也没有,并且岳峥以及其妻妾在城内的名声特别好,很多平民提起三人,都是赞不绝口。
对岳峥不利的说辞,真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大战镇海道人或衍一剑宗修士损毁房屋”这些事情了。
这不禁让外来的陌生修士犯了难:岳峥不作恶、不是邪修,他们这些外来修士该如何实现“铲除邪修”的目的?
大家还怎么行侠仗义啊!
他们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团体,因为是临时的,而且比较松散、成员复杂,整个团体也不存在什么领袖,纯粹只是为了交换各自所得到的信息而已。
该团体的成员都是为了《嫁衣魔经》而来,于是取名叫“嫁衣联盟”,虽然听起来不咋样、甚至有点挫,不过大家不在乎,反而觉得低调一点更好。
这一天,嫁衣联盟的成员凑在丹宁城某个角落里,激烈地讨论着: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我们在这座城里打听到的消息,怎么跟别的城池听到的消息完全不同?”
“是啊,丹宁城里的平民百姓几乎是一边倒的称赞岳峥以及他的妻妾;而别的城池里,大多是说岳峥三人是修炼的《嫁衣魔经》的邪修。”
“会不会是有什么势力估计放出来的消息?然后这种‘对岳峥不利’的消息在本地行不通了?”
“搞不好就是衍一剑宗干的,我听说岳峥跟衍一剑宗结仇,还是那种很大的死仇。”
“这个死仇确认无误,岳峥和他妻妾杀了一撮衍一剑宗弟子,据说那些弟子从葬神窟里出来,平均修为都是七品,然后岳峥还逼死了衍一剑宗长老聂纵与符丽飞…”
“是个狠人!所以我们得更加小心了,别给衍一剑宗当枪使就好。”
“不会的,咱们现在只是打探消息,又没有去招惹岳峥,也没去招惹衍一剑宗。”
“岳峥有修为,又有明晚,不去开宗立派可惜了!他就知道跟他婆娘一起宅在家,过着凡人的日子,就知道搞自己的婆娘…真不知道毫无上进心的岳峥是怎么修炼上去的。”
“是啊,这个家伙我看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女人,而修士又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会出现‘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情况…”
“会不会是《嫁衣魔经》的功劳?这个邪功会不会还有双修的作用?比如岳峥跟他婆娘吸来吸去?你吸我、我吸你,然后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
“听你这么一说,还极有可能!搞不好这是《嫁衣魔经》的正确用法!用错了功法,便是邪功!而用对了的话,估计是双修神功了…”
嫁衣联盟的成员们聊到这里,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热切——哪怕这些是猜测,但是大家已经感觉无限接近了真相。
“那我们接下来咋整?”有人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建议咱们不要轻举妄动,继续观察就好了,说不等能发掘出更有用的信息,最好是关于《嫁衣魔经》的。”
“我觉得有必要帮助衍一剑宗一下,抹黑岳峥,挑起争端,这样我们才会有机会浑水摸鱼。”
“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试试,不过得小心一点,岳峥可是出了名的破案高手,别被他发现了。”
“必须的,我们这点人,完全不够他塞牙缝。”
嫁衣联盟的成员结束了讨论,然后各自散去,按计划行事。
……
岳峥操劳了一下午,睡醒之后,已经差不多是半夜了。
他对于“丹宁城中多了一个嫁衣联盟”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要知道岳公子当前修为不低,连衍一剑宗都不怕,还会怕那些阿猫阿狗?
他这会儿正与慕容沁眉共进晚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吃夜宵了——本来慕容沁眉以为他会很早醒来,还特地让仆人准备饭菜,现在饭菜都热了好几遍了。
还有几道菜甚至是仆人半夜起床专门做的。
仆人们非但没有怨言,反而很开心。
用他们的话来讲就是:咱们老爷这么幸苦的做实验,还把废弃宝石赏给我们,让我们发财,半夜给老爷烧几道菜算什么!
酒饱饭足之后,岳峥与慕容沁眉离去,自然有仆人殷勤地来打扫餐桌、清洗碗筷。
岳峥带着美妾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吹着夜风赏明月。
反正四下无人,两人可以谈一些隐秘的东西,就算突然有仆人出现,也可以立马转移话题。
“相公,你还要继续做实验吗?”慕容沁眉问道。
“你指哪个实验?”岳峥似笑非笑地反问。
慕容沁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下一刻明白了相公的意思。
她低下头,有些害羞,不敢与相公对视,轻轻说道:“你想做哪一个实验都可以的…”
岳峥宠溺地摸了摸美娇娘的脑袋,然后亲了一口美娇娘娇嫩的脸蛋,没有继续逗慕容沁眉,略带认真地说道:
“十天下来,我已经失败够了,事实说明用其他东西代替玻璃做镜片的法子是行不通的,我打算放弃这种实验、回归到研究玻璃这一条道路上。”
慕容沁眉一脸兴奋,似乎因为又有事情做而显得特别开心,轻轻张了张嘴唇:
“我记得你是被那个叫什么氨气的东西给卡住了,咱们接下来是不是研究这个?”
岳峥点点头:“是的,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慕容沁眉:“哎嘿嘿…你那么上心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记得呢?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不。”岳峥嘴角多了些苦涩,“开始不了。”
“为什么不啊?”慕容沁眉睁大了眼睛,“缺材料还是缺别的?我可以陪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