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忧的话落下,半晌之后,齐怀玉方才是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向了他。
“大哥哥,我,我师父就快要不行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一点办法也是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的生机一点一点的消散。”
齐怀玉很是无奈地开口道,强忍着在眼眶打滚的眼泪没有流出来。
“尽人事,知天命,只能如此了。”
陈无忧劝慰齐怀玉道,下意识地想要进去看望一下齐怀宇。
可,望着齐怀宇家里面的院落,陈无忧的心底涌现出了强烈的不安。
“算了,还是不要去打扰齐道友了。”
陈无忧在心中自语道,转身离开了齐怀宇家大门前。
走出城外的散修区,来到散修区和云雾城之间的小树林之中,陈无忧立刻是戴上千变万化面具,改变自己的面容,隐藏自己的修为。
这次售卖符箓非常顺利,陈无忧刚刚摆开摊,立刻是有一个女修上前买走了一张急行符。
【姓名;???】
【修为;练气三层】
【战力;32】
望着那个女修离去的背影,陈无忧不由得是想起了方钰。
那个背着巨剑洒脱离去的窈窕背影。
那个有着金丹修为,接近一万战力的隐藏大佬。
那个夺走了自己第一次,将自己第一张急行符买走的人。
在陈无忧浮现联翩之时,突然听到了周围商贩的谈论声。
“听说了吗?流云宗圣子喜欢收藏女子内衣,呵忒!真他么的不是个人啊!”
“你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劲爆,我听说火云宗圣女前些时日挺着大肚子回来了。”
“真的吗?这是谁搞的?”
“听说是火云宗圣女意外负伤,流落街头,被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修士糟蹋了。”
“哎呀,焚琴煮鹤啊!”
“黑云宗的执法长老勾栏听曲被人举报,革除了职位,流放千里。”
“啥玩意?勾栏听曲被罚?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吧?”
“不晓得,反正他现在是人人喊打,千夫所指,成为腐败分子的代名词。”
“胡说,哪有那么多的腐败分子?不就是他们宗门高层的内斗嘛。
你以为他们是现在才发现的吗?
你以为查他的那些人自己就干净吗?”
“跟你们分享一个有意思的,就在前些时日,咱们落日宗的几个内门弟子去喝花酒,因为一个好姑娘和长老干了一架。
关键是长老没打过,被打成了猪头。”
“那个好姑娘是谁?我也想和她深入交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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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忧摇摇头,没想到修仙界的人也喜欢各种八卦。
之前他从未留意过别人聊天,现在仔细听听,嗯,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这些破烂事对自己还挺有吸引力的,怪不得能够有那么多吃瓜群众。
从众商贩的闲聊之中,陈无忧还听到了一件很是诡异的事情。
十多天之前,落日宗来了两位筑基,目的是调查地里面的金翅蝗虫。
结果却是没有发现一只蝗虫,庄稼地里面金翅蝗虫就这么消失的没有任何踪迹。
最后,落日宗的两位筑基愤愤离去,认为是城主联合刁民在拿他们寻开心。
“庄稼地里面的金翅蝗虫,我是亲眼见过的。
它们的数量非常多,而且还能修炼,
简直是成精了!
落日宗的筑基一来,它们就消失了?
这件事情好生蹊跷1”
陈无忧的眉头皱起,他在心中分析道。
他的心中很是不安,感觉似乎要出大事,自己要赶紧从城外搬入城内居住。
“如果一旦起乱子,城内定然要比外面安定。
但,没有实力的话,在城内应该也站不住脚。
城外房租还有半个多月到期。
所以,接下来应该努力修炼到练气六层,然后以练气四层的修为搬入城内。”
制定好未来的计划之后,陈无忧的内心逐渐安定。
中午的时候,陈无忧摆出来的三十张急行符卖出大半,只剩下不到十张。
他一边看摊一边吃着自己从家里面带的干粮。
三十五张急行符,陈无忧并不打算全部卖完,他的计划是卖出三十张,留下五张自己使用。
黄昏时刻,陈无忧高高兴兴地从云雾城之中走出,可谓是满载而归。
三十张急行符,陈无忧赚了三十块下品灵石。
之后他购买了两百斤灵米,消耗两块下品灵石,购买柴火十堆,消耗一块下品灵石。
陈无忧拍了一下自己怀中的储物袋,里面有下品灵石42块,碎灵21块。
比起自己从云雾城之中落魄出来的时候,他现在的钱包可谓是鼓鼓囊囊。
更重要的是,陈无忧画急行符的技术已经是登堂入室,他日后完全可以依靠着这门手艺吃饭。
来到散修区和云雾城之间的那片小树林后,陈无忧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立刻是爬到了一棵树上,打算改头换面。
啪啪啪!
然而,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就看到有两个人来到自己所在的大树下。
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在四十左右,一脸络腮胡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另一个人身材矮小,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相貌贼眉鼠眼,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竟然是被人盯上了?
完了,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陈无忧脸色一沉,他此刻的心情很是糟糕。
“树上那个,把你的储物袋扔下来,今天就饶你一命。”
在陈无忧心中惴惴不安之时,树下的那个手提长刀的大汉用刀背拍了拍树身,对着树上的陈无忧喊叫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他的要求做吗?
不按照他们要求来的话,今天我怕是凶多吉少。
可,要是他们不讲信用怎么办?”
陈无忧很是恐惧,他在心中分析道,一时间不知所措。
霎时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浮现在他的额头之上,他身上的衣服更是被吓出来的冷汗打湿了。
“喂!
小子,想明白了吗?
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大树下方的大汉用刀背拍了拍陈无忧身下的大树,很是不耐烦的对上面的他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