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怎么回事?
城门处何时有了这么多的守卫?”
来到云雾城大门前,陈无忧不由得是眉头一皱,他很是不解的在心中自语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无忧心中有些不安,右手握住腰间刀柄的手不由得是紧了几分。
不仅如此,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随时准备动用绵绵细雨,让其打出堪比狙击枪的绣花针。
走近解详情之后,陈无忧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之前他以为是守卫在检查身份,防止流云宗他们进攻云雾城的事情再次出现。
然而,令陈无忧没想到的是,守卫是在收过路费。
想要进去云雾城,得先行缴纳一块下品灵石的过路费。
曾经是没有这个规定的,现在可能是他们那些上位者过得不怎好,于是以这个办法来剥削散修。
陈无忧扫视了一下,守卫一共有十三个。
其中两个是练气七层的修士,剩下的十一人虽然都是练气中期,却皆是练气六层的存在。
“看样子,他们是担心有人拒绝交过路费。
他么的。
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陈无忧在心中吐槽道。
交了一块下品灵石进城,陈无忧在城内外围转悠了半天。
他发现城墙修得差不多了,最多还有七天时间应该就能完全竣工。
他注意到,外围的街道干净了许多。
之前随处可见的尸体,杂物等东西早已是消失不见,就连被妖兽摧毁的民房等也是恢复了。
来到散修交易的地方,陈无忧摆摊,拿出三十张急行符开始售卖。
背地里他则是让白翅飞蚁在附近转悠,了解城内的情况。
时间临近中午的时候,陈无忧拿出的三十来张急行符卖完,收获下品灵石60多块。
而从别人的交谈中,陈无忧了解到以下几个重要消息。
1:落日宗迟迟没有派人来到云雾城收拾残局。
2:金翅蝗虫大量啃食庄稼,再加上妖兽迁徙是践踏庄稼,以及落日宗无法向云雾城输送粮食,还有一部分人趁机囤积粮食,哄抬价格,现在的灵米价格飙涨六倍。
3:符箓价格暴涨,尤其是破邪符和急行符,价格翻倍一倍有余。
“这云雾城,真的是越来越混乱了。
还好,我提前了囤了大量的粮食,现在手里面也还有六百来块下品灵石,以及二十来件法器,资源还算是充足。
再加上我现在修为到达了练气六层,战力达到了八十多,实力堪比练气八层修士。
苟着的话,我度过这场危机应该不难。”
陈无忧在心中分析道。
在粮食和符箓价格没有上涨的时候,他便是预见到了可能出现的危机,提前做好了准备。
收摊,回家,在出城的路上,陈无忧看到贩卖丫鬟的人市。
其中的一个牌子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林可可,练气二层,十八岁,完璧之身,性格温婉,乖巧懂事。】
“林可可.......”
陈无忧眼睛微微一眯,感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思索半晌后,他想起来了,之前曾经去捉金翅蝗虫的时候,有家母女中的女儿就叫做林可可。
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后,陈无忧辨认了出来,她就是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个女孩。
只是,她现在竟然是........
“哎,老爷,买一个丫鬟回家暖床吧。
最便宜的只需要一斗灵米。”
在陈无忧打量林可可的时候,一个老鸨来到了他身前,热情地给他介绍到。
听到这话的陈无忧不由得是脸色微微一僵。
一袋灵米五十斤,一斗米是12.5斤。
这岂不是说一袋大米就能买回去四个丫鬟?
“她多少?”
陈无忧指着林可可对老鸨问道。
老鸨眉开眼笑地对陈无忧介绍道:“哎呦,客官,您眼光真好。
这位可是我手下最乖巧懂事,不哭不闹的那一个。
您别看她看起来脏兮兮的,等您带回家洗洗打扮一下,比起怡红院里面的头牌都不差多少。”
陈无忧眉头微微皱起,面露不悦之色地冷声质问道:“我问你她多少?
你他么的跟我唧唧歪歪这一大堆废话是什么意思?
想让洒家一刀劈了你吗?”
话落之时,陈无忧更是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大砍刀。
紧接着,当即是有几个壮汉过来将陈无忧围在了中间。
他们一个个将气息散发出来,有五个练气三层,一个练气四层。
陈无忧冷哼一声,随即将自己的气息散发出来,练气五层。
老鸨和这些打手的脸色微微一僵。
她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误会,误会,都怪我没说清楚。
这里没你们的事情,该干嘛干嘛去吧。”
老鸨招呼那些打手离开,不知道是让他们去叫人,还是真的让他们离开。
待那些打手离开,陈无忧丢在老鸨身前一袋灵米,语气冰冷地问道:“够不够?”
老鸨连连笑着点头应道:“老爷,多了,只需要两斗米就够了。”
陈无忧摆手道:“剩下的算是你的赏钱。
以后问你什么直说就是了。
别磨磨唧唧的,惹毛了洒家,真的会一刀把你给劈了的。”
老鸨抬手扇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对陈无忧一脸谄媚的笑道:“老爷说的是,我下次一定改。”
陈无忧带着林可可离开。
令他意外的是,老鸨还多送了他一个,名为徐婉蓉。
看她的样子,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出头了。
只不过细皮嫩肉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干体力活的。
陈无忧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在城里面转了一圈,给林可可和徐婉蓉买了几件衣服。
他并没有让两女自己选,而是依照着自己的爱好给她们选的。
衣服都是普通的布料,但由于现在物价飙涨,一共花了陈无忧两块下品灵石。
按照之前的价格,两个下品灵石都足够买两袋灵米了,比买她们两消耗的灵石的两倍。
陈无忧并没有让两女换上衣服招摇过市,而是往两女脸上和头发上涂了一些泥,还从衣服店要了几块破布棉袄给两女穿上。
由于陈无忧在店里面消费了两块灵石,店老板非常乐意帮忙。
出城之后,陈无忧发现并没有尾巴跟着他们,不由得是松了一口气。
陈无忧并不是那种骄狂蛮横的性格。
恰恰相反,他这个人很是善良,喜欢讲道理。
只是这里是修仙界,云雾城更是乱象频发,他不得不爆发出凶恶的一面来震慑宵小。
之前陈无忧是故意和老鸨起争执的,为的就是展露一下自己的肌肉,以防不轨之人盯上他。
至于把林可可和徐婉蓉弄得丑一点,为的是瞒天过海,不显得惹人注意。
出城之后,反复确认背后没有尾巴,七拐八拐后陈无忧才带着两女回了家。
三人出城时刚过下午,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回家之后,陈无忧关上院门,分别给了林可可和徐婉蓉一件青衣和红衣,让她们两个去洗洗然后换上,他自己则是去厨房做饭了。
等陈无忧做好饭的时候,两女也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陈无忧给他们的衣服。
这个时候的陈无忧则是摘下了面具,恢复了自己原来的脸。
林可可梳着两个长长的小辫子,额头前方留着如门帘一般的刘海。
她腰肢纤细,双腿雪白,修长匀称。
青色的长裙颜色深浅不一致,仅仅是遮盖住特别隐私的部位,其它地方则是近乎透明,如雾中观花,若隐若现。
她黛眉弯弯,眸若星辰,面若桃花,散发着属于少女的青春,活力。
徐婉蓉一袭红衣,长发如瀑布般悬挂在后背。
和林可可比起来,她的胸脯异常饱满,大腿格外浑圆。
两女的气质既然不同。
林可可透露着青涩,有着少女的情窦初开,看到的她的时候,恍惚间陈无忧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学校。
徐婉蓉则透露着属于成熟女性丰腴,热情,奔放。
她宛如是盛开的鲜花,经历了无数狂风骤雨的洗礼,显得无比妖艳,让人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一番。
此时此刻,两女的样子有些窘迫,她们都在盯着陈无忧桌上的饭菜吞咽口水。
其实陈无忧吃得也不算太好,就是两盘肉菜配上大米,以及排骨汤,仅此而已。
只不过,这两女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有吃过饱饭了。
但,两女还算是有规矩,知道尊卑。
没有得到陈无忧的准许,她们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时地用余光偷瞄桌子上的食物,以及偷偷的咽口水,并没有做出不合礼仪的事情。
陈无忧有些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他开口说道:“可可,你先来。
讲讲你的故事。
如果我听得高兴,你可以坐下来吃饭。”
林可可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欣喜。
她先是对陈无忧弯腰低头一礼,方才是柔声细语地说道:“回老爷。
小女林可可,家住在云雾城外的十号村子。
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娘亲和我相依为命。
本来我们过得好好的,只要努力种地,向落日宗按时缴纳赋税就行,生活也算富足。
可,前些时日,三宗联军攻打云雾城,外围大乱,我娘亲被人奸杀。
我躲在桌子下面逃过一劫。
但,由于家里面被人洗劫一空,庄稼又被金翅蝗虫啃食,没有钱缴纳赋税。
所以,所以小女便是被村长卖到了城里面抵税。”
说到最后,林可可更是忍不住落泪。
一滴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她的眼角滑落而下,啪嗒啪嗒落在锁骨之上,顺着白皙的皮肤流入山壑之中。
陈无忧满意地点头应道:“好了,过来坐下吃饭。”
林可可对陈无忧弯腰一礼道:“谢谢老爷!”
可以看得出来,林可可很是拘谨。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陈无忧身边坐下,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面米饭,小心翼翼地夹自己身前的菜吃。
在吃饭的时候,林可可更是不时偷偷打量陈无忧的脸色,生怕引起他的不满。
看着小姑娘惴惴不安的样子,陈无忧只感觉她十分可爱。
被晾在一边的徐婉蓉则是在心里面不断分析陈无忧的性格,特点,思索自己待会儿应该如何讨他开心。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可可将碗里面的食物吃完了,她抬起明亮的大眼睛看向了陈无忧,欲言又止。
陈无忧柔声说道:“不够自己去盛就行了。
注意多喝点汤,别吃太多撑到自己了。”
林可可一脸高兴地点头应道:“谢谢老爷。”
而这时,陈无忧抬眼看向了被晾在一边的徐婉蓉问道:“该你了,讲讲你的故事。”
徐婉蓉对陈无忧弯腰一礼,怀中的凶器一阵乱颤,差点从里面抖动出来。
陈无忧眼前一亮,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徐婉蓉注意到了陈无忧的小动作,不由得是心中一喜,她红唇微启,语气酥酥麻麻地诉说道:“回老爷,奴婢徐婉蓉,今年三十有二。
我家原来在落日宗脚下,由于父亲招惹了豪强,便不得不跟着商队来到云雾城。
后来父亲沾染上赌博,把八岁的我卖到了教坊之中。
经过五年学习,小女对琴棋书画等都略知一二。
后来我被捧成头牌,人称‘金凤凰’,一段歌舞下来,往往会得到许多世家子弟打赏。
十八岁那年,赵家世子以八百三十块灵石将我拍下。
来到赵家之后,我也被他宠幸了一段时间。
后来他另寻喜欢,把我送给他赵家的管事。
那管事是个老实人,我们也算是恩爱。
可,前些天三宗联军攻打云雾城,赵家练气中后期修士几乎全部战死。
赵家被人瓜分,我和赵家大部分家眷一样,被人卖了出去。”
恍惚间,陈无忧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见陈无忧愣神,徐婉蓉还以为他被自己勾到了魂,不由得是柔声说道:“若是老爷不嫌弃我蒲柳之姿,我愿意当老爷的纸张,给老爷舔舐.........
还有,我在教坊之中学过很多武艺,可以帮老爷好好教一下林妹妹。”
陈无忧自然是懂她话里面隐藏着的意思。
他对徐婉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教可可武艺可以有。
美人纸就算了,我还没有那种变态的癖好。
好了,不说这些了,快过来吃饭吧。”
徐婉蓉乖巧的行礼道:“谢谢老爷。”
自陈无忧师父走后,陈无忧已经是有五年多没有去勾栏听曲了。
现在他认为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不能去那种地方浪,以免惹上麻烦。
不过,今天买了两个丫鬟,嘿嘿,晚上倒是可以插花弄玉了。
两日后!
阿嚏!
秋天的中午有些寒冷,刚刚起来的陈无忧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被她折腾了一个上午的林可可虚弱的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酸疼无力。
“老爷,该喝药了。”
这个时候,一袭红衣的徐婉蓉端着一碗中药从外屋走了进来。
她坐到陈无忧身边,先是舀起碗里面的汤药品尝一下,待起温度合适后再送到他嘴边。
徐婉蓉一边一勺一勺地喂陈无忧喝,一边小声地和他解释道:“老爷,放心,我出门买药时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
把泥巴涂在脸上和头发上,里面绑上棉花,外面穿上破旧衣服。
这药方是我之前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得到的,地黄、山药、山萸肉、泽泻、茯苓、丹皮、桂枝、附子等各种药物按照特殊的比例和顺序放入,煎熬出来有奇效。”
一碗汤药喝完,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陈无忧感觉身体暖暖的,仿佛恢复了往日的雄风。
“开门,开门,开门。
该交租了!”
突然,陈无忧听到隔壁邻居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陈无忧的眉头不由得是微微皱起,他很是疑惑地在心中自语道:“怎么回事?
我记得隔壁那户才搬来不到一个星期,他不是刚刚交过租,怎么又要交?”
带着心中的疑惑,陈无忧控制着白翅飞蚁出去探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