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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旬,你可以再小气一点。”周衍卿说完,一双眼睛就直直的看着程旬旬,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却十分柔和。

这些细微之处,全看在周亚男的眼里。坐在一旁不由暗暗的笑了笑,随即还低下了头,当做自己不存在的样子。此时此刻在这间房间内,无处不充斥着一种愉悦的气息。周亚男今天很开心,从她一进门程旬旬便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愉悦,她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程旬旬大致可以猜到她是为了什么而开心。

周衍卿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扫了周亚男几眼,她那一颦一笑全数尽收眼底。气氛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半晌周亚男才抬起头,说:“行吧,我就不在这里当你们的电灯泡了,我还得回家吃饭。我妈肯定一早就等着了,再迟一点又该给我打电话了。”

她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了放在床尾的包包,程旬旬也没刻意留她,只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的蛋糕,开车慢点,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

“知道了。程旬旬你年纪不大啰嗦起来跟我妈可是有的一拼。”周亚男笑着斜了她一眼,说完她又同周衍卿说了一声,随后便走了。

周衍卿目送她走出房间,紧接着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徐妈和罗杏也走了出去。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程旬旬停了嘴。抬手擦了擦嘴巴,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微笑着转头看向了他,笑说:“干什么?把所有人都支开,有什么话你还不能当着徐妈和罗杏的面说吗?”

她舔了舔唇,舌尖沾染了甜味,便又忍不住吃了一口。

周衍卿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小腿轻轻的摆动着。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程旬旬倒是不急,但被他这样瞧着,终归是挺不自在的。解决完手上的食物,她伸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有话就说。”

她双手捧着杯子,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周衍卿才浅淡一笑,低垂了眼帘,笑问:“亚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事?”程旬旬眼里闪过了一丝茫然,她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福利院。”周衍卿提醒了一句。

程旬旬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仍然充斥着疑惑,周衍卿倒是也不着急,就等着她自己想,他相信以她的脑子很快就能想到,如果周亚男跟她提过。但按照她们两个的关系,周亚男一定会跟程旬旬说,更何况之前周亚男还带着程旬旬去过福利院,那么很有可能程旬旬也见过那个男人。

半晌,程旬旬眉梢一挑,转动了眼珠子,问:“你是说那个楠木?”

周衍卿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眼中带笑的看着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程旬旬也猜不出他的心思,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转念一想那陈楠木是个残疾人,周家所有人的婚姻都不是自主的,就算是自主的婚姻也该是本当户对,就算不要求本当户对,也该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照道理说周亚男的保密工作那么好,她又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周衍卿是怎么知道的?

在周衍卿来之前,周亚男提了一下她准备明天出去找房子,所幸她平日里开销并不大,应该说她所有的开销都是容萍帮她打点好的。而她如今每年都还能拿压岁钱,再加上容萍每个月给她的零用钱,这么些年下来倒是存了不少钱。起码这些钱应该能在她租下房子之后,撑到她找到工作。

她的想法虽好,但程旬旬总觉得并没有那么容易,先不说她没有工作经验没有人牵线引路很难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就容萍这一关她都有可能过不了,就更别说是接下来的一切了。不过程旬旬并没有因此而泼她的冷水,她最多的大概就是聆听,有能力也会帮她一下,但前提是她要先成功从周宅搬出来。

程旬旬也知道她搬出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独立那么简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跟陈楠木有所发展,然后更方便约会和独处,没人管着自由自在。

程旬旬原本以为这还是个秘密,但现在周衍卿忽然提出来,是不是家里已经开始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了?

“你知道多少?”不管怎么说周亚男是信任她才把这件事告诉她,就算她跟周衍卿如今应该互通有无,但这种少女心事应该没有必要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他。如果不是周衍卿主动,程旬旬自然不会先说出来。

周衍卿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说:“放心,我肯定知道的比你多。并且还是你和亚男都不知道的。”

程旬旬微微皱了一下眉,“什么意思?”

“让亚男收了那份心思。”他也不拐外抹角,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程旬旬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浅淡一笑,说:“你别看我,这事儿我可没办法。”她索性转过了头,不再看他,想就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关键是这种事儿根本没法说,关系再好都没法说。过了一会,程旬旬又转过头去,皱着眉头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那么明显,谁都看的出来。”

“你去福利院看见了?”程旬旬问。

周衍卿微挑了一下唇角,说:“看样子你也是亲眼见过了。”

他这话说的意味不明,语气里好像隐约含着责备。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定睛看着他。

“我先不说他双腿残废的事儿,就这样一个人,你有没有问过周亚男了解他多少?”他脸上的笑容渐淡,语气略有些严肃。

程旬旬是感觉出来了,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知道的时候,周亚男应该一早就认识陈楠木了,就算她阻止了,也未必能够左右周亚男的想法,而且看的出来她的决心很大,想来就算是容萍亲自出手去干涉,也未必能把她拉回来,更何况是她程旬旬呢。

周衍卿说:“万一对方心机深沉,对周亚男存着别的心思,最后受苦的还是亚男。再回过来说他双腿的事情,你觉得他跟亚男般配吗?”

“我觉得这些话你应该亲自对周亚男说,你说的我都懂,我也很明白,所以我根本不会去喜欢陈楠木。可我不是周亚男,我也不懂她的心思,更不明白陈楠木到底哪里吸引了她。这些话你应该亲口跟周亚男说,而不是跟我说,跟我说没用。”程旬旬皱了眉。

“你别忘了,你不但是她的朋友,你还是她的五婶。程旬旬,有些事情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你什么意思?”程旬旬略微警惕了起来。

周衍卿微微一笑,说:“你是我老婆。”

程旬旬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话,他继续道:“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陈楠木又不是我介绍给她的,你不要强加责任给我。”她斜了他一眼,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有必要扣个大帽子给我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

周衍卿抬起了眼帘,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你把周亚男当什么?”

程旬旬大概能够猜到他想说的,同样摆出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说:“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话音落下,两人便沉默了,周衍卿抿着唇没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良久之后才转开了视线,手指弄着自己的裤子,短暂的思考之后,才说:“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试着劝说一下亚男就行,我也不指望你能够拦住她。但总该有个人先伸出手拉她一把。”

“你是想让我试试她的反应,是吗?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跟陈楠木在一起的,对吗?”

“难道你认为就可能?”周衍卿反问。

程旬旬没再说话,确实从头到尾她就觉得不可能,周亚男看上这样一个男人,连私奔都很难,那要如何在一起呢。默了半晌,周衍卿才转开了话题,说了一些关于她出院之后的安排。

程旬旬在医院住了大概一周左右就出院了,橡树湾的婴儿房窦兰英和容萍一块过去看过了,该换的全换了,该改的也改的一点儿不剩都改了。窦兰英原本还想给他们家里多添几个佣人,罗杏私下告知了周衍卿,这才及时拦了下来,打消了窦兰英的想法。

正月里一周的假期,周衍卿几乎都在医院里陪程旬旬了,她出院这天正好碰上他上班。把人从医院送回橡树湾,他接了个电话,连家门都没进就走了,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

程旬旬也没理会,应付窦兰英他们还来不及,虽说有点不高兴他的言而无信,但她又不能耽误他的正经事。总归这儿不是周家,她不用怕什么。

罗杏扶着她回到主卧,大床的旁边多了一张婴儿床,还有各种婴儿用品,窦兰英抱着小诺去了婴儿房,程旬旬上床之后就让罗杏过去,只让周亚男留下来陪着自己。罗杏出去的时候,还顺道关上了房门。

程旬旬靠坐在床上,身上掩盖着被子,周亚男站在婴儿床的边上,顺手拿起床上的一些小玩意儿,把玩了一会,笑说:“你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了?听我妈说这些都是奶奶亲自去商城挑选购置的,要不是因为时间紧迫,她其实特想把这栋房子重新进行装修,恨不得把那些个边边角角都磨平用软包包起来,生怕她的小孙子以后会磕着碰着。”

“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母凭子贵了,你说你现在算不算是母凭子贵?”周亚男说的半真半假,脸上的笑容不变,“当然啦,你跟普通那些靠生儿子嫁入豪门的不一样,最让人羡慕的还是你跟五叔的感情。就是因为你们互相都坚定,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日子。”

她淡淡一笑,说:“并不是每一个人坚定就一定会有结果,而且不到最后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值还是不值,特别是两个差距很大的人,本就不合适,硬是要凑在一起,最后不过是冷暖自知了。幸不幸福不是用眼睛看嘴巴说的,是要自己去感受的。”

程旬旬难得在这件事上说那么多话,周亚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手上的拨浪鼓咚咚响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旬旬,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我说?”

她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我以为我们说话不用兜圈子。”周亚男说着,已经将手上的拨浪鼓放了回去,“你终于想劝说我了?”

程旬旬吐了口气,说:“其实我一直不说是以为你自己慢慢的一定会想明白,那个人并不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也应该明白就算你能够从周宅搬出去,想让你妈不管你,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你的意图。”

“你愿意不顾一切的去跟他在一起,但你有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承受一切呢?你跟我不一样,我跟你五叔在一起是彻彻底底的抛弃了自尊心,甚至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我想整个周家上上下下大概也就只有你对我没有什么看法,还愿意尊重我。”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我这种地步,我虽然没有同陈楠木接触过,甚至于连话都没说过,但我看的出来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而且他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亚男,你除了知道他叫做陈楠木之外,你还知道其他吗?”程旬旬说的还算委婉,但也算是一盆冷水,在她最为热情的时候迎面泼了上去,但这股火头能不能就此扑灭,很难说了。

周亚男脸上的笑容算是彻底的没了,片刻才讪讪的笑了笑,说:“程旬旬,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那那番话的时候,特有五婶的风范,完完全全是长辈的模样。”

“不是,我并不是用五婶的身份再跟你说这件事,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跟你谈心。一直以来我不帮你不是因为立场问题,怕到时候二嫂知道了会责怪我,而是我觉得陈楠木连跟你私奔的本事都没有。他现在这种情况是需要人照顾的,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再坚决的心态也没用。”

“我们不说这个了吧。”周亚男显然并不想说。

程旬旬知道话到这里已经够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立场都够了,最后她的决定程旬旬是无法干涉,也干涉不了的。她轻点了一下头,说:“好吧,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个,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

“谢谢。”

话音刚落下,容萍便敲门进来了,目光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笑道:“旬旬,要不要去看看婴儿房?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跟我说,不必客气。还有过几天我安排了人过来换家具,到时候你跟老五交代一声,我就不亲自给他打电话了。”

“麻烦你了二嫂。”

容萍笑说:“一家人嘛,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生了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行吧,你还是多休息为主,这一个月里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不用客气。女人坐月子一定要坐的好,不然这身体会留下病根的。”

两人一来一往又说了几句,程旬旬便跟着她们一块去看了看婴儿房,想来窦兰英是真的花了心思,细枝末节都考虑得很周到,似乎在照顾孩子方面她并不用太过于操心,窦兰英这样护着小诺,想来清嫂也找不到机会做什么。

而且程旬旬也发现,通常窦兰英在的时候,都不会让清嫂抱孩子的。有了这个发现,程旬旬这心里多少也安了一些。

……

周衍卿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容政打过来的,事情也是关于信和的。信和如今的经营范畴主要在贸易和房地产上,去年他们一直在商谈开连锁百货的事情,并且已经提上了议案,甚至已经跟合作方都谈的差不多了。而容政打电话过来就是说这个事儿,意思是说合作方单方面的撤资了。

理由是信和在百货业方面缺少经验,总归是鸡蛋里挑骨头,因着两方没有签订过任何协议,因此他们完全有这个权利撤资。

当然,这都不是问题,他们撤资,还能找其他人合作,只要项目好有钱赚,还怕找不到人合作吗?

最怕的是在你手里的项目被人整个抢走,而别人又先你一步启动计划,也就是说,人家不给你抛橄榄枝,这个项目从此以后跟你就没有关系了。最离谱的是,他们看中的地皮也被人抢先一步给买下了。

而这处处针对信和人不是别人,就是唐家老爷子唐仕进。

公司刚刚正常运营,就有好几个高层职员递出了辞职信,并且还是有备而来的,并不怕信和制定的员工合同。这很明显背后有人在给他们撑腰,这头一批准,便跳槽进了唐氏。这对信和来说也是损失,那些个高层哪一个不是公司培养出来的精英,如今集体跳槽,一时没有防备,公司内部乱成一气。

周衍卿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沉默着看着窗外。唐老爷子知道他无法撼动裕丰,但以他在商界的地位,要打压一个信和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也知道打击信和,才能真正打击到周衍卿。

“这算不算是老爷子给咱们的一个惊喜?”容政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捏着十几封辞职信,冷笑了一声,说:“这一个个都是要害部门,这种损失是无法估计的,比抢人生意还狠。”

“不过也不能怪老爷子这般心狠,你跟程旬旬让他丢尽老脸不说,最关键的是伤了他宝贝外孙女的心,不给你点教训也是难泄心头之恨。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倒霉呢?还是倒霉呢?还是倒霉呢?”容政说着将手里的辞职信重重的丢在了桌面上。

周衍卿仍然没有说话,只转身行至沙发前,弯身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容政看着他,问:“看你的样子心里是有解决的方法了?说来听听。”

“方法就是高薪重新聘请团队,生意继续做,尽量避开跟他的正面冲突。”

“噢,我明白了,就是不解决,忍着的意思是吗?”

周衍卿笑着转头看向他,说:“那你告诉我,除了再娶他外孙女之外,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跟那个程旬旬来真的。”

周衍卿嗤笑一声,说:“我看起来像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吗?”

容政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说:“你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你始乱终弃的结果,你是被人下药才有了这么一出。而程旬旬这肚子里的孩子,很明显是她刻意留下的,为的是什么不用我来提醒你。”

“就程旬旬这样的行为,就算你抛下了她,把她随便丢到外国去,让她再也不能回栾城,谁会说你一句不是?可你现在偏偏要把她留在身边……”

容政的话还未说完,周衍卿便伸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说:“放心,我不做亏本买卖,如今唐家抢我们多少生意,总有一天他会全部都吐出来。”

“老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容政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

周衍卿没说,只道:“帮我好好看着信和。”

“行吧,我等你自愿告诉我。”他抬手拍了拍周衍卿的背脊,说:“晚上一块吃饭?”

“不了,你忘记我家里还有个坐月子的人了。”他说着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容政双手抱臂,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仰头看了他一眼,说:“老五,你说你对这程旬旬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喜欢,还是怎么着?”

周衍卿整了整衣服,勾了一下唇,说:“不喜欢留着干嘛。”说完他就走了,留下一脸诧异的容政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周衍卿刚出了电梯门,就接到了周婵的电话,“我到了。”

“好。”他应了一声,开门上了车,倒是也不急着挂电话。

周婵明显还有话说,但她还是有些犹豫和挣扎,因此没有及时开口,周衍卿算是给足了耐心。良久之后,周婵才缓缓开口,说:“我选周亚男。”

这是她在过安检之前,周衍卿问她的问题,只是当时她没有回答,“老五,我们保持联系,我先挂了。”

周衍卿还未说话,周婵就把电话给挂了,挂的很快,像是在避开谁似得。周衍卿将手机拿在手里,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手指轻轻摸了两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周衍卿才拨通了陆靖北的手机。

“帮我查个人,我要他的联系方式。”

周衍卿回去时,窦兰英他们还在,徐妈跟清嫂在厨房做晚餐,窦兰英则坐在客厅里逗孩子,程旬旬一个人躺在楼上的房间,也每个人陪着。就算平日里一直粘着她的周亚男,这一次也只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间或跟窦兰英一块逗逗孩子。亚助广弟。

“老五回来了,公司没什么事儿吧?”容萍首先看到他。

“不是什么大事,有容政在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他硬是要我过去一趟,我也只好过去了,没什么事。”

容萍挑了一下眉,容家对于容政跟着周衍卿做事,并不是很赞同,家里头就他一个独子,自然是希望他能回自家公司做事,熟悉业务和公司运作,在容老爷子退位之前,总该做几个漂亮的项目,得到董事会认可。等容老爷子退下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位了。

再者他们容家的儿子,凭什么要一直低人一头,听周衍卿做事?就这件事容萍跟容政说过好多遍,他总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然后照样我行我素,在自家公司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反倒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周衍卿的公司上。

而现在周衍卿却回了裕丰,甚至还有掌权的趋势,这容萍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若周衍卿真的上了位,到时候不但是自己的弟弟给他做事儿,连自己的丈夫都是给他做事儿的了,想想终究是不服气的。

不管怎么说,周衍柯在公司的贡献也比周衍卿多的多,凭什么他就能仗着老爷子老太太的喜欢,什么也不用做就是继承人人选了,实在太不公平。

她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可别太放心我这个弟弟,整日里也不知道做正经事儿,家里的老爷子都快看不下去了。我们做女儿的在生意上帮不了他,老爷子也就容政一个儿子,什么希望都在他身上,谁知道他就知道玩,让他来去容盛上班也不认真,真是给他气死了,都已经三十多了还那么贪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定下心来。”

容萍这话粗粗听着没什么,细细一听便知道她这话是间接说给周衍卿听,直接把容政在信和的所有努力视作是玩儿。

窦兰英看着是在逗弄孩子,但她容萍说的话,她也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笑了笑说:“我怎么记得容政一直在老五的公司做事儿呢?他不是老五公司的合伙人之一吗?难不成只是个挂名的?老五。”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会是挂名的,信和能做到今天这个地位,也不全然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里头自然也有容政的努力,当然还有容老爷子的支持了。”周衍卿将车钥匙放在了茶几上,弯身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这屋子里也是难得的热闹。

“那就是了,都是一家人在哪儿做事儿不是累积经验,容政是在信和做事,又不是玩儿,你瞧你这个姐姐当的,自己的弟弟是好是坏都不了解,就在这背后说他的不是。也难怪你不了解,基金会的事儿就够你忙的了,哪儿还有时间去估计这弟弟。不过容政也三十多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自己心里肯定清楚,你想管也管不了,不如就由着他。”

窦兰英的目光落在小诺的小脸上,见他睁开眼睛,顿时就转移了注意力。

容萍的脸色变了变,目光瞥见孩子睁开了圆溜溜的眼睛,笑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诺睁开眼睛,真是漂亮。”

周衍卿脱了大衣和西服,稍坐了一会,便起身去了楼上,相较楼下的热闹,楼上就显得冷清不少,程旬旬侧身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门把转动,周衍卿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

本以为她在睡觉,刻意放轻了脚步,谁知道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她一直睁着眼睛,等他走到近处,程旬旬才侧目看了他一眼,说:“回来了,那么早。”

“怎么没睡一会?”周衍卿坐在了床边,语气温和的问。

程旬旬收回了视线,说:“不知道为什么,清嫂在就怎么也睡不着,虽然我知道有老太太在她什么也不会做,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对了,我已经跟周亚男提过了。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看到了。”程旬旬坐了下来,靠在了床背上,弄了弄自己有点乱的头发,“她虽然没有表态,但看的出来她对这个男人还挺坚定的,起码不会随随便便就放弃。我想你如果真的想要她打消念头,可以从陈楠木下手,相对还容易一点,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有可能是周亚男一头热。”

“不是两情相悦总归会好办一些。”程旬旬说。

“嗯。”周衍卿点了点头,说:“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程旬旬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说:“我从来也没操心。周总,我这是在跟你做汇报,你看不出来吗?”

周衍卿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埋怨,笑了笑,说:“亚男也算是你的侄女,操心一下也正常。我们也是为了她好,才这么做的,你不用内疚。若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会感谢我们的的。”他说着就伸手拉住了程旬旬的手臂,轻轻往回拉一下。

程旬旬没个防备,下一秒她便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稍稍推了一下,却没能将他推开,反倒惹得他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一点,将她整个人牢牢的摁在他的胸膛上,他只着一件衬衣,隔着薄薄的一层,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暖融融的,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的气息。周衍卿往她的方向坐近了一些,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圈住了她的脖子。

“你干嘛?”程旬旬忍不住挣扎了一下,艰难的扬起了头,额头却顶住了他的下巴,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微微的动了动。

“哄你啊。”周衍卿说的平常,旋即低下了头,两人的目光相对,他扬了扬下巴,说:“高兴吗?”

程旬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问:“高兴什么?”

他挑了一下眉,说:“看来是不够多。”

“啊……”

她只发出了一个短促的声音,随后便全数没入了周衍卿的唇中。她瞪大了眼睛,手指一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仰着头,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紧接着他的舌头就侵入了她的口中。

程旬旬愣了数秒,才含含糊糊的从两人的唇间,蹦出了一句话,“谁跟你说你这样我就会高兴了!”

“我说的。”他竟然还回了她一句,她的脖子被他牢牢圈着,程旬旬压根就无法挣脱。

然而,当她慢慢被这个吻给软化,到接受,到最后开始回应时,周衍卿却松开了手。程旬旬恍然睁开眼睛,嘴唇微张,微微喘着气,胸口不停起伏着。生孩子的缘故让她的上位越发的丰满,就算没有穿塑身的胸衣,也还是挺的。

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她身上的衣服又薄薄的,领口也不高,不停的刺激着周衍卿的视觉神经。

她的脸颊微红,唇上泛着一丝光泽,生完孩子之后的程旬旬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吸引着人靠近。

程旬旬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喉头滚动了一下,立刻转开了视线,正欲说话的时候,周衍卿忽然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领,说:“我建议你以后还是穿高领吧。”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皱了一下眉,小声的说:“碰到流氓穿高领也没用。”

“你说什么?”两人坐的那么近,周衍卿自然是听清楚了,故意反问了一句。

程旬旬侧着头,忽然凑了过去,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贴在了他的身上,说:“我说你还不好意思吗,每次我喂小诺的时候,我看你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还看的特别认真,就你看的最紧。为什么?”

她的双颊红红,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周衍卿单手环住了她的腰。生过孩子的人腰上竟然没什么赘肉,摸着还软软的刚刚好。

“程旬旬,你这是在惹火上身,知道吗?”

程旬旬刚想说话,周衍卿唇角一挑,用手指摁住了她的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旋即微微一笑,凑到她的耳侧,低声说:“有时候一张嘴也能做很多事,难道你想?”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倏然被敲响,程旬旬条件反射就将他推开,紧接着房门就开了一条缝,徐妈的声音从缝隙里传进来,说:“先生吃饭了。”

“好,马上就下来。”

“好的。”徐妈说完,房门再次被关上。

房门关上的瞬间,周衍卿忽的倾了上去,一只手摁在床背上,将她整个人顶在身前,凑到了她的面前,笑说:“我们还有时间,你说你想不想?”

程旬旬整个人往下滑,然后一点一点的从他的身前挪开,“我不想,我想吃饭。”

她刚刚爬开,就被周衍卿拽了脚踝一把拉了回来,旋即上了床,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体上方,眼中有毫无掩饰的欲望。程旬旬的双手被他压在手掌之下,这次想逃都逃不掉,她嘿嘿的笑了笑,说:“老太太在,让她等我们不太好吧。”

周衍卿似乎听不到她说什么,忽的低头,程旬旬猛地撇开了头,及时开口:“我身体还不方便!”

话音刚落,就听到周衍卿抑制不住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片刻之后,只觉手上一松,身上的人已经下床了,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外套,站在床边,笑说:“逗你玩的。知道怕了,以后就别做这种引火上身的事儿,万一那天我忍不住,苦的是你。”

程旬旬躺在床上没动,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起来,一起下去吃饭。”他催促了一声,手里拿着的是程旬旬的外套。

程旬旬还不肯动,这下心里是真的恼了,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周衍卿见她不动,便亲自过去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还亲手把衣服给她穿上。程旬旬瞥了他一眼,说:“好玩吗?”

“还行。”他面带笑容,一边说一边弯身帮她把拖鞋穿上,然后站了起来,问:“你准备自己下去,还是我抱你下去?”

程旬旬现在不敢跟他杠了,估摸着她要是再不动,他真的会把她抱下去,这要是让窦兰英看见了还得了。程旬旬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站了起来,自己走向了门口,打开了房门,正要出去的时候,周衍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牢牢握进了掌心之中,握的很紧,明显是防止她挣脱。

“走吧。”

程旬旬也没法子,只得任由他拉着,跟在他的后侧,亦步亦趋的下了楼。

“你就是个混蛋。”刚下了楼梯,程旬旬终究是忍不住在他耳侧低骂来一句,“好歹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你还这样耍我,有没有人性。”

“混蛋通常都是因为太有血性,你觉得呢?”

程旬旬觉得还是不说为妙,说多了自己一定会被一口气憋死的,她侧目斜了他一眼,便不再同他说话,走到客厅的时候,便扬起了一抹笑容。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吃到一半的时候,小诺哭了起来,程旬旬便去喂奶了,随后也就没再下来继续吃,后来徐妈弄了夜宵上来给她填肚子。隔天,周衍卿找的月嫂来了家里,从那之后,程旬旬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偶尔才下楼去吃饭。

周衍卿尽量空出晚上的时间,基本上每晚都早早的回来,在家里陪程旬旬说话解闷,外面的事情他嫌少跟她说。程旬旬主动问,他也不怎么回答,只让她先把月子坐完,恢复好了再说。

周亚男自那天之后就没来找过程旬旬,而窦兰英来也只是看孩子,聊天也只是聊孩子的事情。坐月子的时候,徐妈又控制她看电视和玩手机的时间,因此程旬旬除了看报纸,就只能通过张锐霖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

一个月的月子时间,可以说是又辛苦又幸福,怀孕的时候辛苦,孩子出生了更辛苦。程旬旬再没有像那天那样在周衍卿身上引火,但就算她不主动引火,有时候周衍卿会不小心‘自焚’,每次看他‘自焚’程旬旬心里就像个搞恶作剧成功的小孩,看他不动声色的忽然进卫生间就忍不住暗笑。

两人关系倒在这清水一般的日子里,变得越发融洽,倒是越发的像一对普通夫妻了。

月子里,程旬旬吃的多,却没有长胖,出了月子之后,这身材反倒是比之前好了。

这一个多月里,程旬旬在家里安稳度日,外头却发生了不少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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