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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涞见着程旬旬平安无事的回来,长长的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会,才拍拍胸口,说:“你真的是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跟俞先生交代,他今天已经给我打了四五个电话了,我都不敢接,你知道吗?”

米涞一路跟在她的后面不停的叨叨,程旬旬将包包丢在沙发上,面上挂着浅淡的笑,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一概点头,她换了衣服,就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脚步也终于停了下来。米涞说到一半,终是闭了嘴,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双手抱臂,歪着头看着她。

程旬旬喝完水,正想点点头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周围安静下来,一回头便看到米涞靠在门边,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脸颊,说:“干嘛这个看着我?”

她微笑着拿着水杯走了出去,米涞自然是跟在她的后面,两人一块去了客厅,米涞叹了口气,说:“我发现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啊,简直是浪费我感情啊。感情深不深,就看这里了,看样子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程旬旬开了电视,斜了她一眼,笑说:“我听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听了,要不要我现在重复一遍给你听?”

米涞挑眉,笑了笑,说:“好啊。”

程旬旬顿了一下,同她对视了数秒之后,噗嗤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好了,你放心吧,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受了伤,还会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人,我知道百分之百安全才会给你打了个电话的。至于爸爸那边,过会看看时间我再给他打电话亲自解释,肯定不会让他怪罪于你。”

米涞撇了撇嘴,嘁了一声,嘀咕道:“你明明说是要重复一遍的。”

程旬旬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笑着过去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搭住了她的肩膀,弯身下去,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笑说:“你干什么呀,你现在这是在生气吗?气我不把你放在心里?”

米涞瞥了她一眼,拍开了她的手,侧开了身,说:“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啊,跟在你身边。照顾到你的安慰,陪你解闷,替你做事,这是我职业范围内的职责,我要是做不好的话,不但要扣薪水,说不准还会丢了工作,这对我没有好处啊,你说是不是?”

“别气了,下次我去的时候带着你,这总可以了吧?”程旬旬再次挨了过去,开玩笑似得说道:“再说了,那又下属跟上司置气的?你就不怕被扣工资啊?”

“你……”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拿我当朋友,感情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我也一样。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见到陈聿简了。”程旬旬即可转开了话题。

米涞本就没有生气,自然不会钻牛角尖,说:“真的见到了?那这么说今天把你弄走的人是陈聿简的人咯?”

“差不多吧。”

“既然是他的人干嘛弄得像是绑架似得,吓死人了,就不能好端端的请你过去吗?他是黑社会啊?搞这种排场。”

程旬旬笑了一下,说:“可能是为了安全,不然他就不用躲起来直接住院好了。”

“好像也是。”米涞喃喃的说了一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你现在参与进来会不会也有危险?不对啊,现在你见到他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什么时候走,我去订票。孙杰那边,你打过电话没有?”

“我跟你说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俞先生说话那么严肃,还带着一点怒意。他有提到孙杰的事,他们所有等了整整一天。”她小心翼翼的提醒。

程旬旬不免皱了眉,“电话我打了,孙杰没有接。”她说着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整个人趴在了长沙发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先别说这些事了,好烦。”

米涞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不再多说,不过还是适当的提醒了她一句,说:“见过陈聿简,是不是该回去了?及早回去,可能还能补救一下。”

程旬旬趴在沙发上,侧着头看着电视,久久没有回应。

她掐着时差给俞学钧打了个电话,米涞熬不住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程旬旬曲腿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块毛毯,电视上放着午夜电影。程旬旬将手机放在耳侧,下巴抵在膝盖上,等着俞学钧接电话。

过了好一会,俞学钧才接起了电话。

程旬旬暗暗的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叫了声,“爸爸。”

“你还记得要给我打个电话报备吗?”

她有些心虚的笑了一声,说:“我回栾城了,是陈聿简出事了,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所以就让我们一群人等你,你知不知道孙杰在教堂里等你等了整整一天,从早等到晚。你不跟我说也就算了,你也该提前跟他说一声,把婚期延迟,总好过这样。孙杰的父母对此也很生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俞学钧确实有气,从他的语气里,程旬旬也能够听出刻意克制住的怒意。

程旬旬说:“我有跟他说过,昨天我也给他打过电话了,可是他一直不接电话。对不起啊爸爸,他们是不是责怪你了?”

俞学钧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终了还是什么都没说,低低的叹了口气,说:“他们怎么会责怪我呢,看的出来孙杰的父母都是有涵养的人,就算心里介意,嘴上也不会说出来。”

“而且,我也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其实并不是很希望看到孙杰跟你结婚,你不出现,他们心里没准还更高兴,毕竟这场婚礼,在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只是旬旬,现在这种情况,你吃亏。我气的不是你不结婚,而是你不跟我说,不让我来给你善后,现在你成为这场婚礼中的坏人,你明白吗?”

程旬旬轻轻一笑,说:“那就做坏人呗,本来我们结婚就是孙杰吃亏嘛。”

“旬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难道爸爸你不这样认为吗?他为了要娶我,放弃的东西是在太重了,所以这场婚礼不成就算我成了最坏的那一个,不过是吃点小亏,对我自己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如果成了,孙杰就吃大亏了。”程旬旬有些饿了,伸手从茶几上拿了包饼干来吃。

俞学钧沉吟了片刻,不由问道:“难道你是故意的?你从头到尾就没想嫁给他?”

“当然不是故意的,我确实是真心真意想要嫁给他,实现我曾经对他承诺过的事,只要他不是骗我,有他在我也不可能嫁给别人,迟早是要嫁给他的。只是如果注定了我不能嫁给他,或者说我们的婚礼注定是要被破坏的,那么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结果,也许是最好的。”程旬旬的语调轻松,随即笑道:“对不起啊爸,给你丢面子了吧?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我倒是没什么,真要丢面子也不是我丢,毕竟看起来逃婚的人是你,要丢面子也是孙杰的父母。不过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婚礼注定不能成功,那么你在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样也好。”

程旬旬低下了头,浅浅的笑了笑,想了一下,问:“孙杰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

“不是很清楚,我只听手下的人说孙杰他们一直在教堂等到凌晨12点才回酒店,好像还跟父母吵架了。噢,对了,这期间还来了个小姑娘,好像一直陪在孙杰身边。一会我还要过去看看,请他们吃顿饭,表示一下歉意。我会善后。”

“谢谢爸。”

俞学钧应了一声,随即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去哪儿了?我听米涞说话一直都遮遮掩掩的,你做什么去了?陈聿简的事情,你交给许寅就行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你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差不多就回来吧。”

程旬旬默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说:“爸,我可能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嗯?”

“陈聿简受伤挺严重的,我想留下来照看他一下。”

“旬旬,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说过要留在爱丁堡,要重新生活的,是不是?”

“我当然知道自己说过什么,也没有要反悔做过的决定。爸,你该知道之前的四年陈聿简即便冷冰冰的,但对我也算照顾,真正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生活的人是他,现在他受伤出事了,我不能当做不知道,什么都不管的。”

说到照顾,俞学钧不免就沉默了,他对这个女儿的关爱,更多的是在金钱上,让她不愁吃不愁穿,更不用愁没有地方住,给不了的是实打实的用心照顾,然而金钱上的这种照顾,更多的像是在补偿。

所以基本上,他这个当爸爸的不会去限制或者阻碍她的想法和行为,会用最温和的方式去说教,劝导。

说到底是打从心里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约束她,他永远不会像教育家里的儿子女儿那样来教育她。总归是不同的。

俞学钧默了一会,问:“这是你已经做好的决定吗?”

“是的。”这是程旬旬在等待的过程中做下的决定。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反驳你决定好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我还是想说一句,陈聿简是你的前车之鉴,他现在这样的遭遇,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你照顾得了他一时,总不能照顾他一辈子吧?”

程旬旬沉默没有说话。

俞学钧继续道:“我相信你心里是有分寸的,就冲着之前你能及时抽身回到爱丁堡,我相信你的脑子还是时刻保持清醒的。在栾城有任何事情发生需要帮助,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再派几个人过去帮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你那边应该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嗯,好的。”

程旬旬没动,最后是俞学钧挂的电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紧紧的握在手里,低下了头,将额头抵在了手臂上,片刻之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俞学钧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是去了孙杰一家所住的酒店,亲自上门邀请他们吃午餐。他敲开门的时候,孙傲和施如芳在收拾东西,似乎是准备要回去了。

孙傲对俞学钧还是客气的,两个人都是心平气和的,明显孙傲并没有将这件事怪到程旬旬的头上。

俞学钧微笑着说:“真是对不起,我这女儿就是任性了点,她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出事了,所以才着急忙慌的回了栾城。因为情况紧急,她一时忙就忘了要给我打电话了。这事儿都是我们不好,我跟旬旬已经商量过了,不管你们最后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可以接受,就算就此取消这场婚礼,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孙傲手里握着杯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虚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跟你说几句实话吧,其实我跟孙杰他妈从一开始就不太赞成他们两个在一起,更别说是结婚了。但是不管我们怎么说,这小子一直都特别执着,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原本想着等他的这股劲过了,总能消停。”

“谁知道,他现在竟然为了跟旬旬结婚,为了满足她的要求,打算放弃国内的仕途。关于旬旬的过去,我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她的身份毋庸置疑是个豪门千金,真跟孙杰结婚,也是我们高攀了。”

俞学钧笑着摇摇头,自然知道他这些话只是说的好听而已,他心里未必是这样想,“哪里,是我们高攀了才对,毕竟旬旬这不算是头婚。”

“是不是头婚也没什么,只要人好。可以当贤内助,我们也都不介意。可是现在孙杰要放下一切跟她结婚,这很不值得。你能明白吗?”孙熬笑了一下,说:“而且,我觉得旬旬跟周衍卿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断的太干净。不瞒你说,我看周衍卿对旬旬还有点感情,至于旬旬,你应该很清楚。”

“这一次,我们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并不是我们真的答应,我想如果我们反对的越厉害,他想要娶旬旬的心就越坚定,所以我们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让他去准备这场婚事。让他自己失望,自己看清楚,这样他才能真正的放弃。”孙傲笑了笑,说:“而事情的发展跟我想的差不多,我想旬旬对孙杰,应该也是没什么感情吧。”

俞学钧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低低一笑,点了点头,说:“多的也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这个婚事就算了吧。”

“真是抱歉了。”

“是我该说抱歉才对,为了表示歉意,由我做东,请你们吃饭,可以吗?”俞学钧脸上的笑容不变。

孙傲想了想,说:“那就让你破费了。”

中午吃饭,孙杰没有出现,只有孙傲两夫妻。

孙杰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谁敲门都不理,孙雯想了个法子,让酒店的人给开了门,然后端着午餐走了进去。孙杰就坐在落地窗前,而且是直接坐在地上的,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昨天的。

昨天一整个晚上,林梨跟着孙杰在爱丁堡的大街小巷穿行,天快亮了才回到酒店。林梨和孙雯同一间房,这会正在补觉。

孙雯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他的身后,抬脚踹了他的屁股一下,说:“干嘛?想跳楼啊?我说你至于吗?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脆弱?这可不像混世魔王孙少啊。”

孙杰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谁让你进来的?别烦我。”

“说起来,你精力还真是好,林梨都被你整趴下了,这一个晚上不睡在外面晃悠,也没吃东西,你竟然还能那么好久精神。这情伤真的好神奇。”孙雯笑着蹲在了他的身边,上上下下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孙杰没理她,只看着窗外,一脸忧郁。

孙雯看了他一会,笑着往前挪了一小步,同他并肩,然后侧了一下身子,撞了他一下,说:“至于吗?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我记得当初她还是个孕妇啊,这世上女人那么多,干嘛偏偏就一定是她呢?”

她伸手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道:“你摸着你的胸,认认真真的想一想,你真的那么爱她吗?还是因为求而不得。”

孙杰蹙眉,转过头对上了她的目光,说:“在你们看来,我坚持那么久,就是因为求而不得吗?”

“我想不出来,这样一个复杂的女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嗬,真的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你们认为她复杂,她哪儿都不好,所以就不值得喜欢了吗?感情可以控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那还是感情吗?我就是喜欢她,全部。”

孙雯顿了一下,旋即噗嗤笑出了声,摇了摇头,说:“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气呢?你在气我否定你的感情吗?”

她索性坐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窗外,抿了抿唇,笑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那么那么喜欢她,非她不可的话。那你现在干嘛这样,把婚期推迟不就好了?她没说不嫁给你啊,她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回了一趟栾城,她还是会回来的啊。”

“难道她朋友出事,她赶过去,你这样都不能理解吗?”

孙杰眉头深锁,眼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他说:“我累,明知道没有结果的等待,你知道有多累吗?有时候我根本就不想看到她,看不到又觉得想念。你以为我这样一次次的逼她做决定,逼她嫁给我,我心里就开心吗?”

“没有一个人会只想得到人,不想得到感情的,但我知道她对我一直都没有男女之情,真的连一点点男女之间的喜欢都没有。更多的是把我当成朋友,男闺蜜,或者像亲人。”他低下了头,苦笑了一声,说:“说实话,对于这场婚礼。我既开心又害怕,开心的是我终于取到她了,害怕的是患得患失的心,就像她一直说的,有一天我真的会后悔。我终究不是个无私的人,我做不到只要我爱她就好,这样的相处方式。”

他哼笑了一声,“或者我那么执着于结婚,真的是因为求而不得吧,但其实就算我结婚了,依然是求而不得。我真的恨,我做了那么多,她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呢。”

“那就换一种方式呗,你努力了那么多年,试着想让她来爱你。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试着让自己不再爱她。”孙雯微微一笑,说:“你现在可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再努力努力以后会更风光,为什么要把注意力放在感情上呢?而且,我觉得林梨比程旬旬好多了,不管什么方面。”

孙雯笑嘻嘻的说:“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家对你有感情。”

“滚,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不会跟她结婚了。就算我跟旬旬没结成婚,我也不会回头去找她结婚的。”孙杰一把将她推开,冲着她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出去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们晚上的飞机回国,你走不走?”

“你们先回去。”

孙雯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让他记得吃饭,就出去了。

孙杰长长吐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地板上。

他本想等程旬旬回来,两人碰面之后再离开,然而,他在爱丁堡等了七八天,她一直没有回来。

孙傲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给他,催促他回国,后来,他给俞学钧打来个电话,俞学钧告诉他程旬旬要在栾城待几天。

那天俞学钧还约他在程旬旬开的店里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

他说:“我知道你很好,对旬旬也很好,你们结不成婚,我很遗憾,也很抱歉。但你要相信,她不是故意离开的,她承诺过你会嫁给你,她就一定会。她最怕的还是拖累你,更怕你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场婚姻而覆水难收。”

“我也是男人,我明白男人有时候心眼不大,特别是对自己爱的女人。你为她付出的太多,而她能回报你的太少,这就注定了,这场婚姻最后会失败。孙杰你相信我,朋友亲人的位置,才是你们最好的位置。不要恨她,也不要怪她,好吗?”

道理都懂,可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怎么可能一下就完全释怀?说一点都不怪,那一定是谎话。

孙杰笑了笑,说:“我明白,至于我们以后的关系是什么位置,再说吧。”

俞学钧听的出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他还是有所埋怨的。他只笑了笑,并不强人所难。

……

程旬旬还是接替了陈聿简的工作,米涞和许寅在旁帮她,陈聿简那边,她隔三四天去一次,每次都是周衍臻的人过来接她,弄的神神秘秘的。

不管程旬旬怎么说,他们都不同意让米涞跟从,没办法她只好一个人去。

这几日,周衍卿倒是不太出现,然而他的不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坏消息。

青山观景台的项目因为陈聿简受伤失踪几天,没有及时跟进,信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双方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据说村长准备将这个项目交给信和,已经准备签合同了。

程旬旬去山上存的时候,整个村子都空了,房子的大门都锁着,一个人都没有,死一般的静寂。

这些人不知道被弄到了哪里。

第二天,许寅叫告诉程旬旬。今天下午,信和他们正是签约青山观景台项目。

听起来似乎已经没了还转的余地,程旬旬坐在办公室内,许寅告诉她这个消息之后,程旬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许寅忍不住咳了一声,说:“不如就算了吧,也不是非要不可的项目,我们公司手里还有很多非常有潜力的项目,而且这个观景台前期的投入太大,后期能不能赚回来还是个问题。我一直都不太赞同非拿下不可,再者这么争来争去的,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如合作……”

“上山村的村民找到了吗?”程旬旬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兀自问道。

许寅咳嗽了一声,干笑了一声,说:“没有。”

“我一定要阻止他签约。”话音刚落,她忽然挑了一下眉稍!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有了。”

“什么?”

程旬旬没说,只是猛的站了起来,拿了外套和包包就匆忙往外走,许寅跟在后面,急急的问道:“我需要做什么吗?”

“不用,你做你自己的事。”

她出了办公室,叫了米涞,两人就一块离开了公司。

程旬旬亲自开车,那条路她熟悉的不得了,那时候她可是硬逼着自己把路线记下的。

程旬旬从出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说去哪里干什么,米涞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车子遇着红灯停了下来,她才终于有这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要去阻止周衍卿签约啊。”

“啊?你知道他们在哪儿签约?”

程旬旬眯了一下眸子,笑了笑,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上哪儿去阻止啊?”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阻止了,并且一定能够成功,我就不信拿了他的心头肉,他还能继续签约。”

米涞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吞了口口水,说:“你这样子,怎么让我觉得有点害怕呢。”

“不用怕,坐好就行。”

话音落下,正好红灯跳转,程旬旬猛地踩下了油门,车子哄的一声驶了出去,速度极快。米涞紧紧捏住了安全带,脸色变了变,总觉得程旬旬的车技就是马路杀手。

不多时,车子便停在了一所幼儿园门口。

程旬旬稍微补了一下妆容,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整了整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去幼儿园里相亲。米涞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她到底要干嘛,看着她这样子,说:“周衍卿在幼儿园里啊?你这是要去色诱谁?”

她唇角微微一挑,盖上了手里的粉盒,侧目看了她一眼,笑说:“我要去色诱小周衍卿。”

米涞挑眉,眼神怪异。

程旬旬猛地反应过来,本想解释,想了想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摆摆手,说:“一会再说,你在车里等我。”

“那我肯定只能在车里等你啊,勾引小周衍卿的事儿,我也参与不了啊。”她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抱住了自己的胸。

程旬旬懒得跟她说,拿了包包就下了车。

走进学校大门就费了她不少功夫,小诺是哪个班的,她还记得很清楚,熟门熟路就到了教室门口,里头闹哄哄的,她往教室内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小诺,穿的特别洋气,身边围着好几个小朋友,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很开心。

她准备进去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问道:“请问你是谁?”

声音听着耳熟,是小诺他们班的老师,程旬旬之前也跟她打过交道,笑呵呵的转身,说:“老师好久不见啊。”

“噢,是你啊,我说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有事吗?这还不到放学的点,你来干什么?”

“噢,是这样的,小诺的爸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家里有事,让我过来把小诺接回去。”

这老师上下看了她一下,将信将疑,说:“是吗?你已经很久没来接小诺了,这几日他妈妈几乎都亲自过来接的,如果真的有事,为什么不是他妈妈来接,而是让你来呢?”

程旬旬泰然自若的笑了笑,说:“你还不信我啊?是这样的,我是小诺爸爸的人,一般我过来呢,肯定是代表小诺他爸爸的。至于为什么让我来,而不是小诺妈妈亲自来,这个是他们的家事,我管不着,您一个幼儿园老师,就更管不着了。”

这时,原本一直在教室里玩的小诺,抬头望门口看了一眼,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程旬旬,紧接着,这人一下子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仰头看着她,说:“你终于出现啦!这下你别想跑。”

程旬旬哈哈的笑了笑,说:“你看这孩子,才几天不见,多想我啊。”她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不跑,我怎么会跑呢,你爸爸来让我接你回去呢。”

“你已经见过爸爸啦?”小诺揪着她的头发,一脸惊讶的说。

程旬旬哪儿知道他在惊讶什么鬼,依旧笑呵呵的说:“是啊,见过啦。去把书包背上,我带你去见你爸爸。”

小诺看了她一会,然后底气十足的说:“好。”

说完,她就转身跑进了教室,整理好了自己的书包就跑了出来,老师还在犹豫不决中,程旬旬已经拉着小诺准备走了。

“哎,你等一下,要不然我先给小诺家长打个电话,你等一等。”

“不用了,他们很着急,等不住。”程旬旬怎么可能在这儿等着她打电话穿帮。

说完,就拉着小诺匆匆的走了,因着嫌他走的太慢,走到楼梯口就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不抱不知道一抱吓一跳,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怎么变那么沉了!感情你家里人把你当猪崽子养啊!”

“奶奶说了,我在长身体要多吃点,她每天都让厨房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可好吃了。但是,我就是不让奶奶做给你吃,你这个坏人,竟然打爸爸,我要给他报仇,我要重死你。”他说着,做出了一个发力的动作,一副我一定要重死你的样子。

程旬旬没工夫跟他说废话,抱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幼儿园,把他抱上了车。让他坐在后座的安全椅上。

米涞看到她带个那么大的孩子出来,不由瞪大了眼睛,问:“这是什么?你说的小周衍卿呢?”

程旬旬看了她一眼,不说话,等给小诺绑好了安全带子,才上车启动了车子,先离开幼儿园的范围再说。

米涞时不时的回头看那孩子一眼,又看看程旬旬,说:“你儿子啊?”

“就我这长相,能有这么丑的儿子?你别侮辱我行吗?”

“我才不是她儿子,我是我爸爸的儿子。”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的,米涞呵呵了一声,说:“别说,我看你两还真有那么一点像,特别是刚才一同说话的表情。”

“我像我爸爸,姐姐你不要乱说话。”小诺嘟着嘴说,“你要是再乱说话,一会我告诉我爸爸,让她打你屁股。”

对于他的这句姐姐,米涞很受用,笑嘻嘻的凑过去,伸手捏了捏他胖胖的脸蛋。说:“姐姐不乱说话了,那你告诉姐姐你爸爸是谁啊?长得帅不帅?我再考虑要不要你爸爸打我屁股。”

“周衍卿的儿子,也就是我说的小周衍卿。”米涞刚说完,程旬旬就给了她答案。

米涞一顿,深深看了小诺一眼之后,猛地坐了回来,瞪大眼睛看着程旬旬,说:“你说什么?周衍卿的儿子!程旬旬你这是要干嘛?”

“没干嘛,带回来耍耍。”程旬旬笑嘻嘻的说。

米涞差一点一口血吐出来,“你疯了,你不经过人家同意把小孩子带出来,到时候人家告你!就算周衍卿放过你,还有他老婆他家人,他们都不放过你!”

“我……”程旬旬透过车前镜看了小诺一眼,闭上了嘴巴,说:“一会跟你说,你现在老老实实坐着,我包里有糖,你给他吃。”

“噢。”

随后,程旬旬就带着小诺,找了个酒店,要了个套房,住了进去。

把小诺安顿好之后,米涞拉着她到卧室外面,小声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让周衍卿没机会签约。”

正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许寅送了她要的东西过来,一个变声器,和一部手机。她用手机给周衍卿打了个电话,这电话倒是顺利的接通了,这比她想象的要容易一些,然后用变声器,对他说:“周衍卿,你的儿子在我的手里,你要是不想他有事,两点之前我要你拿钱来换。”

周衍卿沉默了好一会,他一直不说话,程旬旬就有些心慌,手脚冰凉,隐隐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正当程旬旬心里打鼓的时候,周衍卿缓缓的开口,说:“你要多少?”

程旬旬想着要多少合适,“两千万。”

“哪里交易?”

“这个嘛,等你拿了钱,我会给你指示。记住千万不要报警,也不要惊动其他任何人,否则的话,你儿子就没命了。”她威胁道。

周衍卿依旧淡定,说:“好。”

程旬旬立刻挂断了电话,重重的吐了口气,用力的拍了拍胸口,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个抱枕从后面飞过来砸在了她的头上。由着她刚才心慌意乱的,这会还没完全镇定下来,抱枕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她。

她猛地回头,就看到小诺站在卧室门口,双手叉腰,说:“坏蛋,吃我一棒!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爸爸的。”

程旬旬瞪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双手叉腰走到他的面前,哼哼的笑了笑,说:“我还治不了你一个小屁孩了我!给我里面待着别动,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你老爸才是坏蛋!”

“不准你说我爸爸坏话。”

“你爸是坏蛋,你妈也是坏蛋,你还是个小坏蛋,我就说了,在怎么了?”程旬旬直接把他丢到了床上。

小诺滚了一圈,迅速的站了起来,愤愤的说:“不准你说我爸爸妈妈!你才是坏蛋,你是大坏蛋。”

他说着,猛地冲了过去,一头撞在了程旬旬的胸口上,别说还真的是很痛,这小孩是使出了蛮力,咚的一声闷响,程旬旬只感觉到胸疼,不等她出手,小诺已经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出手极快,嘴里还不停‘啊啊啊’的叫着。

就在程旬旬的耳边,叫的她耳朵都疼了。

米涞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大一小在床上纠缠,程旬旬的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的,脸颊上有几道粉色的印子,想来是小诺给抓的,怎么看怎么像疯婆子。

而小诺听着叫的最大声。却还整整齐齐的。程旬旬抓住他的双手,开始骂人,然而她才骂了两句,只见小诺抬脚,那脚不偏不倚就塞进了程旬旬张开的嘴里。看到此情此景,米涞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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