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
贾浩仁才不信战凌鸢的保证,赶忙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此时也清醒了不少,想起了丧彪的名号。
那可是万豪洗浴中心的总经理,听说还主管这条街的搬迁拆除,背后有大老板支持,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是几件衣服,刚走出来就跟疤脸打个对面。
疤脸暴躁的揪住他的衣领,“你特么陪老子车,还有医药费,那个金元宝呢?”
“假好人,你个遭天杀的……”
随着白婕的嚎叫声,一群人涌了进来。
贾浩仁用力一推疤脸,“疤脸哥你先跑……”
疤脸整个人都是懵的,你让我跑,怎么把我往人群里推?
“我不认识他……”
喊也没用,直接被人群淹没,贾浩仁跑向厨房拎出来一把菜刀。
见战凌鸢走出房门,急的他大喊,“回屋,关门,打电话报警!”
菜刀挥舞挡在前面,可架不住对方有的拿着镐柄,长度上占优势。
一镐柄砸在他手腕上,菜刀掉了,紧跟着就是雨点般的打击,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贾浩仁幽幽醒来,只感觉浑身都疼。
“醒啦,没抗几下就晕了,瞧你这点出息。”
没关心战凌鸢的嘲讽声,愕然的发现自己被放进了水缸里,浸泡在黑褐色的液体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药材味儿。
战凌鸢坐在椅子上剥香蕉,却不是给贾浩仁吃,塞进嘴里用力咬断了一大半,看的贾浩仁直冒冷汗。
“怎么不把我送医院?”
故作淡定埋怨起身,却又赶紧蹲下,“我衣服呢?”
“扔了,这药很贵的,医院里没有。不用害羞,我是你妈,看看也没啥。”
贾浩仁脑门青筋直蹦,“金元宝呢?”
“没见着啊,估计一起扔外面垃圾桶了吧?”
“靠!”
贾浩仁着急的想要窜出来,却看到她露出坏笑,这才意识到是骗自己。
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你妈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当然不会怎么样,把你打晕后他们就走了。”
说的轻松,贾浩仁却感觉没那么简单。
“我饿了,别忘了做饭。”
战凌鸢伸了个懒腰往外走,贾浩仁这才从水缸里站起来,从椅子上拿起一套衣服穿上。
厨房里多了些食材,他中午都没吃饭,饿的肚子咕噜噜乱叫,赶紧开始忙活。
炖了一锅红烧肉,又炒了俩青菜,端着走出厨房,却看到院子里乱七八糟。
地上丢弃着很多钢管,镐柄,几只鞋,甚至还有个破碎的手机,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
越发感觉战凌鸢不简单,却嫁给好吃懒做的父亲,实在是不合常理。
端着菜进入不大的客厅,里面已经布置一新,当看到她穿着大开领的吊带睡裙从里屋出来,贾浩仁赶紧移开眼睛。
“你能不能注意点?”
“在家里穿什么还需要注意吗?你是假好人,不是你爹假正经。”
寿字元宝放在了桌面,贾浩仁放下菜要拿,却被战凌鸢用手捂住。
“你是我亲妈成了吧?”
“乖儿子,咯咯咯……”
战凌鸢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将寿字元宝丢给他,大大方方坐下吃东西。
若是其他女人,贾浩仁绝对坐对面养眼欣赏靓丽风景,可这女人不一样,难得目不斜视坐在一侧。
吃着吃着战凌鸢突然来了句,“早点睡,明天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语调很平淡却带着一股阴冷杀气,贾浩仁打了个哆嗦。
“你想干嘛?”
战凌鸢笑了,“放心,不会……”
“好人,你在吗?”
院门外传来呼喊声,贾浩仁起身走出去,“怎么了郝叔?”
郝叔是这条街上很有名望的人,谁家婚丧嫁娶都是他张罗主事。
贾浩仁也很尊重他,原因很简单,人家有个很漂亮的女儿,一直是梦中情人。
郝叔却跟做贼似得低语,“那个女人的来历不清不楚,你就让她这么抢走家产?”
贾浩仁苦笑,“我能有什么法子,谁知道我爸会突然回来!”
“这都是命啊,你爸估计是被那个女人蒙骗了,你看过他们的结婚证吗?”
“这到没有!”
“明天就要签补偿协议了,你还是谨慎点的好,别让人骗了。”
这是唯一关心自己的人,让贾浩仁心里一暖。
可郝叔话锋一转,“还有件事,你怎么跟疤脸打起来了,还撞坏了他的车?”
“不赖我哦,是他先开车撞我,再说也不是我打的。”
“他可不好惹,是周老三手下得力干将,听说他们还搞见不得光生意,一个个心狠手辣……” 见贾浩仁吓的一缩脖子,郝叔安抚道。
“别怕,叔能保你平安,不过你得赔点钱才能把这事摆平。”
贾浩仁双手一摊,“我没钱。”
“嗨,都是那女人闹得!修车和医药费可要不少钱,最起码也得十几万,叔豁出老脸也就能抹个零头。你先想办法搞两万,叔先帮你说和说和拖延时间。”
贾浩仁的眼神狐疑起来,他可不是好忽悠的萌新。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是从我这打秋风来了?
贾浩仁一脸赔笑,“我这有十几块,你看够吗?”
郝叔的脸色一沉,“你在开玩笑?”
贾浩仁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是你先开玩笑,疤脸不算啥,我还把丧彪捅了,你能解决吗?”
“呵呵,你就等着扑街吧。”郝叔甩袖就走。
贾浩仁吆喝一声,“叔,你女儿长得真好看,介绍给我当对象呗?”
郝叔愤怒扭头,“你要敢碰我女儿,我跟你不死不休。”
贾浩仁一瞪眼,“你信不信今晚我就钻她被窝,她还会高兴的岔开腿欢迎?” “谁在被窝里岔开腿欢迎你啊?”
战凌鸢从院门里深处一只手,用力拧住他的耳朵,又踢了一脚。
“把院子收拾干净,赶紧的!”
“疼疼疼,你不能把我当奴才使唤……”
夜色渐深,干完活又洗了衣服的贾浩仁躺在床上睡不着。
今天的遭遇跟做梦似得,原本的计划和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乱。
手里摆弄着寿字元宝,琢磨着明天就想办法卖个好价钱。
有了钱就能远走高飞,离开这个让他生活了二十多年却依旧陌生,让他感觉厌恶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