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贾浩仁的车开出去没多久,他打开车窗就吐了。
不光是胃里没消化完的东西,还夹杂着血块,脑袋上也起了个大包。
战凌鸢就是看出他一直在忍着,这才主动要回家,伸手轻拍他的后背。
“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贾浩仁简直无语,刚扭头想说什么,嘴里就被塞进去一颗大药丸。
“你把东方玉龙打成那个熊样,在圈子里这下可要出名了,咯咯咯……”
贾浩仁咽下嘴里的药,“什么圈子?”
战凌鸢犹豫了下,“就是习武之人的圈子,你现在也算是武者了,不过只是九流,还需努力哦!”
知道她有所隐瞒,好多事不想让自己知道,贾浩仁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没在多问。
扭头看向开车的黄月英,“不急着回家,先找个饭店,我饿了。”
黄月英忍不住吐槽,“你差点把大肠吐出来,现在吃饭消化的了吗?”
贾浩仁眼角直抽抽,“你不适合当司机,以后负责暗中保护吧!”
战凌鸢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乖儿子,你好久没给你妈我做饭了,想吃你做的。”
这点小要求当然能满足,立刻回家做饭,家里如今食材更加丰富,特意弄了几个拿手的。
晚上十点多,柳瑶池一脸寒霜的回来了,见贾浩仁靠在床头摆弄手机傻笑,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的几个姘头联手,抢走了我一笔大生意,这下开心了吧?”
贾浩仁头都没抬,“除了季美茹是前女友,其他人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东方舞可是你亲妈指定的儿媳妇,这也没关系?”
贾浩仁皱眉把手机放下,“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她是谁。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贾浩仁没好气回应,“我喜欢你喜欢的紧……”
柳瑶池啐了他一口,“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不正经呢!”
紧跟着抛来一个大媚眼,“亲戚走了哦……”
“怎么不多住几天,我今天被打吐血了,外加脑震荡,先睡了!”
贾浩仁躺下就开始打鼾,柳瑶池偷笑,其实就是吓唬他。
扭身出门,换了身半透明的睡裙回来,侧躺在一侧低语。
“你母亲叫南宫皎月,当年被你父亲欺骗感情才有了你,两人并没有结婚。后来南宫家族施压,他被逐出家族,南宫皎月也嫁人,如今有一儿一女。”
贾浩仁的呼吸变得紊乱,明显是在装睡,拳头已经攥紧。
柳瑶池再次说道,“如果从亲妈那里算,东方舞还算是你的表亲,是看中了你的特殊体质,再加上她忽男忽女的人格无法结婚,东方家族这才想要借种。”
贾浩仁忍不住询问,“我到底什么特殊体质?”
“你是纯阳体,我是玄阴体,咱俩才是天生绝配。感情确实需要培养,我已经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再给我些时间,会努力爱上你。”
爱还要努力,用力还差不多!
贾浩仁干脆不吭声了,管他南宫家族还是东方家族。
如果敢招惹自己,自己宁可扫把星变成丧门星,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
床底下传来歌声,那是夜魅的手机铃声。
她原本晚上都会静音,可如今白天要训练一群孩子,累的她给忘了。
赶紧接听,细声说完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主子,疤脸出事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得延长假期。”
贾浩仁撇嘴,“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果然有道理,出啥事了?”
“他没说!”
贾浩仁只好拿起自己手机打了过去,接通后埋怨。
“你又干嘛了?”
“嗨……”
疤脸重重的叹息一声后回应,“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爹被流沙墓埋了的事吗。我这不是有钱了,就雇了一群人,弄了点设备想把他挖出来,结果又死了好几个,得处理下!”
“盗墓就盗墓,跟挖你爹尸首那是两回事,你也注意安全!”
柳瑶池好奇询问,“流沙墓可都是大墓,问他要不要专业人士帮忙。”
“你这也有兴趣?他就是专业的好不好……”
“要是专业就不会死人了!”
“这是人家的事,咱们就别掺和了。”
贾浩仁说完起身,一点睡意都没了,溜达着走出去,打算视察下庄园的建设情况。
走着走着闻到一股恶臭,是一个已经建好的小院里飘出来,迈步走进去愣住了。
院子里摆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棺材,没有看错的话,这是当初从庄园的工地挖出来的,战凌鸢为此还受了伤。
此时的棺材旁点着七盏很高的油灯,地面上是个很复杂的图案,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生化服,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正在把手伸进去忙活什么。
“嘘……”
有人从后面搂住贾浩仁,还捂住了他的嘴,从背部传来的触感就能猜出是战凌鸢。
战凌鸢松开手,示意他外面说话。
到了院外,贾浩仁埋怨道,“怎么还没处理掉,弄得臭烘烘的!”
“谁让你大半夜的跑这里来的,一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再忍忍就好了。”
贾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改变话题,“里面那人谁啊?”
“我徒弟啊,她很喜欢干这种脏活累活……”
你收她为徒就是为了这个?
贾浩仁有点无语,自从马巧珍的父亲死后,两人就没怎么见过面。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瘆人的嘶吼声,贾浩仁脸色更是难看。
“不会是尸变了吧?”
“早就尸变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贾浩仁哆嗦了下,“算了吧,对了,疤脸发现了个流沙墓,前后去了两批人都死伤惨重,不会也有里面那种玩意吧?”
战凌鸢立刻眼睛发亮,“在哪?”
“我问问!”
这就是老婆和老妈的区别,柳瑶池想参与,贾浩仁却拒绝了,战凌鸢一有兴趣他立刻上赶着打电话。
挂断后笑语,“就在一个县城的山里,离着也就不到二百公里。”
“咱们现在就去!”
“大半夜的急啥哦,那座墓又跑不了,早上再说吧。”
战凌鸢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不知道什么是夜长梦多吗,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