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大斧竟然把宾利的后车门硬拽了下去,弄得贾浩仁简直无语。
“这车很贵的,你赔得起吗?”
大斧有点懵,憨憨的试探着想按回去,可已经被他拽变形了。
朱长生此时彻底怂了,“我跟你没有必死的仇怨,一切都是因为那张面具引起,放我走,我以后保证不会在报复。”
贾浩仁笑了,“我只信两种人,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死人,你得符合要求才行。”
没人能变成他,也只有死人附和要求。
“你别逼我,我真会杀了他……”
朱长生还想再捅柳星辰两下进行恐吓,却发现自己全身麻痹无法动弹,绝望的看到了手背上的白玉蜂。
贾浩仁探胳膊拿下他手里的水果刀,塞给了柳星辰。
“你俩只能活一个。”
夜魅拿着手机站在车边准备拍摄,柳星辰一手捂着受伤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果刀,表情逐渐狰狞起来。
“不要……饶命……啊……”
这就是现世报,轮到朱长生求饶了,紧跟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柳星辰疯了似得捅了他好几十刀,一边捅还一边吗。
“都特么说了,不是本少卖你,你特么还想拉本少垫背。你这条贱命,有资格跟本少相提并论吗?”
可怜的朱长生全身麻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刀刀硬挨,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啪啪啪……”
贾浩仁开始鼓掌,“恭喜星辰公子诛杀暗夜骨干,这可是大功一件,我会把视频发到赏金猎人网站供人家欣赏。”
柳星辰哆嗦了下,水果刀掉落,“别,千万别,赶紧让她删了,你……你开个价……”
如果让暗夜的人知道,朱长生死在自己手里,不但自己会被追杀,整个柳家都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这可是无价的,就应该让世人瞻仰一下星辰公子的飒爽英姿。”
你特么是想让人瞻仰我的遗容吧?
柳星辰强忍骂人的冲动,直到得自己主动开价。
“一个亿!”
“星辰公子就是大方,现金还是转账?”
柳星辰再也忍不住了,“你特么随身会带一亿现金吗,当然是转账……”
一亿他不在乎,不放心的看着夜魅把视频删除,这才松口气。
贾浩仁却看向人群里不显眼的囚囚,囚囚立刻心领神会,“哎呀,我也拍了视频,是不是也能卖钱?”
柳星辰脸都黑了,“你们别不讲信用。”
贾浩仁手指夜魅,“你可说的是让她删了,没说其他人。”
紧跟着吆喝一声,“都谁拍下星辰公子的英姿了?”
“我拍了……”
“还有我,这下发财了!”
嘈杂的喊叫声响起,柳星辰忍着吐血的冲动,又掏出六个亿才彻底把视频买断,阴狠看着贾浩仁上车离去。
贾浩仁带走了朱长生的尸体,打从开始就没想让柳星辰揽下这个功劳,这可是上千的积分呢。
他前脚走,季秋华后脚带着当地办案人员才姗姗来迟,先把柳星辰抓了审问一番,快天亮了才释放。
“本少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贾浩仁你给我等着,早晚让你遭报应!”
这是他离开保城前的最后一句狠话,可也只能是无能狂吠,七个亿让他也伤筋动骨,必须想办法补上,心里已经有了坏主意。
清晨时分,贾浩仁揉眼起身,抽出被季秋华抱着的腿。
又是新的美好一天,虽然跑了叶辰没能一网打尽,可少了朱长生真个祸患,还是让他心情愉悦。
夜魅听到动静,从床底爬出来,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嘴里轻声汇报。
“主子,半夜时黄月英回来了,伤的很重,估计得修养一阵儿,”
贾浩仁眼中露出冷光,“被那个代号八戒的家伙伤的?”
“不是,她说被齐悍山带去了战场……”
“我去看看她。”
贾浩仁走进卫生间简单收拾下,出门才发现下雪了,由于穹顶还没彻底完工,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
黄月英的房间在池塘边,是一栋木质的双层别墅。
贾浩仁冒雪赶到时,她正裹着黄颜色的裘皮大衣坐在廊檐下,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雪景,脸色极其惨白。
贾浩人温柔询问,“伤哪了?”
黄月英继续看着池塘方向幽幽低语,“差点被掏心掏肺,好在只是开膛破肚给缝上了!”
说的很平淡,却能听出当时的惨烈和血腥。
“哎……”
叹息一声后又说道,“以前的我还真是一只井底之蛙,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扭头看向贾浩仁,“咱们只是稍微强壮一点点的蝼蚁,随时都能被捏死。”
贾浩仁赶紧安抚,“能活着回来就好,在家休息一阵儿吧,正好拍电影呢,给你弄个角色。”
黄月英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蚂蚁也能啃大象,你可是击杀了战神的大英雄,能不能让小女子采访一下当时的感受。”
贾浩仁忍不住呲牙笑了,“当然是极爽的!”
“可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善后,战凌鸢杀了多少人?效忠段刀的人全都被送入炮灰营,如今百不存一……”
贾浩仁愣住了,这事还真不知道,到很想去见识下战场的惨烈程度。
跟黄月英也没什么知心话可说,寒暄两句就没了话题,见到囚囚在结冰的池塘上堆雪人,迈步要走过去。
黄月英有些不满,“还没说完呢,我看到柳瑶池了,好几条舔狗跟在她后面。”
贾浩仁眉头一皱,紧跟着舒展,自嘲的笑了。
“她原本就是天仙,暂时坠落凡尘,才被我这凡夫俗子沾了便宜,如今已经离婚,被众星拱月是应该的。”
“你急别装洒脱了,她让我给你捎句话,如果你那天能封神,就会跟你复婚,在这期间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染指。”
贾浩仁忍不住笑了,不是欣慰的笑,而是冰冷的嘲笑。
“她说复婚就复婚啊,如果我成了战神,还要她一个玩腻的女人干什么,切!”
“有道理!”
屋顶传来话语,是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贾浩仁赶紧走出廊檐仰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