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
“南越王殿下!”
看到是陆元元,众人都惊喜不已。
“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殿下,太上皇他老人家可好?”
“……”
一阵七嘴八舌的询问,让陆元元顿觉头大。
“太上皇他们没事,大家抓紧时间查看我方损伤情况,死者登记造册,待到枫林村后,给予厚葬以及补偿,伤者抓紧时间治疗。
再把船上收拾一下,检查一下船身有没有损伤。
还有,把这些水匪全部捆绑起来,严刑拷打,问出他们的底细老巢在何处?”
“是,属下立刻去办!”
顾云飞领命,立刻召集手下,行动起来。
陆元元查看了一下老夫人和邓玉娘等人,发现她们就是受了点惊吓,除了衣服被淋湿,满脸黑灰之外,其他还好。
“祖母,娘,嫂子,夜深露重,你们又湿了衣服,还是赶紧回舱房中看看,换一身衣服,免得受了寒气!”
“对对对,赶紧回去换衣服,免得几个孩子受寒!”
顾老夫人急忙说道。
“老夫人说的是,咱们大人还没什么,这春寒料峭的,夜里本来就寒凉,又湿了衣服,小孩子最怕着凉,咱们快回去吧!”
邓玉娘也连忙附和。
众人急忙抱着孩子回去舱房。
连忙除了浓重的烟味,其他倒也还好。
毕竟陆元元下了一场及时雨,大火并没有燃起来。
外面看起来浓烟滚滚,连忙损失并不大。
女眷各自回到自己的舱房,点燃蜡烛,找了衣服换好,才感觉精神有些不济。
尽管外面嘈杂声不绝,却还是有些昏昏欲睡。
好在孩子们虽然淋了雨,却什么事都没有,时间不大,就已睡的四仰八叉。
陆元元给重阳喂了奶,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
小家伙之前被春喜二人保护的很好,用厚厚的被子包裹起来,没有被雨淋着。
尽管刚才那样兵荒马乱,小家伙也没有哭闹,只是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眼,好奇的四处张望。
此时吃饱喝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沉沉睡去。
陆元元给他掖了掖被角,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大步走了出去。
“殿下?”
春喜疑惑的看着她。
夜色深沉,主子不休息,难道还要出去?
外面有顾统领他们,还有三位公子,主子也太辛苦了!
“看好小公子,我出去看看!”
话落,陆元元就出来舱房。
夜色未明,几艘官船上灯火通明。
护卫和船工正在检查船身损伤。
受伤的人也得到了救治,好在自己这方没有人死亡,算是好消息。
甲板上堆了十几具尸体,都是水匪的。
陆元元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顾云飞,问了护卫,转身去了船舱。
船舱里,二三十个水匪被捆成粽子,顾云飞正在审问。
“顾叔,问出什么没有?”
“殿下请看!”
顾云飞一挥手,身后一个护卫递上一本册子。
陆元元快速翻看了一遍,不由皱起柳眉。
“留几个人看好他们,明日再议!”
吃过早饭后,陆元元飞身落在了太上皇乘坐的大船上。
“元元丫头,这次夜袭,你怎么看?”
“皇爷爷,昨夜顾云飞已经连夜审讯了那些贼人。
得知他们纵横镜泊湖已有数年,是郓州这一带最大的水匪窝,专门趁夜劫掠途径郓州的船只!”
太上皇脸色黑沉,看向穆舟。
穆舟上前,抱拳说道:“回太上皇,属下也审问了被掳获的贼人,所言与南越王差不多!”
“好!好得很!”
太上皇一拍桌子,气怒不已。
“真是该死!”
“皇爷爷息怒!”
陆元元忙上前给他捶背。
“我如何不怒?这小小的镜泊湖,竟然还有水匪出没劫掠,这让老百姓怎么活?”
太上皇震怒不已,脸色黑沉。
“镜泊湖水匪如此横行,郓州知府竟然没有派兵围剿?”
凌照上前说道:“太上皇息怒,我朝水军还在筹备组建中,各地府衙并没有设立,郓州知府想要剿灭水匪,恐怕也有心无力!”
“皇爷爷,凌爷爷所言也有些道理,郓州水匪横行,郓州知府虽然难逃罪责,不过也情有可原。”
陆元元也附和。
“如此说来,倒是罪在朝堂了?”
太上皇满脸郁气的看着二人。
“错,郓州水匪横行,确实也是朝廷之过,但郓州知府也有失责之罪!”
陆元元皱起眉头:“郓州临湖,水匪横行不是一日两日,郓州知府早该上报朝廷,组建水军,剿灭镜泊湖水匪,却一直放任水匪横行,罪不可赦!”
当年她骑着大金满世界找大哥时,恰逢外公回枫林村,就遭遇水匪劫掠,自己当时还找到水匪老巢,将水匪一举歼灭。
时隔多年,想不到郓州水匪又形成了气候。
水匪固然难剿,可郓州知府竟然放任自流,真是该死!
想到这里,陆元元看向穆舟。
“穆统领,可问出水匪老巢在何处?”
“回南越王,据水匪招供,他们的老巢,是在镜泊湖深处的一座岛屿上。
而且,镜泊湖不止他们这些水匪,还有大大小小十几股水匪。
这些水匪规模虽然小,不过却各自为营。
在这镜泊湖神出鬼没,扰得不少靠打渔为生的渔民,几乎没有了活路。”
陆元元脸色也有些不好。
穆舟所言,与昨夜顾云飞审问的结果差不多。
正如太上皇所言,小小的镜泊湖,竟然还水匪横行,郓州知府竟然从来没有上报朝廷。
况且郓州城中竟然还一片欣欣向荣。
在这繁华之下,又有多少罪恶之徒潜伏其中。
“皇爷爷,元元建议把这些水匪交至郓州府衙,让郓州知府严查。
这些水匪能清楚知道,何时有大船途经此处,显然在郓州城中,定然有专门探查消息的探子。
更何况,镜泊湖水匪横行,郓州知府定然知情,此事交与他,想必定然不会让咱们失望!”
“好!”
太上皇点点头,看向穆舟。
“传孤口谕,着令郓州知府严查水匪老巢,给他十天,若不能剿灭镜泊湖水匪,孤定不轻饶!”
“是,属下立刻派人把水匪押往郓州!”
“去吧!”
太上皇摆摆手,忽然感觉有些头疼。
昨日目睹郓州繁华,他还稍感欣慰。
比之福州,最起码没有当街讹人和强抢民女的恶徒。
哪里想到,却有更大的惊喜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