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言的双眸狠戾地眯起,她一定要查出这背后的真相来。
“拖出去——”
男人修罗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女仆,然后命令侍卫将她拉了下去。
“不要啊——执政官饶命——公主,饶命啊——”
没有人管她的呼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半点马虎不得。
老夫人命人再给她添了一杯茶水,面上倒是很淡定。
“这个小女仆招供得太快了,倒让我疑心,她是在作假?”
老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也证实了玖言的怀疑。
招供得太快了,连供词都是不打嗝的,真的像是提前背好的。
“我那三位老哥哥,虽说平时是骄横跋扈了些,也经常嫌我碍眼。可是买凶杀人这种事情我老太婆觉得他们还做不出来,到底是谁在嫁祸?”
玖言的神色一凛,默默道:“是啊!究竟是谁在嫁祸?”
可是,她又马上调整好了情绪,安慰老夫人道:“奶奶,这种事交给孙女去做就好了。您大老远的来,一定都累坏了吧,我先安排人陪你下去,等晚点时间我再带你去花园转转……”
“嗳……嗳……”老夫人愉快地应道,然后被搀扶着下去了。
—
玖言和庄冥对视一眼:“这件事你怎么看?”
那么严肃的目光。庄冥的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惊艳。
原本严肃的氛围,却因为庄冥一个略微带点邪恶的眼神而带了点旖·旎的味道。
玖言的目光有些闪躲,耳边却警铃大作,不是谈正事的吗?他这眼神……
还没来得及躲开,男人大手一勾,将她勾进怀里,略微带点春风的气息吹来,在她的耳边,灼热又滚烫:“看不出来,阿言变凶了嘛!”
玖言有点想否认他说的话,一双明亮的眼突然印入了他的眼眸。
那漆黑发亮的眼眸里带着点微波,而后一张放大的俊脸就朝着她袭来。
“唔……”还没等的她喘口气,他就吻上了她。
他那张霸道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肆意地碾压、点拨,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衣襟往里滑去……
两个人肌肤相接,擦出靓丽的火花……
这还没结婚呢!
谈着谈着公事就开始……
那要是结婚了那该怎么办啊!
男人发亮的眼眸突然间停住了,扣着她后脑勺的手也突然间松弛下来,还是那股温柔的语气:“小脑袋……想什么呢……”
玖言:“……”她总不能告诉他,在想如何防火防盗防男朋友,防着他早点把自己吃干抹净吧。
庄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成天那么无聊,不如就从明天开始搬到我的房间来,替我处理处理公文吧。”
“搬到你的房间?”
连空气都可以看出我眼神里的异样好吗?
“不要!”
“为什么?”
“我拍你会吃了我!”
庄冥:“……”
“我要是想吃了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不需要非在我的房间。而且,我刚才忘说了,我说的房间其实是……办公室。”
男人云淡风轻的目光扫过她微红的小脸,唇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不是卧房?”
玖言的心里啊……
无数匹羊驼奔驰而过……
早说啊……
误听误信吓死人啊!
—
国务卿不安地站在客厅内,客厅的地板都被他来来回回踩了无数次了。
看见一个女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之后,他紧张地问了一句:“怎么样?事情办成功了没有?”
女仆带来最新的消息:“阿莱她,死了。”
“死了?”国务卿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事情被发现了?”
女仆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执政官发现是谁下毒的了。而且,执政官还要……还要追究下去……”
“啪!”国务卿的手无力地垂下。
怎么办?怎么办?全完了!如果让执政官大人查到自己,那么就全完了!
不过……他冷静一想,那个阿莱不是已经死了吗?死无对证,那么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吧。
“阿莱死之前说什么了吗?”
女仆战战兢兢地回答:“阿莱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罪名都推到三位族长头上了。”
“好。很好。”国务卿的眼眸里闪现出了一缕亮丽的眸色。
他伸出自己拥有四级灵力的手,只那么轻轻一捏,就把这个赶来报信的女仆给捏死了。
“很好。你很忠心。只不过你要带着你的这份忠心去见阎王了。”
国务卿阴冷地笑道,把自己手上的透明手套给摘下来。
“去!去安纳州长府邸,我们要演一出——戏!”
侍卫们不明所以,只好准备了一辆敞篷飞车,把国务卿大人驼到安纳州长的府邸去。
安纳听说国务卿来了,手里的茶杯又被他捏碎了。
那些瓷片又不安地飘着,片片都像杀人的利器。
看见国务卿,安纳州长的脸紫成猪肝色,用近乎咆哮的语言:“你还敢来?”
国务卿表现得战战兢兢,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州长大人,属下办事不力啊!属下这次是来求责罚的呀!”
“责罚?”安纳州长的眸光抖动了一下。
平时惜命如金的一个人,居然这次会主动求责罚?
“说吧,又玩什么花样啊!是不是事情没有办好,跑我这里来演戏来了?”
国务卿表现出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拿起一把寒光剑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边。
“属下自知办事不力,这次绝不是来求安纳大人原谅的,而是……而是……”
说着他狠狠地抖了一下刀,尖刀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安纳的瞳孔一缩:“看来,他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啪!”指尖对准他的寒光剑,安纳用灵力弹了下,国务卿手里的剑掉了下来。
“别动不动就动刀动剑的!我好不容易培养你一个心腹,多不容易啊!要是你就这么没了,我到哪儿再去找这么忠心的人啊!”
国务卿的心里闪过一抹微笑。
安纳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年轻人就是要经过几次风浪。几次失败算得了什么。想动庄冥那小子,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就不要太过于自责了。”
一番话说得国务卿心里很是舒服,眼见着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心想:不行,还没哭呢!演得还不够真!
于是两眼用力一挤,几行眼泪就掉了下来。
“安纳大人啊,是属下无能,对不住您啊!以后愿意做牛做马,唯您马首是瞻啊!”
安纳无奈地冲他扬了扬手:“请起、请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