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刚说完,秦然向角落的刘小利招了招手。
刘小利屁颠屁颠的跑上舞台,将早已准备好的手续文件拿出来。
“邓总,月总是集团最高领导人,只需要她一人签名即可。”
刘小利也是一乐,这麻烦事也要解决了。
随后将纸颤颤巍巍的递给月冷。
“月总,麻烦您签字。”
瘫软在地的安河,挣扎着起身。嘶哑着祈求道。
“表姐..月总,不能签啊。”
月冷面带疑惑,看着安河。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随后接过纸张,唰唰而下。
签完后打了个电话。
“10分钟,集团公章送到云州酒店。”
邓刚饶有兴致看了冷月一眼。
“好气魄。”
“邓总的名声,我是信得过的。”
邓刚点了点头。
“我只给你进入我们审批的权利。”
“最后是否中标,还得看你们的出价,和还款期限及利率。”
月冷陷入沉思。
有这个机会,就已足够。
进入到最后审批,只要出价合理,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几人等待期间。
安河在叶胜的搀扶下,走下舞台。
月冷则是冷冷的看向秦然。
看的秦然浑身不自在。
公章被司机送了过来,盖完章,写完知情书。
刘小利如释重负。
“这下终于没问题了。”
邓刚见事情解决,拍了拍秦然的肩膀转身离开。
李凝思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去。
早上没吃饭,这么一闹也饿了。
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
看着桌上的龙虾螃蟹,心里又生出一计。
嘿嘿,威胁李凝思的事情还没完呢。
再度拿起话筒。
“哎,安河咋这么抠呢,就给贵客吃这些玩意。”
说完招手示意宴会厅的酒店经理过来。
“鲍参翅肚每人来一盅,给大家涮涮口。 ”
“华子拿下去,给我换成九五至尊。”
“澳龙,帝王蟹每桌再上两只。”
随后又是将各种珍贵的海鲜,一一报了出去。
最后念完菜名,小声对经理说道。
“安河定金给了多少?”
大堂经理见老板对秦然的态度,也是恭敬无比。
“定金给了10万。”
秦然又坏笑道。
“刚刚这些得要多少钱。”
大堂经理沉默一番,在心里估算起来。
安河是按照每桌5000的标准。一共40桌,就是20万。
但秦然报的那些,每桌的标准至少达到2万。
估算清算后,又恭敬的回到。
“大概80万左右,不过您是我们的贵客,可以给您打折。”
秦然连连摇头。
“怎么好让你们破费呢,一分不能少。”
大堂经理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疑问道。
“您这是?”
秦然指了指在角落瘫坐的安河。
“诺,就是那人,待会买单别让他跑了。”
这时,大堂经理醒悟过来。
“您放心,订单都是他签的字,跑不了。”
随后对着对讲机吩咐安保盯着大门。
做完这一切,秦然对着宾客继续讲到。
“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看到月冷身边的空位。
便拉着李凝思走了过去。
好巧不巧,正好坐到了月冷的身边。
感受到旁边女人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洁白无瑕的冷眼,一双冷冽的双眼。
一身白色风衣的月冷,如广寒宫的嫦娥般。
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妈的,老子重生后就没在女人身上败过阵来。
秦然一脸不爽,也抬起头看向她。
两人针锋相对,似乎看谁先落得下风。
许久,月冷收回目光。
起身离去。
哼,跟我斗?
月冷离开后,上次在李凝思家中结交的人连忙跑过来敬酒。
“哎呀,秦兄弟,你和李小姐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这不废话啊?举办婚礼时,秦老弟可别忘了请我!”
随着这帮人的主动示好,其它人也主动过来敬酒结交。
虽然还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但秦然的背后有邓刚,这对他们来说就够了。
秦然一一招呼完,终于将这群人打发走。
而下台后李凝思一言不发,就傻傻的笑着。
秦然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耳道吐了口热气。
“老婆,在想什么呀?”
李凝思再次傻笑。
“不知道,反正想到和你订婚就好开心!”
酒后,众人散去。
大堂经理走到失神的安河身边。
秦然下台后,他就想离去。
可被安保死死的看住,奈何邓刚这尊大佛,他也不敢得罪。
如坐牢般呆在厅内,看着秦然左右逢源,与李凝思卿卿我我。
“安先生,请跟我来付下尾款。”
随后两人来到收银台。
“安先生,一共是80万。”
“哦。”
安河准备掏出卡时,突然一怔。
“什么?你说80万?”
大堂经理微笑回应。
“这是明细,您可以好好看看。”
安河连忙拿过,仔细看了起来。
“不是5000一桌的标准吗?怎么变成两万一桌了?”
在秦然加菜的时候,他早已麻木,没有注意他的行为。
“秦先生后面加了一些菜。”
安河这才醒悟过来,彻底疯狂。
“他加的菜!为何要我买单!你们去找他!”
经理收起微笑。
“定单是你签的字,难不成安先生是想逃单?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听到他的威胁,安河脊背一阵发凉。
干地产发家的,那个手上又是干净的。
咽了咽口水。
“没..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好,刷卡吧。”
结完账,行尸走肉般,摇晃在清冷的街上。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
不知道如何面对今天看戏的月氏的高层。
虽是月氏的经理,但他知道,他不过是月冷的一条狗。
每年只能靠着施舍的200来万的分红。
而今天这顿订婚宴,花掉他近一半的收入。
心中万念俱灰,竟连车也忘记开走。
路过一座窄桥时,脚下一滑,左手撞在护栏上。
掉入河中。
冰冷的河水涌入鼻腔。
一股灼热的刺痛感传入呼吸道。
安河才反应过来,身体本能的向上游去。
由于肩膀撞伤,一只手使不上劲,只有右手拼命的划着水面。
随着河水浸透自己的衣服,加剧的重量,使他再也浮不起身。
身体像蛆一样,挣扎一番,彻底陷入水下。
跟在后方的叶胜连忙呼叫。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