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静静的看着月光中的月冷。
秦然这一刻, 他忘掉了天罡,忘掉了华美,忘掉了身边的一切。
心中,只剩下了这份深夜温柔的宁静
眼中,只有眼前的一片白月光。
月冷对着他微笑许久,最后缓缓说道。
“陪我上去走走吧,我想最后看一眼。”
“好。”
此刻的月冷,哪怕说什么,秦然估计都立马答应。
月冷踏着轻盈的脚步,走上楼梯。
秦然傻傻的跟着跟在后方,突然脚下一阵用力,楼梯开始轻轻摇晃起来。
难道这2层的小楼的地基,被周边拆除影响到了?
秦然连连停下脚步,喊住身前的月冷。
“月总,这楼似乎有点不安全,我们下去吧。”
月冷来到施工场地后,一向冷漠至极的她,变得极为柔和。
对着秦然再次一笑。
“我想站在楼顶上,最后看一眼这片土地。”
她的眼中,流转着光彩。咬了咬牙,脚下发力又试了试,这次倒没有什么晃动。
“那好吧,不过我走在前面。”
说完快步走到月冷的身前,向楼顶走去。
两人顺着楼梯走到二楼的楼顶。
来到楼顶后,月光的照耀更为璀璨。
秦然看着一旁的月冷,似乎身上都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他从来也不是啥正经人,可对于月冷却没有像其它女人一般,有着强烈的原始欲望。
心里隐隐觉得,做那番动作,对这等女神来说,是一种玷污。
只需要她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哪怕什么都不用做,秦然就觉得无比满足。
月冷站在屋顶,环视了脚下的土地一番。
秦然默默看了她许久,看来对这块土地她还是心有不舍,在和她说说华美的事情吧。
宁静的夜晚,被秦然打破。
“月总,华美的事情,你真不考虑考虑吗?”
在月色治愈后的月冷,原本失落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只听到一旁的秦然又听到华美两个字,心中瞬间又燃起一团无名火。
柔和的脸上,转眼间又充满冷意。
“我说了,不可能。”
秦然还是不死心,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月总,华美还是月氏下的,只是控制权还给李凝思而已。”
“还?”
“华美早就被月氏收购了,还谈什么还不还?”
秦然也自知理亏,但依旧梗着脖子道。
“华美的收益还是归你来分配。”
“只要你同意,明天我就和邓总好好说说,让他给这块土地的使用权。”
月冷依旧摇着头。
“如果以华美进行交换,那绝无可能。”
秦然见她油盐不进,也急了,顾不得其它了,脱口而出道。
“你这冷漠的女人,怎么这么不讲人情?”
“华美是李凝思父亲一手创建的,你给她女儿一条后路可以吗?”
不讲人情?谁又能给我一条后路。
你居然拿李凝思来威胁我?
月冷自嘲一笑,又带着一丝期盼,轻声问道。
“李凝思只是你女朋友吧?这样对她值得吗?”
“她不只是我女朋友,过几个月我们就要结婚。”
说完后,秦然又对月冷冷冷一笑。
“怎么,到时候月总来不来给我祝贺祝贺啊!”
结婚?
听到这两个字,月冷的心脏,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刃深深地扎入其中。
那种绞痛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陷入了肉里。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是痛苦透彻了她的每一个毛孔。
这一刻,她的内心被无情地撕裂,像是一片破碎的风景,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直到听到秦然结婚的消息,她彷徨的内心终于清醒。
这就是在意一个人的感觉吗?
他是何时走进的心中的呢?
是那陪她到深夜的承诺。
是那件被冰块打湿的内衣。
或者是那碗,满足她无理要求的热鸡汤。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引子,而在他身上看到父亲的影子。
二十多年来紧闭的内心,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打开。
显得是那样波澜壮阔,那样迫不及待。
但现在或许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他要结婚了。
月冷背对着秦然,不肯让他发现自己扭曲的表情。
“怎么,月总真不考虑下?”
秦然还不断的咄咄逼问。
月冷闭着眼睛,让轻微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见她没有回答,秦然也不再继续追问,等待她的答案。
许久,月冷轻声说道。
“我累了,回去吧?”
秦然摸了摸脑袋。
“那你到底是同意不同意?”
听到他,还在不断追问,保持二十多年理智的月冷,终于爆发情绪。
装过头,歇斯底里的对秦然怒吼道。
“同意?你要我怎么同意?”
“我给你的报价,是倾尽了月氏所有的人力财力。”
“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这片土地上。”
“但你随口一句,加价,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你这是把月氏一步一步拉下深渊,你知道吗?!”
秦然浑身一颤,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月冷,爆发如此大的情绪。
“月总,我只是替邓总办事。”
“对,你替邓总办事,商场的规则就是这般,我不怪你。”
“但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你3次华美的事情。”
“你还在咄咄逼人,华美对你重要,对我就不重要了?!”
“你为那个女人,利用你那点可有可无的权利,威胁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
秦然也不知她为何反应如此强烈。
威胁吗?也并不是吧,只是利益交换啊。
秦然的沉默,并没有阻断月冷宣泄的情感。
“从第一次在天罡见面,你就暗示我加价,好,我加。”
“后面几次,你说加的钱不够,好,我想办法。”
“可是我想不出其它办法了,你就用华美来威胁我。”
“我干脆不要了这块土地,你还是这样烦不胜烦 。”
“天底下,是不是就只有李凝思一个女人,啊?”
“我的感受,我的心情,难道在你眼中就这样可有可无?”
嘶哑完,月冷又转过身,抹了抹眼睛。
秦然听完她的嘶吼,心里的愧疚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