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忍不住快速捂住口鼻,弯腰干呕好几下,霍承烨脸色难看地看着密道,传音道:“作孽啊,蒙面,屏蔽五感吧,下面恐怕更夸张。”
时墨脸色惨白,按耐住内心的呕吐感,将自己捂的个严严实实,第一个轻轻地朝着密道爬了下去。
一柱香后,三人面露惊恐地看着底下密室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尸傀,只见那崔羽祁站在高高的石台上,正招呼着左右手将棺材板一个个掀起,一眼望不到头的尸傀都站立起来,瞬间仿佛活了一样。
“哈哈哈,不愧是天傀老祖的传承,居然让本座炼制成功了,有了这支尸傀,本座以后无论到了哪里都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主子,您终于苦到甘来熬出头了,以后不必看那些大势力的眼色行事了。”旁边头发花白身躯佝偻的老者忽然肩膀颤抖地抬手抹着眼泪。
“哭什么?本座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苍阑大陆的势力算什么东西,那归元宗、天玄宗、八大世家的老家伙们汲汲营营终其一生都在苦修,追求飞升。
然而,到了上界说不定被仙人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了!哪有本座潇洒自在,轻而易举就能拥有无数战斗尸傀相护。”
“是啊,主子您定要多炼制几个尸傀,那些蝼蚁能做您的尸傀是他们的荣幸。”那老者谄媚地拍马屁。
“不急,先给它们提升修为和战斗力,目前元婴期还是不够,外面的势力核心弟子修为可不止元婴期。”
“是,主子!属下定为主子鞍前马后,协助主子实现宏图霸业!”
“哈哈哈哈哈哈”底下密室里传来崔羽祁得意张狂的笑声,惊悚诡异。
时墨三人蹲在墙角丝毫没有行动,听了这主仆的对话,决定先毁掉尸傀,不然等尸傀的修为和战力得到进化后,只会越变越强。
那崔羽祁给众人安排了一堆任务,又迈着潇洒得意的步伐离开底下密室,直到他离去后半个时辰,时墨三人才行动起来。
“你们两人拿上爆雷符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袭击,咱们趁机先解决那些修士。”
时墨立即将空间里的一堆爆雷符拿了出来,给二人分发下去,随后三人各自分开朝着不同的方向移动。
霍承烨率先将爆雷符对着那些修士扔了过去。
“砰!嘶嘶~”
伴随着巨大爆炸声,底下密室顶部猛然地动山摇,尘土渐落,还有丝丝紫云天雷降落在那些修士身上。
“啊~”被爆雷符突然袭击,那些修士猝不防及被巨大的气浪横七竖八地轰击在地上,更有尸傀被炸的稀碎。
“有外人闯进来了,抓住杀了他!”那佝偻的老者眼眶通红气的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嘶吼着,主人的心血啊,绝不能被毁了!
龙景逸看到霍承烨这边已经动手了,而且注意力都被他吸走了,于是趁其不备,朝着那些修士背后下手。
“轰隆隆!”又一道爆雷符在尸傀中心炸开,顿时血肉横飞,各种嘶吼呻吟的声音充满了密室。
“有同伙,找到杀了他们,不然我们都得死!”暗处的修士被偷袭彻底激怒,四处轰击,命令下属们攻击,时墨看到他们分成两队集中攻击霍承烨和龙景逸。
她迅速开辟第三个方向,分出两枚爆雷符丢向人群,同时将冰心焰灌注于流光剑上,对着那些尸傀施展风扫梅花!
顷刻间,原本封闭的底下密室突然平地起风、狂风四涌,伴随着“呼呼!”的大风声音,一股带着腥臭味的气浪瞬间模糊了视野。
风停后,附近一堆尸傀都被一层冰覆盖在其中动弹不得。
时墨大呵一声:“破!”带着凌厉剑气的流光剑刹那间挥向那些冰封尸傀,瞬间冰裂炸开,原地哪里还有什么尸傀,只剩下一摊水。
时墨神色一喜,没想到修为到了分神期巅峰,同样的剑招,威力却比从前大了近百倍。
内心欢欣鼓舞的时墨,和尸傀对战更有自信了,所过之处皆是一地血肉横飞,她一边拿着剑开路,一边释放冰心焰消除着地上留下的污渍。
另一边的霍承烨和龙景逸也毫不逊色,两人同样手段百出,那些修士不过须臾片刻,被两人联手灭的只有零星几人还站在中心。
尸傀更是四肢残破,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时墨一路经过,焚烧了不少尸傀。
这些尸傀已经不具备人的属性了,她没有什么怜悯心,送他们痛快解脱才是真理。
“抓紧时间处理这里,别忘了,外面还有一个最大的没处置呢?”时墨看着不远处二人颇有一些漫不经心的感觉,随即提醒道。
霍承烨二人闻之,不自觉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一刻钟后,霍承烨一剑了结了那诡异的老者。
时墨跟在二人身后放了一把火,污秽瞬间被灼烧殆尽。
“先离开,这村子不能留下,不然崔羽祁很快死灰复燃!”时墨步伐轻快地转身往回走。
“好,一会分开我用爆雷符解决密室。”
三人迅速离开底下密道,一盏茶后,伴随着巨大的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整个荒村变成一片废墟,尘土飞扬。
三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村口,转身离去!
“这次动静这么大,恐怕那崔羽祁很快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半路上,龙景逸突然脚步一顿说道。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守株待兔如何?让他多活了不少时间了,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霍承烨抱着神魔剑,眼神里杀气凛凛。
时墨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正如几人所言,崔羽祁本来已经回了上京城,正在面见白家主,但不知为何,今日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宁。
“崔家主,你觉得此事如何?”
白锦江看着心不在焉的崔羽祁,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现在落魄的他?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崔羽祁上门求合作时那卑微的样子,就是一条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