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人山人海,徐远也不与他人交流,别人问话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说,当敲锣声音开始后,有一老者面带微笑走上一台阶,大声说着鼓励的话,说完后又有人敲锣,前方原本封闭的考场便将大门打开,门口占有一排士兵,考生挨个把凭证交出,然后又是检查所带物品,又是搜身,异常严格,为了防止作弊,甚至把菜饼之类都撕开看看,这才准许入内。
当徐远顺利的进去后,这才长出一口气,被人引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座位是一个棚,里面放一木板床,上面铺了些稻草与凉席,然后正对着门便是书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又是一声锣响,前方急匆匆的走来一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扯着嗓子喊道:“史论三篇!开!”
徐远眼中一亮,果然和那人给的答案一致,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各个座位上的学子们便立刻开始研磨,随后开始书写,徐远有样学一样,好在当初被老师折磨过,这『毛』笔字虽然不算太好看,到也算漂亮,竖勾之间皆有锋刃,按部就班的把背诵的写出来,这么一写竟然写到了晚上,看到有人开始吃饭,徐远也跟着吃饭。
第二日又换了一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同样是扯着嗓子喊道:“国策!制夷,开!”
徐远又是书写出来,只不过这个观点不太喜欢,有点好大喜功,‘上国之威仪,责蛮夷教化,恩施与夷,恩为亲和之策’,不屑的笑了笑,若是和亲有用,那也就真的世界和平了,国家之间只有综合实力,弱就是要挨打,强才有说话的权利!而这又与自己何其之像,一时到也有些感触。
第三日上午,又换了一人匆匆过来后高喊,“此题为管治!匪患,开!”
徐远顿时听到齐齐的吸气声,低沉的议论顿时响起,一声锣响,整个考场顿时安静了下去,徐远再次把背诵的文字书写在纸上,徐远亲身经历过山匪手段,对于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这答案又显得奇怪,反而不断说出兵剿匪,不然老百姓总是反应土匪扰民,文中也考虑到官府没钱,便献计,粮草费用老百姓出,不然朝廷没粮饷,拿什么出兵!
徐远越写越是愤怒,虽然他曾经是黑社会,但是特么的也没有这种混账逻辑啊,当兵的不帮百姓,那要你们这些当兵的干嘛?使人民安居乐业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本职工作吗?什么时候守护一方安全还需要百姓出钱了!那要你们何用?
压抑着愤怒,干脆停笔不写,猛的把纸张撕碎,去你吗的什么阴谋诡异,老子来这里是维护世界和平的,活的这么窝囊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番举动看的对面书生目瞪口呆,徐远回过神来,歉意的对他笑了笑,理了理思路,便下笔写到:“匪之患,动国之根本,民不安生,则国不安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重重的写下最后一笔,徐远『露』出了笑容,好在这几日学习了很多这个时代的字体,此时书写出来一去心中郁闷之气,目『露』神采,整个人都感觉轻松许多。
吹干了墨水,静静等待下一题,而下一题就简单了,写一首咏春诗,给的答案中也有,但是徐远并不想用,反正刚刚那题已经改了,剩下一题改不改无所谓了,而且现在就算后悔也没用了,因为时间有限,再抄也没时间了。
又有一穿着官服的人跑过来,高声喊道:“此题为诗,名为春,开!”
有人暗笑,有人得意,有人懊恼,有人悲叹,徐远下笔如有神,“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满意的放下笔,徐远静静等待考官收卷,当下午又是一声锣响后,前方迅速走来三位穿着官服的人,其中两人收卷,一人监督,当把全部收走后,又是一声锣响,“离!”声音尖锐,穿透极远,顿时所有考生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就算徐远身体素质极好,此时也是双腿发麻,浑身不舒坦,伸了一个懒腰,这才舒服了些,而原本安静的考场也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徐远原本轻松的脸渐渐沉了下去,他想到了随后将要面对的暴风雨。
出了口气,徐远暗道:“一切全凭天意!”
出了考场,急匆匆的往家走去,这一身味道实在难闻,到了家,骆小依双眸充满笑意,“相公,你回来了啊!”
徐远笑道:“先别靠近我,我这身味道怕熏死你!”
骆小依顿时咯咯笑了起来,赶紧为徐远准备干净衣服,又准备了热水,等徐远整个人泡进热水后舒坦的长长出了口气。
闭上眼睛让热水按摩自己全身,思绪也飞了起来,想到了自己曾经开着跑车到处泡妞的日子,失笑几声,睁开了眼开始清洗自己。
浑身弄的干净后,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院子中,静静的看着夕阳落下,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后,徐远在骆小依叫吃饭的声音下,这才走了进去。
“相公,今日给你煮了鸡汤,你也多吃点!这几日,相公受罪了!”骆小依温柔的把鸡腿放在徐远碗中。
徐远笑道:“你也吃,这两天没见到你,你瘦了很多!”
骆小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相公在拼命,奴家自然也是要关心的!”
“可能你白关心了,这一次我不一定能中!”徐远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你你我是说,结果还没有出来,相公切勿妄自菲薄!”骆小依急的脸通红。
徐远仿佛没有发现她的窘态,笑道:“一切全凭天意吧!”
骆小依这才笑了起来,宽慰道:“相公若是不中,也万勿丧气,下次还有机会的!”
徐远点了点头后,快速的吃完饭又一个人坐在书桌边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