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徐远回到家中,换了身衣服,洗了洗脸,擦了擦手,拿着躺椅来到院子中,躺椅摊开,人躺在上面,院中的小鸡咕咕的叫着,一会欢腾的聚集在一起,一会又热闹的散开,把原本就不平整的院子弄的越发破烂。
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到厨房看着骆小依正在炒菜,便笑道:“我出去买点石板,院子被鸡刨的不成样,若是下雨难免泥泞,你出行也不方便!”
骆小依听到徐远这么关心的话语,含笑点了点头道:“相公拿多些钱财,买石材去东边吴大爷家,听说他家的石板最是好了,价格也公道!”
“哎!那我出去了!”徐远应了一声。
“嗯,相公早些回来!”骆小依笑道。
徐远缓步走了出去,此时倒也悠闲,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石板年月太久,凹凸不平,穿的是布鞋,难免有些硌脚,但是深知养生知识的徐远却明白这路的好处,所以走起来并无多大感想,反而有些愉悦。
此时夕阳西下,天空一片火红,残留的热气依旧让人感觉有些闷,也不知是不是练那吐纳法的缘故,对于这热量竟然没有多大感觉。
来到吴大爷家处,一个门面房坐落在巷道里,往来的人少,进了店面听到熟悉的声音,“老板,你这生意可不地道,明明只需三两银子,为何你要五两?”
“大老爷,您这刻了花,石料还是上好的石料,三两实在是买不来啊!”吴大爷为难的说道。
“呵!咱们开始前就说明了价格,现在却涨了,就算说到衙门去你也占不得理,今日你不卖也得卖!”
徐远走了进去假装没有听到他们说话,指着一旁的青石板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哎呦客官,这只需80文钱!”吴大爷赶紧说道。
徐远嗯了一声,然后一抬头顿时惊喜道:“庞大人?这可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能够遇到你!”
庞参军面『色』稍红,感觉徐远之前可能听到自己与老板讨价还价的事,随意的拱了拱手道:“徐录事!”
“庞参军也要买石吗?”徐远笑呵呵的问道。
庞参军咳嗽一声,摆了摆手道:“看看!看看!家中还有事,告辞!”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吴大爷舒了口气,看向徐远道:“客官,您也是大老爷吗?”
“一闲职,算不得老爷!”徐远笑道。
吴大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道:“公子,好脾气!”
“有人说您店里石料好,便寻了过来,这青石板,我买个唔十二块,多少钱?”徐远指了指面前的石板道。
“既然是熟人生意,便算您九两银子吧!”吴大爷笑道。
徐远点了点头,指向一开始那庞参军想要的石板问道:“这多少钱?”
“这个啊,一块便需要五两银子,石料是花岗岩,雕了花,摩的功夫好,贵着呢!”吴大爷看着自己雕的石板叹了口气,这一块耗费的时间得好几个时辰,有的时候甚至需要一天。
“嗯,刚刚那人是买不起吗?还是?”
“他啊,一开始也曾付了订金,定的价格就是五个两银子,结果来了却说价格太贵,以三两银子买,便起了争执,唉,生意不好做喽!”吴大爷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让伙计把石板搬到独轮车上,然后固定好,徐远带着他们往家走去,心中却在想吴大爷刚刚说的一些话。
“他原本出手阔绰现在拮据有意思,到底他遇到了什么事呢?”徐远低声说道,片刻后笑了起来。
来到了院子,让工人把石板搬到院子中卸下,给了几文赏钱,工人千恩万谢,徐远笑着送他们离开,把门重新关上,骆小依走到徐远身旁,递了一个湿『毛』巾给徐远道:“相公,擦擦汗!”
徐远接过,随意的擦了擦又还给了她,“走,吃饭去!”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便来到院子中,将青石板从门口一直铺到房屋门口,每块之间皆有七八厘米的间隙,还剩下一些铺在了厨房与客厅之间,这样以后下雨走起来也方便。
干完活这才出了一点汗,打了水冲洗一番,屋内的骆小依正在给徐远缝制冬天的衣服,出去买的棉花和布,一双手指被针扎了好几次,徐远每次看到都有些不忍心。
徐远责备道:“晚上别忙,这灯也不亮对眼睛不好!”
骆小依笑了笑便将衣服放在一边,“马上就要入秋了,相公还没有入秋的衣服,奴家帮相公缝些衣服,这冷了些便可以穿了!”
徐远拉着她的手,骆小依脸红了红,来到院子中,徐远又拿了两张椅子,接着又进屋拿了些艾草点在周围,把蒲扇给骆小依,转身又回到屋内把昨天剩下的西瓜给切开拿了出来。
递给骆小依后,徐远也坐在椅子上吃西瓜,边吃边道:“过几日便是中秋节,娘子我们一起去看灯会!”
骆小依兴奋说道:“恩恩,每年灯会最是热闹,而且没有宵禁,一些县里的公子小姐都会来呢,到时路上全部都是人,嘻嘻!”两个眼睛笑的如同月牙。
徐远暗道这热闹那有演唱会热闹,但是同样也好奇会是怎么样的热闹,如今在这里生活久了,几百人的活动都没有看到过,若是人最多的地方,那也只有青楼了。
“嗯,到时咱们好好出去玩玩,哦对了,你觉得院子里面要不要弄一些花草?明日你可以买些回来。”徐远问道。
骆小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马上就要入冬了,怕是养不活呢,相公若是想养,来年我们再养如何?”
徐远点了点头,养花养草也只是顺口一说,主要是觉得骆小依一个人在家比较无聊,隔壁传来一声惨叫,两人顿时笑了出来。
骆小依笑道:“怕是又被打了!”
“铁牛皮糙肉厚,挨两下打倒也无事,哦对了,一会教你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骆小依好奇道,她现在对于自己的相公越来越看不透了,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总能给人以惊喜,尤其是脑袋中的那些故事太多了,每每听得她如痴如醉。
徐远笑了笑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