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骆小依低着头,手指不断的缠绕衣角,不时拿眼光看着翻弄烟草的徐远。
徐远无奈的回过身道:“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去忙你的吧!”
骆小依顿时抬起头,『露』出开朗的笑容,“恩,那我去忙了!”
徐远点了点头继续翻弄着烟草,谁家里还没点误会,过去了就过去了,眼角看到一抹身影藏在门后,一转头那身影突然消失,徐远便轻轻的走了过去,纠结的骆小依正打算再看看徐远,就看到一张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啊!”捂着脸跑远,徐远哈哈笑了起来。
整个城市如同一个巨大的机器,每个部件如今都活了过来,虽然尚有许多来不及解决的问题,但是好在积极的发展正让这些不好的东西慢慢消失。
现在徐远会比较空,有时间继续在纸上用英语写自己还记得的东西,有的时候也会写一些小说,前半年记『性』比较好,什么都记得,现在却渐渐的有些模糊了,就好比原本打算写《红楼梦》的,只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写出来的东西总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便仍在了一边,没有再去碰,但是有的时候又会很不甘心,怕自己把仅有的记得的东西也忘记,便又拿起笔继续写。
写的东西已经陆陆续续存了一整箱,现在有几个英国人在军营,所以箱子也开始上锁了,这是属于自己的记忆,徐远不想让任何人去知道他们。
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到时间将这些东西面世
门口传来敲门声,徐远打开门看到是孟长风,关好门后孟长风有些尴尬的说道:“现在人数发展的越来越多了,这手头上”
徐远走到一边把这段时间赚的钱拿出来一大部分交给孟长风道:“先用着,但是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最近我也在思考关于人员,关于经费的问题,咱们得想一个能让兄弟们挣钱又能让兄弟们得到有价值消息的办法!”
孟长风看了看桌子上钱的金额也是吓了一跳,继续听徐远说道:“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所以关于核心人员咱们现在需要确定下来,这些人由我养,剩下的人则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孟长风原本还有点喜悦,一听徐远这么说顿时蔫了,“啊?”
徐远面带笑意:“是的,你得自己想办法,还有人员的精简以及核实等等都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以后咱们若是得到一个假消息,那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孟长风毕竟年纪还小,顿时急的抓头挠耳,“不会的,怎么会有假消息呢!”
徐远耐心解释道:“现在咱们得到的消息都很低级,不算什么绝密的消息,所谓绝密的消息是某个高官的隐私,又或者是某个团伙的下个行动计划,嗯这么说吧,以前的消息都是花钱能够买到的,我希望的是有一天你能够得到花钱买不到的消息,这就是你未来的路,当然,走这段路会很苦!”
“当然,走过去后这条路将会非常宽阔!你一言便定他人前途”
“还记得初次见你,便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人也很聪明,也懂得变通,所以我才临时有了这么一个主意,这段时间你做的很不错,也发展的很快,但是我相信绝对有人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不在少数,他们只是在等一个时机把你们给放在太阳下而已,而现在就是我们影藏在暗处的时机!”
“所以你得考虑清楚,若是觉得还能玩下去,我当然支持你,若是你觉得这事有点难了,那我也希望咱们在今日收手,虽然你我并无亲戚关系,但是我和铁牛相熟,远亲不如近邻嘛,我说的这些你都懂了吗?”
孟长风脸『色』随着徐远说的话越来越凝重,片刻后道:“俺家里不止俺一个男丁,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扬眉吐气,遇到徐大哥,我总算离这个梦想越来越近了,我能坚持!”
“不是坚持的问题,你的扬眉吐气,很可能以后都不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你的身份需要绝对的保密,也需要绝对的低调,你就是阳光背面的王者!”
“嗯,好吧”孟长风把刚刚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吐了出来,整个人顿时干瘪了下去,想了想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徐远忍住笑道:“那你好好想想,不想做了这些钱你就拿着当老婆本,足够你一辈子潇洒快活了,现在你先别拒绝,先回家好好想想,这事不急,想好了也别告诉我,因为那时你已经懂得怎么去做了!”
孟长风张了张嘴,拿着钱一跺脚走了出去。
褚良看着面前的来人道:“阁下未免太抬举本官了!”
“呵呵,怎么?当了几天官就真以为自己是官了?曾经在绿林中可也是有你一席之地的,你的名号谁人不知啊,只可惜郑屠夫不听你建议,没有把防守的圈子扩大,不然有盯梢的兄弟,你们也不会被官兵给清了个光”
“住口!本官如今身为朝廷命宫,那容你在此谈论绿林中事”
“嘿嘿,大人这是要叫人来把我轰出去,还是关进大牢呢?”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碗,用手指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大人莫不是忘记当初你我两寨屠村的事,还是说这件事你没有告诉那个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啊!”
褚良顿时脸『色』苍白的往后倒退几步,手指着他道:“你你”
“大人,草民又不是让大人害人,只是让大人弄个店铺给在下,怎么这点事情大人都无法做主吗?”
“店铺早已各家分好,此事乃刺史大人亲自『操』作,我没有办法帮你!”褚良哆嗦着嘴唇,好大会才冷静了下来。
“呵呵,我相信大人会有办法的,当然,江湖规矩,这是五百两白银票据,全国商行都可兑换,今日事你知我知,待大人完成这件事后,草民绝对不会再贸然上府打扰大人继续造福一方!”说完拱拱手大步走远。
褚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票据,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只要现在拿了,躲远点,基本一生无忧,而若是不拿他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这么多熟悉的人。
从中午坐到黄昏,终于,褚良还是颤颤巍巍的拿了那票据,用力的握住再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