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刚刚和骆小依聊完瑜伽的好处,便听到下人说薛仁平有急事找,来到客厅只见薛仁平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低声道:“大人,不好了,滕王下令把整个步行街都封起来了!”
徐远一挑眉道:“他是疯了吗?”
薛仁平苦笑道:“张贴的告示说有人去滕王行宫上访,说在步行街被人当街殴打,而且无人来管,严重怀疑官商勾结,所以滕王殿下便下令将整个步行街暂时封锁,等事情查清楚以后再开业!”
徐远踱步片刻后立刻问道:“何人被打?”
“一个书生!”
“有背景吗?”
“目前不清楚!”
“那书生是否在我们手中?”
“被滕王的人接走,说是要严格保护!”
“去查,把那个书生能知道的信息都给我查出来!”徐远沉声说道。
“那...步行街那块怎么办?现在好多商人都在等您回复呢,不过有不少人表示愿意支持你,现在都聚集在县衙,正在等待最终消息!”薛仁平又将刚刚赵知秋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
“恩,既然他们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就简单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去解释的,这样吧,我待会去安抚一下他们,你继续查,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是仓促间动手,还是蓄谋而为,一定会留下一些证据的!”
“诺!”薛仁平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徐远望着天上的白云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来到县衙,赵知秋正在里面解释,虽然看起来大家都还比较理智,但是有些人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嗓门还大,弄的赵知秋如同汪洋中的一扁舟,左右摇晃。
“大伙也都是常年打交道的,这事来的突然,咱们的刺史大人肯定会为大家解决的,大家都要有点耐心!”有人宽慰道。
“可是咱们那些新鲜的东西可怎么办啊?”有人焦虑异常。
闻言赵知秋满脸愁容的没有再说话。
徐远朗声道:“现在是禁止游人进去不是禁止你们,你们可以把保存不了多久的东西赶紧运送出来,相信诸位这点能量应该有的吧,剩下便交给我,到时会让一队士兵陪你们运出东西!”
“徐大人,那我们这段时间的损失谁来陪?”
徐远几步跨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老子的流云阁也在里面,谁来赔我的?”
“我..呵..呵呵!”那人强笑两声不再说话。
徐远环视一圈道:“诸位,我的店铺也在里面,一天损失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杆称,但是谁要是在这个点给老子挑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有人不忿有人皱眉有人惧怕种种表情让徐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子比你们还心急,所以一定会尽快让诸位营业,同时未来几天时间价格随你们订,只要你们能卖出去我都不管,算是弥补诸位的损失,还有,现在要退租的赶紧说,过了这个时候后面可不再接受任何退租了,听好了,是一分钱都不会退!”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但是最后反而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退租,毕竟这些天的生意大家都能看得见,而且随着人越来越多以后的生意也肯定会越来越好。
徐远见众人再无异议便打发他们离开,看向赵知秋道:“赵大人,你可是此地县令,为何被众人为难却不敢反驳?”
赵知秋苦笑不已。
徐远想了想说道:“老赵,我知道你以前可能受过很多的苦难,或者是委屈,但是请相信我,一切有我,你大胆的去做,有什么事情我这个刺史扛着,若是有人为难,你就依法处理,若是有人正在承受苦难,你就依法给予帮助,这便是我理解的县令职责,否则...谁都可以坐在你的那个位置!”
赵知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拱了拱手,徐远笑了笑道:“好了,你知道便可,哦对了,他们这些商人不用再理他们,他们交给我处理,你继续安排诗歌会的流程,按照我给你的方案,相信一定会大放异彩,最近一段时间衙门的事情都放一放,赵大人日理万机,这种当街殴打的事情只是鸡『毛』小事,就不用再去处理了!”
赵知秋一愣瞬间笑道:“那是自然,我这便去准备!”
徐远笑了笑转身离去,刚出了县衙大门就看到孟长风的小弟蹲在不远处。
那人看到徐远出来立刻走了上来,走到徐远身边突然摔了一跤,徐远扶起他,那人道谢离开,徐远转身也走,走到半道后摊开刚刚得到的纸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赵姓书生考了十几年总算是进了举人,也算是光耀门楣,但是好像中了以后生活依旧是那样,没有五花马,没有千金裘,当他看到和他同一天中的人已经开始进入衙门工作后,内心的不平让他嫉妒的发狂,尤其是知道这些人竟然会被那个『毛』头小子任命重要职位后更是怒气横生,他们凭什么?有什么本事!
每日醉生梦死,渐渐花光了手中的积蓄,当有一个人找到自己承诺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升官发财后,赵举人顿时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坐在城外的茅草屋板凳上,看着江边的滚滚河水,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赵员外,等本官当官了,一定会治你个不治之罪,哈哈哈!”
“还有小翠,不是看不起本官吗?那本官就惩罚你和最丑的乞丐过夜,嘿嘿嘿,相信他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赵举人不时狂笑,不时沉默,不时用力的挥舞手中的酒瓶,却未见他身后正站一人冷冷的看着他。
身后那人咳嗽了一声,赵举人猛的吓了一跳,一转身看到那人此刻正平静的看着自己后,紧张的咽了咽唾沫道:“你...你是何人?”
“我?呵呵,原来你都不认识啊...我应该是吉州刺史,你可以叫我徐大人!”徐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赵举人瞬间面『色』苍白,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