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鹿鸣，总要有些大大小小的问题，鹿亦尧其实早就习惯了，财务部常年抱怨人手不够用，客服部自从换成乔乔就成了独立的小社会，谁都别想在乔乔的地盘上占到便宜，销售部惯常是老油条的黄金原产地，哪怕是最老实勤勉的小朋友也能在销售部的大盘子里历练升级~~而策划部，更加让他欲言又止，策划部居然会拿不出一个像样的方案！
鹿亦尧实在不肯怀疑自己的领导能力！
“从星座上看，你最近水逆影响很严重~~”蔡思雨安慰他的话说得十分中肯和笃定，若是不考虑文字本身的含义，鹿亦尧就真的信了。
“既然水这么多，夫人可有破解之法啊？”
“不是水，是水逆，水星逆行~~”蔡思雨忍不住对鹿亦尧的老同志认知水平翻个大白眼！
鹿亦尧重重的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而且坐的十分散漫，有气无力的抱怨道：“水星啊，那么远，她管的真宽啊~~”
这都什么啊，蔡思雨十分嫌弃：“真是说了你也听不懂！”
“真的可能是这样啊，策划部开会那么长时间，我也真的没听懂他们要做的项目主题到底是什么。可能我真的老了？思雨，不会吧，我居然连他们开会都听不懂了吗？”
“怎么可能？老板怎么可能有错？”蔡思雨瘪瘪嘴，她早都对鹿亦尧常规且不定期的无病呻吟综合症免疫了，时不时的拿工作上的小麻烦来求关注已经是鹿亦尧的惯用伎俩，蔡思雨已经第五十二次发誓不再管他了。
“可是，现在我真的没看懂他们是什么意思，要不，你陪我一起看看吧，不然总这么开会也不行啊，太没有效率了。我估计林奇也受不了了。”
蔡思雨看了他一眼，又接着打字，嘴上却十分流畅的输出：“对啊，讲了一上午，老板一句没听懂，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啊！他们肯定在心里骂你，这个老板该退休了！”
“不至于吧，我大哥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退休啊！再说，我要是退休了，谁养你啊？”
“我啊，我自己养我自己，顺便再养你，这还不行？”蔡思雨说得一脸傲娇得意，她的新书顺利签约印刷了，正在和编辑讨论签售会的事情，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的小事业总能带给她满满的鼓励，这让她今天的皮肤状态都好很多！
“就你的那些稿费？”鹿亦尧这是明显的不知死活、明知故问。
“怎么，看不上？”
“看得上、看得上，可那都是你的劳动成果啊，我可不敢随便消费！”
蔡思雨没有耐心、连名带姓的吼他一句：“鹿亦尧，那你就好好挣钱，别想那些听懂听不懂的问题！”
“可我的确听不懂怎么办？”
蔡思雨的语速极快：“把资料拿过来好好看看，到底是选题看不懂还是林奇他们表述有问题！要是你自己状态不对，就别在公司磨磨蹭蹭的浪费电，商业用电的电费还挺贵的！”
不得不说，蔡思雨这个老板娘当的的确接地气，从一般的小职员出身，最反感的就是听不懂汇报的老板，曾经被听不懂汇报又指手画脚改方案的压迫感再次激发了她的斗志，果断在对话框中回复了一大串文字。
鹿亦尧被蔡思雨的密集输出砸的有点懵：让他觉得贵的又何止是商业用电啊！
“走吧，不费电了，电脑关机！”
蔡思雨稳稳当当的坐着写字，看他站得笔直、准备出发的样子，挑了一下眉毛，说道：“我约了编辑明天看样书，你要不要去看？”
“怎么还需要去现场看？不可以发过来看电子版的？”鹿亦尧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蔡思雨不乐意了：“你这人这么没有仪式感呢！而且，我这是纸质书要印刷的，不去看看样书是什么样的，怎么能放心印刷呢！你看样品可以只看照片吗？”
“老婆说得对，的确是我的脑子需要休息了，等你忙完了，出去补一补？”
“很快！你可以找找灵感，去哪儿补？”
这方面可是鹿亦尧擅长的项目：“咱俩去星空屋吃火锅、看飞机拉线啊？”
蔡思雨的印象中对星空屋并不是很陌生，有一点点的质疑道：“星空屋可以吃火锅了？不易燃吗？”
“钢化玻璃的啊！而且举架3米了，绝对安全！”鹿亦尧说着就拿起手机定好了位置。
“你在这方面真的是越发优秀了，”蔡思雨写完最后几个字，关了电脑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又接着说道：“怎么这方面的资源这么多？大家都这么有钱搞这些吃喝玩乐的事情了？”
“试运营呢，一个朋友的项目，前几天找我定了一些特殊尺寸的产品，应该是昨天才安装完。”
蔡思雨了然：“鹿亦尧，你在这方面的资源实在太多了，比那些网红探店的还厉害！”
网红？探店？鹿亦尧不屑一顾：不长久的辛苦买卖，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