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店】
这里已经成为了黑暗苍穹临时据点。
纯光原液，大概有一个池子那么多。
这是阿千罗能收集来最多的纯光原液了，而苍穹只给了陆苍那么一瓶。
不过反正它要来估计也没啥用。
苍穹合眼，在心中默念朱亚在这个时代的祷词。
“先天的第一束光亮。”
“令混沌开辟的泾渭分明，我心中的所有的光芒，都是你。”
砰！
苍穹再次睁眼。
眼前已经是一片纯粹的光。
又是那一片纯净的光之世界。
朱亚一人独自矗立于光芒之中。
每次都是那么纯净的一片光芒，祂还真是不嫌无聊。
苍穹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但很快又将念头收了起来。
朱亚望向苍穹。
“吾之神念，与万界相通。”
“有光的地方，即有吾之存在。”
“何来无趣？”
朱亚再次出现在眼前，不过相比于上一次。
这次的压迫感并不强烈。
苍穹毕竟也是曾经无限接近过真神之境的存在。
见到真神，只要对方不故意恐吓，也不至于被吓着。
只不过伴君如伴虎。
在一个随时能随手捏死自己的存在面前。
陆苍也不想骚操作太多。
朱亚这一次的态度，也不像上一次那么高高在上。
祂的举止变得稍微随意了一些。
“为什么要选我做你的第一门徒？”
苍穹问道。
朱亚：“在面对真神时，不打算表露一下汝之敬意吗。”
苍穹有些无奈，朱亚倒是注重仪式感。
于是苍穹用光之教会的礼节，对朱亚行了个表示尊敬的礼仪。
朱亚这才缓缓道：“汝毕竟也知晓至高之秘，知晓至高之秘者，即有资格。”
在这片纯净的世界里。
没有任何事情能对朱亚有所隐瞒。
苍穹也对朱亚知晓自己的过往，并不感到惊讶。
既然它都已经能帮自己驱散记忆的隐藏，自然也应该已经知晓了一切。
只是这说话的方式。
怎么装起来了？
在苍穹的记忆中，朱亚是会正常说话的……而不是张口即是吾，闭口即是汝。
不过……
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
苍穹不打算说。
毕竟对方是真神。
想怎么装都不过分。
“即便我是闯进去……强行窥探的至高之秘？”
听苍穹这样说，朱亚却是露出一个神秘笑容：“看来，汝是有些误解。”
“在至高之天内，没有人能无声无息闯入吾之禁地，更别提汝闹出那么大动静。”
“非人窥密。”
“乃秘密选择了人。”
“汝是被选择的。”
“正如你被吾所选择。”
朱亚说话间，却依旧来到了苍穹的近身。
刹那又已经消失在苍穹身后。
回过神来，祂在天边。
再一瞬息，又在眼前。
苍穹挠着头发：“朱亚大人，您这样说，我还是不解。”
“能不能说得直白一些。”
在朱亚这种尊重仪式感的真神面前。
还是客气点称呼祂吧。
看祂兴致勃勃的，和祂玩一下cosplay也不是不行……就cos祂的信徒。
朱亚：“资质愚笨的凡人。”
“若是不解，无需再问。”
“一切隐藏之物，当揭露时自会揭露。”
朱亚将手贴在了苍穹的胸口。
瞬息，便有无穷光芒充斥苍穹的体内。
混沌、黑暗、光。
苍穹的身体内部如无数的雾气在沸腾。
光的混沌，黑暗的混沌交融在一起。
光与黑暗是两大极端相斥的神位。
两种完全不相融的神力，此时应当相互冲撞，但中间又被混沌所隔开！
混沌分割光与暗。
两大神力交融追逐，最终竟是以混沌分割，形成一个如太极一般的球。
“汝之混沌，能容纳光与暗。”
苍穹体会自己的神力。
光与暗，因混沌的存在而平衡。
光与暗，诞生之前就是混沌。
苍穹好像隐隐约约之间，意识到了奈落为什么当初要给他混沌神位。
绝不是偶然。
完美陆苍得到的，是原始混沌。
那是象征着初开之前的混沌，是与自身所拥有的混沌完全不同的神位，属于先天，甚至与朱亚的先天光，奈落的先天暗一个性质。
自己的混沌，则是在世界初开之后，无数神位中的一种。
属于后天。
完美陆苍的发育，领先自己太多了。
他拿的是用三世规划的极致路线，纵使是历代的真神所经历的成长，也比不上完美陆苍的这条路。
不过现在。
苍穹却感觉，自己可能可以追上完美陆苍的进度。
但实际上，不重要。
苍穹要做的事情并不是赶实力的进度。
“朱亚大人，您和奈落，究竟是什么立场。”
苍穹依旧代入朱亚信徒的角色。
听到苍穹这个问题，朱亚向着天空抬头。
在这个世界中，还有天顶的一束光。
此时这一束光投影下来，让朱亚在这纯净光芒的世界里拉出一道淡淡黑影。
朱亚轻语道：“黑暗。”
“是光的影子。”
说完这句话后，朱亚就消失了。
重新回归陆苍眼前的，是那小小的炼金工坊。
不是，你就这样消失了？
你还什么都没说啊！
不对，你确实是说了很多，但都和没说一样！
朱亚……
经典谜语人。
也是陆苍最烦的类型。
说话说一半，句句带猜谜……
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清楚的？
唉。
好累，和这样的人说话好累。
如果是自己打得过的，苍穹一定要把它揍到会好好说话为止。
让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大白话吐出清楚的字句。
但祂是朱亚。
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