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舅妈,有信尽快和我联系。”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
“三姐,我开车。刚才我没喝酒。”
“好。”三姐和书书扶着礼礼上车,去医院了。
雯雯刚走到屋门口,阳光就从屋里冲出来。
“雯雯,你舅妈呢?”
“她和三姨送礼礼舅舅去医院了。”
“刚为什么不通知我?”
“事情紧急,正好舅妈和三姨在一块。舅妈说了让咱们安心等信”
“雯雯,你先上楼。安抚一下孩子们,先别跟大人们说。就跟他们说,我们有点事出去一下。我马上回来。”
“好的,舅舅。”
阳光是大宝偷偷告诉的。本来阳光正在听爷爷和两位爸爸正在讲述书书爷爷牺牲的事。屋里氛围很凝重。大宝偷偷进屋把阳光叫出来,其实也不算,大宝刚要推门,阳光从屋里出来的。大宝详细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阳光把孩子们交给睿睿,并告诉他们不要进去打扰爷爷他们,让睿睿带他们去别的屋玩。
雯雯简单和舅舅了解了情况,上楼,安抚孩子们。阳光给的结论是,先瞒着,等医院有消息。再告诉家里其他人。
“小舅,这有些难度。”
“雯雯,你可以。”
阳光撂下句话,就走了。
一路飞驰到了医院。阳光很快上楼,在检查室跟三姐和书书汇合。
“你怎么来了?”
“发生这么大事,我能不来。还说呢,为啥不通知我。”
“事情有些急,所以我们就直接来医院了。”
“三姐?”
“我只是替礼礼做了初步检查,具体结果等检查结束,稍等。”
“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能瞒?”
“你也别怪礼礼了。事情怎么样,等检查结束再说。咱们没有资格评判。”
“这家伙越大越不听话。”
“书书别急。看礼礼状态应该还可以。”
“谢谢姐。”
“年轻气盛很正常,你们姐夫这事一年不知上演多少遍,我都习惯了。”
“三姐……”
“书书,他们不容易,一方面得承受着亲人关爱,还有压力,这压力不小。一边是家,一边是国。咱们再不容易,也比不上他们。军人的辛苦是咱们这些普通人不可想象的。多理解。”
“三姐,知道了。”
“安静等一会。”
三人焦灼等了一段时间。检查室的门终于开了。
礼礼走了出来。
“怎么样?”
“三姐,姐,姐夫没事。医生说,一会结果出了让去医生办公室,看结果。”
“礼礼,你坐这。你跟我说,这伤怎么弄得?”
“三姐,没事,小伤,就是不小心,飞溅起的石头砸的。”
“礼礼,你可不能瞒着了,实话实说。”
“姐,我没有。我回来没跟你们说。是怕你担心。真的快好了。我要不是急着回家。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你么先等着,我去给礼礼找个轮椅。”
“三姐,你等着。我去。”
“姐夫,姐。不用,我可以走。”
“礼礼,我现在以一个医生的名义叮嘱,你要遵医嘱。”
“三姐,我去吧。”
“好,阳阳,别急。”
“姐,我知道。”
阳光很快就借到轮椅。正好结果也出来了。三姐,扫了一眼片子没多说。指挥着三人,把礼礼送去了医生办公室。
一进门,对面的医生马上站起身,笑脸相迎。
“阳医生,这是哪阵风把你吹到我们这了?”
“老杨有正事。快给看看,我弟的片子。”
“好,来这边。”
叫老杨,其实岁数不大,是个中年男人。
老杨仔细的比对,一会沉思,一会舒展。
“小伙子,你这伤不轻啊。这怎么弄得?”
“医生,没那么严重吧?我已经治疗了一段时间了。”
“看出来了。为啥没接着治,本来一切都在往好了发展。你这一中断,还受了外力。”
“医生没有,就是活动幅度大点。”
“谁让你活动的,你这伤这么严重,应该卧床休息。”
杨医生一句话把书书和阳光惊到了。
三姐,看了片子,心里有些数,表情还好。
为了安抚屋里人。
“老同学,你别吓人,捡着主要的说。你看把家里人都吓到了。”
“好,但我也没瞎说。你这伤就得卧床休息。”
“老杨,那你赶紧给开,给他办住院。”
“好。这次可得听医生的话,不能乱跑了。”
“知道了。”
“小伙子,你跟我说说。这伤到底怎么弄得。胸骨都断了?”
“这么严重?”
“还好,没伤到要害。好好养一段时间,保证能恢复如初。”
“医生麻烦了。”
“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阳医生,你这弟弟长得很精神,但是,年轻人一定要走正路。”
“老杨,我弟是军人。”
“口误,我的错。解放军弟弟,你们医院应该不同意你出院?”
“我偷偷出得,在哪也是躺着,我想回家看看父母。这是医嘱。”
“你这孩子,也太能忍了。看到上边建议了。回当地医院进一步治疗。你们年轻人也太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了。本来快好了。你这又延长半个月。”
“医生,你想想办法。”
“先住院,咱们先治疗。观察观察再看。”
书书和阳光带礼礼去办住院手续。
三姐留下和老杨详谈。
“老杨很严重?”
“还好。你不是也看了片子,咱们虽然不一科。你能力不比我差。”
“我就是为了让他安心治疗。这孩子身体很好,不应该落下病根。”
“老杨谢了。”
“这伤到底怎么弄得。看着应该受了很大的撞击。”
“他是研究炮弹发射的。具体怎么受的伤没详细说,一切都交给你了。”
“好。我保管给你治好。刚才多有得罪,我就是故意激他,让他说出实情。”
“当着亲人的面他是不会说的。”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弟。”
“老杨说正事,这孩子刚去军队,不能让他这么断了他的生涯。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有事你联系我。”
“好,我明白。尽管放心。”
“那我先走了。”
三姐走后,老杨在礼礼病例边开始研究静礼的病情。做了这么多年的胸外科医生,第一次碰到这么能忍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