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与珊瑚换了一身常服坐上府里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往武军营走去了。
一路上,珊瑚一直在幻想双方见面候的场景。
肯定是又激动又开心。
月娥看见一旁傻笑的珊瑚,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珊瑚只觉得自己腰都快没了,太累了。
“站住,来着是何人?”
到了营地,远远的只看见木栅栏未成了一个场地,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帐篷,而此刻门口有两个人看守着。
手里拿着长戬目光冷漠的看着面前的马车。
月娥与珊瑚下了马车看见一脸冷漠的门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各位姐姐,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找人的。”
一个瘦高的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了月娥两人,语气冷漠:“这里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月娥拉过珊瑚:“我们是来找齐副将的。”
守门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底均是带上来些许迟疑。
“两人是?”
“我们是三公主的丫鬟,还请两位通传一声,我们是来找齐副将的。”
两人犹豫了下还是动了动眼珠子:“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问下。”
月娥笑:“有劳。”
珊瑚被月娥护在身后,忍不住悄悄捏紧月娥的衣袖。
两人在原地静静等着。
…………
“喂,齐副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还不会是去洗衣服吧!啊?”
营中一个看起来年纪三四十上下的女子头发高高竖在脑后,身穿灰色的粗布衣,一脸黝黑的脸带着几分谑笑看着齐华锦。
手里端着木盆正要往河边走的齐华锦闻言面不改色的瞥了她一眼。
看见齐华锦这副冷冰冰不理人的态度,这人不由心头涌上一股火气。
“呦,没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刚上任的副将,脾气这么大啊!”
这人拉着旁边的人说着话,似有意的提高了音量,生怕渐渐走远的齐华锦听不见似的。
等看不见人影了,场地上的几人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喂,陈冬,你这样对待心来的副将就不怕他后头接机整你么?”
刚才对齐华锦出演嘲讽的女子闻言不屑的嗤了声:“可得了吧!咱们啊也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明明对新上任的副将都是心存不满,心底看不起,何必在这装好人呢!”
似是被看穿那人也只是嘿嘿干笑一声不再多说转头忙去了。
这陈冬别看只是个兵头,但是耐不住她在营里待的时间长啊,倒是又几分身手。
再加上她脾气大性子不好,啥人也不怕胆子大的很,不少人都不敢惹她。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这个新副将是从三公主府出来的,你们说,他模样看起来就极品,那身段那细腰……啧啧啧,和三公主会不会……”
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女子脸上带着猥琐的笑。
眼底带着几分兴味,嘴角的弧度叶越来越大,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低哑蛊惑带着几分隐隐的暗示。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脸色变了,更有几个不怕死的神色荡漾起来。
“你别说,我觉得也是。这副将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一个,能有多大能耐。肯定还是三公主暗中托了关系才弄进来了的。”
“对。听说三公主在女皇那始终是个特殊的存在,定是疼爱这个三公主,所以这能放一个男人进营里来。”
这么一说,大家不由露出一脸的恍然。
纷纷点头暗道:原来是这样啊。
陈冬默默的听着也不插嘴,只是脸上的笑也带着几分轻蔑。
这个新副将刚住进来没几天,整天冷冰冰的谁也不爱搭理。
那天将军把人领进来简单介绍了两句,而后就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而他那天也只是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说。
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可暗暗惹了不少人的不爽。
一个看起来弱的不能行的小白脸镜竟然敢来武坤营这个地方,还敢态度孤傲的不把她们放在眼底。
那些人看着齐华锦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开始口嗨起来,丝毫不忌讳。
那模样大有把齐华锦拉过去脱光了狠狠羞辱一番的架势。
陈冬到底听不下去了,走过去踢了她们一脚。
“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收拾下,等下就要训练了。”
几人见是她不由暗自咒骂了一声,可面上依旧听话的沉默散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华锦这才抱着木盆走回来了。
一些人看见了都不由把目光落在齐华锦那张脸上,不得不说这张脸可真好看啊。
饶是她们活了这么多年,能遇见如此姿色的也是屈指可数。
齐华锦身穿一身黑色的衣衫,精致的银白腰带束缚在腰间,更是衬得那腰纤细挺拔。
又不少人忍不住开始垂涎起来。
妈的!这脸蛋这身材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齐华锦似是感觉到那令人恶心的目光,挺直的脊背微微一僵,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强忍着心里的厌恶,齐华锦快步进了自己的帐篷。
不一会儿,就到了训练的时间。
以往都是每个小阵营的兵头带着一切训练,现在来了副将,这件事自然落在了他的头上。
营中的人在空荡的场地上分分排队站好,身着干净利落的粗布劲装,端的是干净利落。
齐华锦站在众人的前头带着大家一起训练,早已经做了准备的他,此刻才不至于慌张。
明明他的一举一动干净利落,神色冷漠肃杀,端的是英姿飒爽。
可仍是有不少心思不纯之人看的一阵心生荡漾。
在齐华锦看不见的身后忍不住肆意打量着齐华锦。
陈冬自然也发现了,见此只是无语的皱了皱眉头倒是也没有阻止,反而又几分放纵的意思。
就让大家看看这个新上任的副将到底有几把刷子!
齐华锦感受到那落在身后的视线,让他一阵不适,心头涌上恶心烦躁。
这视线他可并不陌生,想当初还跟着葛老大的时候,遇见不少带着这种视线打量他的地痞流氓。
那目光就好像要把吞掉一样,满是肮脏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