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来一阵惨痛的叫声,接着就是桌椅倒塌茶具掉落的声音。
尉迟瑞雅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一双眼睛满是幽绿的光。
盯着沈悠思好似要把人剥皮抽筋一样。
沈悠思得了手这才露出一抹笑:“我倒霉,你也别想好过。”
话音一落,沈悠思头也不回的推门跑了出去,只留下尉迟瑞雅跌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来人——!来人!”
早已经被打发的下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由探头看去,见此场景不由纷纷大惊失色。
“殿下?!”
“这,这怎么回事?”
“殿下您没事吧?”
尉迟瑞雅被这些人吵得头痛忍不住拧紧眉头怒喝一声:“都闭嘴!”
搀扶起地上的人,看着尉迟瑞雅满脸满手的血迹,底下的人又惊又怕。
“殿下,要不要去请太医……”您流了好多血……
后半句还没好来得及说出口,这个丫鬟就被踹到在地,茫然无措的抬头却对上尉迟瑞雅那满是恶意狰狞的脸。
“蠢货!”
要是找来太医那事情岂不是都暴露了。
“悄悄派人把府医请来,还有,这件事谁敢泄露出去……仔细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尉迟瑞雅眼神一一扫过她们,眼底的恶狠与威胁不加掩饰。
底下的人纷纷低头应下不敢多看多问一句。
等人下去了,尉迟瑞雅忽然从房里一个黑匣子里找出一支短笛。
霎时,短笛的尖锐声响彻屋顶,撕破了夜晚的寂静与沉默。
不过一瞬,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出现五个黑衣人,个个身待杀气,掩饰不住的冷冽与萧索。
尉迟瑞雅满意的看着自己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死士,如今却要为了尉迟悠思这个贱人召出。
尉迟瑞雅回神目光冷冷的扫过几人:“去!把尉迟悠思给我抓过来!记得,我要活的。若是万不得已,也可就地解决!”
前面五人闻言同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而后下一秒消失不见了。
尉迟瑞雅看着跳跃燃烧的烛火忍不住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原本清丽的脸庞在烛光下隐隐带着几分诡异邪恶的意味。
“这次……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跑。”
沈悠思这边忍住心口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咬着牙拼命往前跑。
心里慌张的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药包,这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尉迟吉越被带到了哪里,再这样下去局势对她很是不利。
沈悠思跑到一堵墙边,确定了这面墙是外围的这才向外面扔起了石头。
原本在外面都要等睡着的人听见石头的时候这才猛然惊起。
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一个蹬身越过了前面的墙头。
黑鸦入目的就是嘴角带血趴在一棵树喘息个不听的人,忍不住心一紧。
“现在先别说话,听我说。”
黑鸦有千言万语可此刻都只能忍住。
看见黑鸦沉默,沈悠思喘了一口气忍住心口的悸痛,有气无力道。
“尉迟瑞雅这个老女人,想要直接干掉我嫁祸给你们笼月楼,尉迟吉越被我连累,现在还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咳咳咳!……”
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沈悠思忍不住咳了一声。
黑鸦想要帮忙却什么也做不了,皱着眉看着她。
“你……”
还不等沈悠思张嘴说话,黑鸦忽然把人往旁边推去,空气中传来叮的一声重响。
沈悠思抬头看去,见自己刚才站的位置此刻擦着一把短剑,在寒冷地夜里反着冰冷的光。
黑鸦抽出自己的武器冲了上去,兵器交接的声音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响了起来。
“咳咳咳……”沈悠思起身看着慢慢围上来的两个黑衣人,眼里满是戒备。
那这两个人冰冷的好似一个杀人的兵器,周身看不出一点的生机。
其中一人冲了上来,沈悠思下意识的闪开躲过却被人抓住了肩膀,顿时痛的她眉头又是紧皱。
黑鸦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却是一惊,一脚踢开面前的黑衣人,转身就要去救沈悠思。
沈悠思挣扎无果只要咬牙抽出腰间的药包对着黑衣人的眼睛撒了过去。
果然,那黑衣人眼前一片白色的粉末飘过,还不等反应就进了眼睛,接着便是火烧一样的剧痛。
沈悠思趁机踢了他一脚这才逃了出来。
黑鸦闪身挡住另一个黑衣人,趁机划破了对方的胳膊。
可对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出手狠厉。
黑鸦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再这样僵持下去也没用,沈悠思想了想对着黑鸦道:“快,我们赶紧逃出去。”
只要逃出大公主府,跑到街上遇见那些巡逻的士兵,那就有救了。
黑鸦自然也想到了这里,沉默的避开刺来的刀抓着沈悠思的肩膀飞了出去。
等一落了地,沈悠思就拼命的往前跑,可是已经快到强弓弩末的她此刻也不过是挣扎罢了。
后面的五个黑衣人紧追不舍,甚至还有一人擅长弓弩袖剑。
这准头……说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要不是黑鸦一直带着她逃,只怕她现在已经称为刺猬了。
看来,尉迟瑞雅是铁了心的想要她死。
沈悠思皱眉,想到自己费心设计的机会沉默了。
“黑鸦,你不用管我了,快回去救尉迟吉越。”
尉迟瑞雅的目标是她,现在五个黑衣人也在追捕她,大公主府现在肯定没有人在了。
现在就是最好的救人时刻!
黑鸦却是不赞同的皱眉抿紧了唇,他这个人不善言辞,可也知道她很危险,
放下她转头救人的做法,无异于让她去死。
沈悠思看着一直不语的黑鸦忍不住捏紧了他的衣袖,看了一眼后面追来的人。
小声道:“难道你忘记了我说的话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黑鸦,去救人!”
黑鸦漆黑寒冷的眸子看着沈悠思久久不语,沈悠思暗叹了一声。
“尉迟吉越她是无辜的,这次是我预估失误,我不想有人因为我丢掉性命,更何况尉迟吉越也算是我的朋友,难道,你想要看我以后一辈子逗活在愧疚与自责中吗?”
沈悠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黑鸦,没有在说话,可是脸上的固执已经表明了她的决心。
黑鸦沉默半晌,终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
沈悠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拍了拍黑鸦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自由法子,他们抓不到我的。”
“计划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黑鸦,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
黑鸦听完这样的夸奖却是没有任何的喜悦与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