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叹气,“这不是子瑶顾虑太多吗?说她现在只想专心搞事业、陪伴父母,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想别的事。还说一旦认了真,就得考虑房子车子对方的人际关系那些,太麻烦太窒息了,所以宁愿一开始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可这不是更说明,她是真动了心,才会考虑这些?如果只是谈一场谈过就算的恋爱,管那么多呢!”
霍希尧点头,“江小姐考虑得也有理,谈恋爱跟结婚完全是两回事。不过既然对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刑警队长,家境应该还可以吧?说不定,江小姐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夏初反驳,“那子瑶也不是杞人忧天,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不然我干嘛拼命的搞事业,不就是怕哪一天惹霸道总裁不高兴了,会被扫地出门吗?”
霍希尧求生欲立马爆棚,“不可能,我把我自己扫地出门,也绝不会赶初初你的。不对,我们就根本不可能有不高兴的时候。”
夏初失笑,继续逗他,“可不是某人自己说的,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霍希尧干笑,“情况不一样,语境也不一样。咳,那个,初初,要不要我让人查一下那位程队长?也免得江小姐万一受到伤害。”
夏初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这也太不尊重人了。还是先让他们自己发展吧,都是成年人了,子瑶也一向有主见,会保护好自己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谢姐叫吃饭了。
于是打住,帮忙的帮忙,换家居服的换衣服去了。
一时吃完晚饭,霍希尧问起夏初春节前最后几天的安排来,“二十七那天,公司安排尾牙宴,宴请总部所有中高层和员工代表。我希望初初你到时候能陪我一起出席,可以吗?”
夏初大概算了算自己的时间,“我们律所定的二十六团年,二十七我倒是有空。但我陪你出席,会不会不方便?而且既然是尾牙宴,听你说来还挺隆重,那思嘉应该也会出席吧?”
“到时候万一她一气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可就不好了。说不定,你们公司的人还会以为你们兄妹不合呢,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霍希尧却很坚持,“你是我太太,而且公司都知道我已经结婚了,那我带我太太出席宴会,不是理所当然?本尊现了身,他们以后也不会再给我乱编乱传出无数个版本了。”
“至于思嘉,她的确要出席,但我会提前跟她沟通好的。她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每年三月公司年庆时,更隆重更盛大,她都做得很好。所以初初你只要担心你当天穿什么,以最好的状态出席就够了。”
夏初还是迟疑,“可是跟你到底还没真结婚,总觉得有点儿名不正言不顺呀。”
关键她真的有点担心霍思嘉。
霍希尧已故作哀怨,“还名不正言不顺呢?初初你的意思,难道现在正躺我们卧室柜子里的结婚证,是假的,我都让你睡这么久了,你也不打算负责的?”
夏初哭笑不得,“什么鬼,你还真是活学活用!那……行吧,我到时候陪你出席,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人让我尴尬难堪。至于思嘉,等她回来后,你如果跟她沟通不顺利,我可以跟她去沟通。”
霍希尧摆手,“不用,我会好好跟她谈的,听说她这些天情绪都不错,应该已经平静了。”
夏初却不敢乐观,毕竟多年的执念哪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她笑着点头,“那就先等她回来吧。我明后天就选衣服去,大概什么风格的合适?”
霍希尧道:“不用你准备,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的。”
夏初挑眉,“难道霍总裁打算给我准备什么新款高定?我还没穿过高定呢,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快乐?还正担心子瑶这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空陪我去买衣服,现在不用担心了。”
“那我待会儿把我的尺寸发给你……呃,怎么怪怪的?”
霍希尧笑起来,“哪里怪了,不挺正常的?不过你不用发给我,我知道你的尺寸,每天都要抱的,怎么会不知道?”
夏初“切”一声,“那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的,怎么仍不知道自己的尺寸,自己都得现量?某人这是无意露馅儿了吧,老实交代,之前到底抱过多少人,才练出了这一手‘绝活儿’的?”
霍希尧忙叫屈,“老婆大人冤枉啊,我除了你,谁都没抱过,偶尔抱思嘉,也是隔着距离的。你再冤枉我,就得六月飞雪了。”
说着,已忽然一把抱起了她,“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不如现在去量?量完了正好让我老婆也感受一下打桩机,免得她老是羡慕别人的老婆。”
夏初猝不及防被他抱起,忙本能搂住了他的脖子。
才低声啐道:“干什么,谢姐还在厨房呢,快放我下来。嘴巴也给我管好了,从来不知道含蓄矜持!”
霍希尧……当然不听她的了。
扛着她就往卧室去了,“放心吧,谢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第二天一直到快中午,江子瑶才终于来了律所。
夏初忙拉了她到自己办公室,“好家伙,担心了我一上午,电话也打不通,幸好总算见到大活人了。不过您这是……难道又,咳,无情的肉搏一整晚?”
不怪她这么说,江子瑶的确又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眼角眉梢还明显透着一股子餍足后的妩媚与靡艳。
夏初现在也是过来人了,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江子瑶经过昨天,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对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姐妹,本来也没有遮掩的必要。
直接恨声应了,“对啊,到天快亮时,才终于捞着觉睡了。幸好昨晚吃得多,不然真撑不住……还说什么体谅一下他这是快三十年的存货,以后就好了。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夏初听得直想翻白眼儿。
这话可真是太耳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位队长跟她家里那一个是亲兄弟。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