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很伤心地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双手拖腮，看起来可怜兮兮。
张安深说：“在我面前扮可怜是没有用的，你叫什么名字?说完拿起书继续看起来，
“哼，不告诉你。”小鬼在旁边哼哼叽叽，把头转向一边。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好长的时间。
大概到半夜12点，张安深起身。小鬼跟着他，张安深停他也停。
张安深说：“我去厕所，你是鬼又不用。”
“你也是鬼。”
“我现在是人。”张安深假笑地看着小鬼。
“哼。”
“又哼？”张安深看着他双手放于胸前交叉，很生气地抬的头。
张安深没有继续理他，深夜的医院。大家都休息，说得太大声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来到洗手间门口，突然间想起上次涂静说洗手间被捉弄一事。
应该是王妮无误吧？
但是这医院仍有不少鬼魂，张安深没有亲自看见，所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几只便狠狠地警告他们不准吓涂静。
“冤枉，冤枉。”
那几个都在叫冤，表示不是他们在吓涂静。
“我们哪有能力吓涂护士，鬼大爷。你千万不要吓我们，当人被吓，当鬼也被你吓。”这些孤魂因为投胎时间没到，又不愿在地府待着，有时便来这医院游走。
张安深是谁，他们哪敢惹啊？
“你们不要经常偷偷上来，要是让宗天门的人知道，全把你们抓走修炼。”上次宗天门的人来过之后，张安深便让他们统统下地府待着。
只是这些家伙奈不住，经常回来。
宗天门应该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没有来了？难不成他们找到替代品了吗？
张安深想着他们不可能停捕抓鬼魂的，一定是有可以替代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彻底消失在人鬼两界。
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小鬼还站在门口。
此时，涂静从对面过来。
张安深向到她打招呼，涂静皱着眉头向他走来。
“怎么？不开心？”
“古泽医生说的没有错，新来的病人脾气真的是……”涂静摇头。
“骂你了？”
“骂还好说，这么大晚上的都按铃。旁边的床的病人说没法睡觉，让换房间。”
涂静换着干净的床单打算整出一间来给旁边的病人。
这大晚上的，好不容易没有这么忙过了。除非急诊室来病人，涂静是一刻不得闲。
“我帮你吧。”
“你停尸间那边不忙吗？”
“不忙，里面空空的。”没有尸体停在里面，医院也没有经常死人。很多时候，倒是隔壁的医院不够地方。
把死尸送到这边来停放，所以这家医院能存活到现在，也是靠着旁边的医院。
张安深看着身后的小鬼，突然间坐在涂静的肩膀上。
涂静感觉肩膀很沉，很不舒服的耸耸肩。张安深用力瞪着小鬼，小鬼不仅不下来，还用双手往下面压。
“我感觉肩膀这么沉？”涂静用手捏着肩膀。
张安深说：“可能太累了！来，我帮你捏捏。”
直接动手按着她的肩膀，顺便把小鬼抓起往旁边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