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家主在哪?”
“都在崔家的天下楼。”
听到这,张小瑜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往天下楼赶去。
当世家六位家主听到小厮禀告说镇国王求见时,立马心头一松,相视一笑。
“老王,看来咱们的镇国王也不是傻子,看出了没有我们世家,他会成为李老二的眼中钉肉中刺。”
“老崔,甭管这世道怎么变,我们世家还是世家,谁也拿我们没办法。”
“百年朝堂,千年世家。铁打的世家,流水的朝堂,这两句话不是白说的。”
“那咱们就会会镇国王,老夫已经按捺不住等着看他吃瘪的表情。”
“话虽如此,可等下镇国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
此时的张小瑜已经来到天下楼大门外,张小瑜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兄弟,然后对靠自己最近的王玄策说道:
“告诉兄弟们,世家六位家主我亲手办,现在就办,让他们现在就行动,杀世令现在生效。”
看着张小瑜走进天下楼,一众兵痞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杀气腾腾行动。
“镇国王,别来无恙?”看到张小瑜在小厮的指引下走进二楼包厢,世家六位家主纷纷起身行礼。
“那什么,各位,我就是过来看你们最后一眼。你们别管我,你们继续聊,就当我不存在。”
在六位家主的惊愕目光中,张小瑜自顾自走到包厢角落里的凳子上坐下。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过来跟你们告个别。总差不多得半个时辰左右吧,至少得让下面的兄弟有足够的时间杀红眼。”
“告别?镇国王,你要走了?”王家主一边说一边搬个凳子坐到张小瑜对面。
“不是我要走,是你要走。还有你们,你们都要走了。这些年我们虽然吵吵闹闹,可也算是老朋友,这临了得送你们一程。”
“镇国王,你还真会开玩笑。”博陵崔家主说完,也搬个凳子坐在张小瑜对面,然后剩下四位家主也搬凳子坐下。
“镇国王,就像你说的,咱们是老朋友,啥话不能好好说?啥事不能谈?凡事好商量嘛,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王家主说完,转头看了看其他五位家主,这才继续说道:
“镇国王,你能过来,说明你已经看明白了事情的本质。其实千百年来这朝堂就这鸟样,不管换谁上去,人欺人的本质不变。我们也承认,在你离开的这十年,我们做的确实过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有过则改呗。这样,科举我们放开手,让你去负责。不过你得给我们一半特招名额。就是我们世家子弟不参加科举,但是科举所取之才中,我们世家子弟要占一半。”
张小瑜:“………………”
曹尼玛,可真敢想啊。
当初黄巢哥满城尽带黄金甲时,都没遇到这样的遭遇,当时巢哥也只是被世家门阀暗箱操作给激怒。
现在呢?竟然明着作弊?!
“你们还有其他什么遗愿吗?都说出来,也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镇国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没法子,我们就是有底气。陛下离不开我们,这就是我们的底气。你走后,舟辑署被我们世家接管。这个本来是陛下很多年前给你的,现在可以还给你。不过,我们世家的船只进出港口,你不能收税。”
“还有你的造船厂,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造船技术交给我们,要么成本价卖船给我们。”
“还有土地,以前你将我们世家的土地悉数收走,现在又被我们弄过来。这个你不能插手,那些土地本来就都是我们的。”
……………………
等世家六人沉默后张小瑜早已不耐烦。“说完了?”
“镇国王,老夫知道你现在可能觉得我们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你仔细想想现在是时局。没有我们世家,你如何与陛下相处?”
“别废话,我就是问你们说完了没有。”显然,张小瑜已经失去耐心。
“说完了。”
“既然你们说完了,那我也说两句。怎么说呢?还是给你们说说我的计划,鉴于你们这些年屡教不改,我决定对你们斩草除根。你们都知道我手下有四十万大军,我派了六队出去,每队五万人,直奔你们老家。狄仁杰这些年将你们老家人员情况摸的一清二楚,这次我是志在必得。当然,长安城里的世家也不能放过,我留了十万人马,足以送你们上路。我一进来就告诉你们,我是来送你们最后一程,原因就是这个。”
“镇国王,你敢?”张小瑜说完,王家主勃然大怒。
“我世家传承了千年,经历不知道多少朝代,是你说杀就能杀的?”
王家主刚说完,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厮冲进来。
“老爷,不好了,刚刚一众将士冲进我们府宅中,见人就杀,见钱就………………”
小厮话没说完,直接倒地身亡,然后就传来楼下打杀声。
“镇国王,你……………你怎敢?陛下不会同意你这么干的。”
“王家主,你说的对,陛下是不会同意我这么干。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不管我怎么干,陛下都得接受。我们是老朋友,我理应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是为了天下百姓,我不能这么干,对不住了。”张小瑜说完,高高的抬着头,给六位家主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掏出小火枪连开六枪,六位家主轰然倒下。
“镇国王,你以为你将我们世家连根拔起,你就能打造太平盛世了吗?什么是世家?没有王权,哪里来的世家?这两者相辅相成。”倒在血泊中的王家主气若游丝,可就是不愿意咽气。
“镇国王,你真以为我们世家一无是处吗?有我们世家在,王权不敢放肆。从某种角度说,我们世家可以制约王权。没有我们世家,谁制约王权?没有制约,他们是不是要肆无忌惮?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我们世家,也不是王权,而是没有制约的权力。我们世家没了,王权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为世家。到时候王权和世家结合为一,那才是天下百姓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