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怎么没想到他们是互为家暴的对象,不过,看这情形,顾荣多少还些许燕是自己老婆,没有动真格的。
别人的家事,阮童不开口问,以顾白那沉闷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说的。
于是阮童只能继续追问:“平时他们就吵得凶,怎么这次还动起手来了?”
“因为……”顾白目光往下移了几分,落在她肚子上。
阮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一旁的大宝忽然开口,口气倒像个小大人似的:“肯定是因为娘怀小宝宝了呗!”
“?”阮童听的一头雾水,眉头都快拧巴成麻花了。
顾白点点头,淡声解释:“二哥结婚也挺久了,一直想要个孩子。”
阮童如梦初醒。
敢情,是因为她肚子争气,刚结婚就怀上了,让许燕怒火中烧,殃及城鱼?
这都算啥事?
土地肥沃还能怪她不成?
阮童很是无语,看向顾白:“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虎狼之词,让顾白愣了一下,继而快速转身,跛着脚去桌边倒水喝。
阮童没看到,在沉默喝水的某人耳朵根都红了,脸更是像火烧一般,滚烫滚烫的。
倒是阮童将她匆忙转身的模样,愣了片刻,随后想起来,这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保守,不会一言不合就开车……
天地良心,她真是就随口一说。
顾白大口喝着水,脑海里还不断回荡着阮童刚刚的话,,脸上的温度持续升高,一直没法退却。
***
翌日,早饭时间,大家都很沉默。
顾琴没什么胃口:“我不吃了,去上学了。”
她刚背着书包走出大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闻声回头,就见许燕追了过来。
“二嫂,有事吗?”顾琴昨天挨了训,整个人都恹恹的。
许燕一宿没睡,此时带着黑眼圈的眼睛闪烁着算计,她凑到顾琴面前,压低声音道:“琴儿,你想不想把阮童赶出家门?”
顾琴狐疑地看了眼许燕,没吭声。
这事放在昨晚之前,她是天天都巴不得阮童赶紧滚蛋。
看到阮童,她就浑身不舒服、
可经历昨晚她爹她的一顿狠揍,以及娘一番苦口婆心的讲道理,她现在已经不想这种事了。
见顾琴一直不吭声,许燕失了耐心,又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顾琴呼吸一滞,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二嫂,你疯了吧!”
许燕面容一片扭曲,眼中交织的怨毒令人头皮发麻:“她阮童不就仗着自己肚子里那块肉吗?要是那肉没了……”
她声音中的恶毒,让顾琴忍不住哆嗦:“我……我才不做,要做你自己做!”
说完,顾琴背着书包,仓皇地跑出门。
她一路上狂奔,脑海里想起二嫂那狰狞的脸色,和狠毒的话,小心脏砰砰直跳。
二嫂太可怕了!
她只是个孩子!怎么能让她去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早饭后,家里的男人都下地干活了。
阮童在屋里捣鼓着草药,左右眼皮疯狂颤动着,内心不安的感觉那叫一个强烈啊。
一定是她多心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阮童来到门口,打开门。
只见许燕笑嘻嘻地站在门口,那笑容看起来就很虚伪。
“你别这么对我笑,像不怀好意。”阮童懒得跟许燕虚与委蛇,带丝嫌弃地道。
果然,许燕不装了,脸色秒变,阴冷地白了阮童一样:“外面有人找,说老四在地里摔着了,你快去看看吧。”
阮童眉头微皱,立刻关上门便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许燕脸上露出几分恶毒又得意的笑容。
“早知道你这么好骗,我也用不着找顾琴那蠢丫头了。”
说着,顾琴开心地哼着小曲回自己屋。
阮童刚出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小个子男人,男人又瘦又黑,不像是本村的人,至少阮童在这村里没见过他。
“你是谁?”阮童警惕的看着他。
“你就是顾老四的媳妇?”瘦黑的男人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她,“顾老四在地里干活摔着了,半条腿不能动了,看起来怪严重的,让我过来找你。”
阮童心中起疑,顾白要是摔倒了,就算找她,也是让二哥回来,怎么可能让一个不认识的外人来?
“话我带到了,去不去随你。”瘦黑男人嗤了一声,转身就要走,细长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充满了算计。
阮童想了想,顾白受伤的腿并未根治,只是暂时缓解,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
阮童明明心里有疑虑,可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她有空间傍身,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她一路跟着瘦黑的男人到了田野深处,这时,男人停下来,转身狞笑地看着阮童,脸上满是邪气:“小娘们,果然浪,都敢跟不认识的男人走!”
阮童见状一挑眉,“所以,你是故意骗我过来的?谁指使你来的!?”
她站在原地未动,估量着面前男人的武力值,和自己这个瘦弱小身板,扳倒他的可能性有多少。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调理身体,已经初有成效。但面对一个成年男子,还差得远。
“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告诉你?”瘦黑男子慢慢靠近,“听说你很有伺候人,若是你把我伺候好,本大爷心情好,或许会告诉你。”
阮童见状呵呵冷笑了起来:“哟呵,人长得丑就算了,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狰狞:“贱人,你说谁丑!?”
“除了你还有谁?不止丑,还矮矬,品质恶劣,你怎么还好继续活着的?简直浪费粮食!”
阮童丝毫不怕都瞪着对方。
面对这种地痞,气势上绝对不能怂。
“臭贱货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直接疯魔似的朝着阮童扑了过去。
阮童侧身一躲,手指快速在男人后背的穴位上点了几下,瘦黑男人的左边胳膊瞬间麻掉了。
男人发现左胳膊使不上力气,瞬间慌了,同时心里怒气达到了极点:“你特么对我做了什么?贱人!看我不把你……”
“聒噪!”阮童翻了个白眼,用意念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防狼喷雾。
不待她使用,不远处草丛里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