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必李管事也打听过了,省城的育林工厂是我的,我有能力批量提供这种布料。”
阮童莞尔一笑,接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份合同。
她来之前就备好了,这一战,她做足了准备。
李管事看着合同,心说这丫头简直就是老狐狸啊,没来就知道他一定会签下合同!
其实阮童这份合同可不止是为了玉鑫服装一家店铺所准备的。
她的野心,不在于这一家店铺,而是整个沿海所有服装市场。
等拿下这些服装市场,她就专心做她的医生去。
“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李管事可以看看合同,我们签约?“
阮童也是爽快,掏出钢笔给李管事递了过去。
她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万一天黑才回去,顾白又要着急了。
殊不知,此时顾白正在外面找她呢。
“这个……价格?“
李管事虽然激动,但也是经商之人,价格必须问好。
“李管事放心,我阮童不是坐地起价之人,价格和明氏的价格一样,不过……”
阮童说到这勾唇一笑,“李管事请我喝口水总行吧?我这一路过来,吃着糯米糕差点被噎死!”
“奥奥!上茶上茶!”
被阮童这么一点,李管事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没给阮童倒茶。
这种贵客,实在疏忽。
其他人看着阮童一副噎的翻白眼的动作,也被逗笑了。
唐管事倒也没怪罪,反而亲自给阮童倒了茶。
阮童倒是难得从商铺里见到这么好的上下属关系,可见这位唐管事平时为人不错。
看来她没选错,玉鑫服装未来可期。
唐管事很快就看完合同,签好了字。
阮童拿着合同,满意的放下茶杯,“好嘞!那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啦!唐管事,我先回家看孩子啦!”
她说罢,揣着合同就往外走。
“孩子?”
唐管事满脸诧异,阮童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阮童还没走出门呢,迎面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阮童睁不开眼。
“你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随即顾白的声音出现在阮童耳边,声音有些愠怒。
阮童瞳孔一缩,缓缓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顾白紧蹙着眉头,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盯着她。
他的眼里有说不出的焦急。
“唐管事我们回头见!我会让人把货物给你送来!”
阮童下意识转身就想跑,却被顾白一把搂住细腰,轻松抱进怀里。
她莫名有种被抓的心虚感,所以下意识挣扎。
顾白低沉的声音却出现在她耳畔,“童童,别耍小性子。”
阮童瞬间浑身僵住。
看着阮童无力挣扎,唐管事忍不住走了上来,拦住正要往外走的顾白,“这位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吗?这样光天化日……不太好吧?“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阮童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
强抢民女……
顾白顿住脚步,脸色有些阴沉。
“咳……他是我男人。”
阮童嘴角抽了抽,弱弱的对唐管事解释道。
听完唐管事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人家小夫妻的事他非得来掺和!
见唐管事让开道路,顾白直接抱着阮童往外走。
出了门的阮童也看到了守在门外的宋临予和肖哲,两人都站在车外,紧张的看着顾白。
“老顾,小阮没事吧?“
肖哲忍不住凑上来低声问道。
“没事,上车。”
顾白面无表情,抱着阮童直接上了车。
而阮童则是一直保持沉默,毕竟是她偷溜出来的,还惹的这么多人来找她。
肖哲和宋临予对视一眼,摊手表示不知道啥情况,随后两人也上了车。
在车子启动离开后,一抹鬼鬼崇崇的黑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顾荣望着阮童坐车离开的方向,恨的险些咬碎牙龈。
“贱人!他明明只差一步就成功了!偏偏顾白那个贱人来了!”
但是看着阮童的车逐渐远去,他也只能咬牙转身离去。
而车内,阮童正乖乖靠在车椅上,看着窗外的同时,余光忍不住瞥了顾白一眼,“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跑出来……”
她的声音很细微,跟蚊子似的。
“你说什么?“
顾白皱眉转身看向她,倾身靠近过来。
一瞬间的靠近搞得阮童有些局促,加上她说的对不起有点羞耻,张了张嘴一时竟然难以启齿。
“咳咳……没什么。”
阮童撇过头,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感觉脸颊已经开始发烫了。
而顾白却是看着她蹙紧眉头,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童童,我不该怪你,如果不让你出门就是束缚了你的自由,但我真的很担心……”
他说到最后,抬头看见阮童直勾勾的目光,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想说,他担心她。
可一向不善言辞的他,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却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
“没有没有,这件事是我的错,明天我保证不会出去溜达了!不过今天你还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阮童弱弱的询问道。
“什么地方?“
顾白眉头舒展了些,只要有他在,他可以陪着阮童去任何地方。
但阮童不在他身边时,他总是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是地址,我已经跟人约好了!”
见顾白答应,阮童赶忙掏出早就写好的地址递给开车的宋临予。
宋临予接过纸条,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朝着地址的方向开去。
“对了,你大白天喝什么酒啊?喝酒伤身,而且你还有旧伤。”
阮童这才想起询问顾白他满身酒气的事,她记得顾白不是嗜酒的人啊……
她眯起眼眸,目光紧盯着顾白。
顾白刚想张口解释,肖哲便抢了先。
“小阮,你是不知道!老顾找之前队里一个小子办事,谁知道那小子不地道,灌老顾酒!结果就弄成这样了。
“不过我们创谷接到您消息的瞬间就坐不住了,丢下那些人就来找您来了。”
肖哲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一旁顾白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了。
他并不想让阮童知道自己为难的处境,一切的苦难有他解决就好了,他只想她快乐安心的生活。
“灌酒?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