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未说破,静静地等待着沉漾揭晓最终的答案。
沉漾道:“相信姑奶奶已经猜出来了。”
今夜白看向乔小娈,似乎不解,乔小娈拿出那个镇灵坠,道:“这个?”
沉漾点点头。
“那你还带着它做什么?赶紧扔了啊!”
今夜白似乎比乔小娈还紧张,伸手就夺过乔小娈手上地镇灵坠,打算扔掉,却被沉漾制止。
“且慢。”
今夜白道:“若是姑奶奶的灵魂被那种杂碎吃了,那咱们好容易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别拦我,我要把这个破坠子碾碎了。”
沉漾扶额,道:“急什么,姑奶奶都不急。”
今夜白看着乔小娈,只见乔小娈嘴角一抹诡异得渗人的微笑。
“姑奶奶?”
乔小娈道:“怕什么,她要是敢吃我,就尽管来!”
怂人放狠话,倒是难得一见。
其实乔小娈也不是不怕,可见沉漾仍旧雷打不动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莫名很安心。
“你哪来的勇气?”沉漾面不改色道。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乔小娈甚至连脸的的狠色都来不及收敛。
呵,谁给她的勇气,难道让她说是梁静茹?
沉漾大爷,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噗嗤-”
即便此刻并不是笑的时候,可今夜白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乔小娈的脸色简直好看,可那又怎么样,既然她贵为一教之主,那就要有穿着破袜子也要说最牛逼的话得气势。
乔小娈道:“你们怕什么!你们可是无常,莫非你们还怕区区一个女鬼?”
二人相视一愣,不过乔小娈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们是乔小娈的无常,不管出了什么事,乔小娈的安危在第一位,就算豁出命,也要保她无恙。
“更何况,我还有青鸾呢~”
说到她自己的时候,乔小娈明显的底气不足,不过二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怎么办?”乔小娈问。
沉漾将今夜白手中的镇灵坠拿过,塞进乔小娈手中,道:“继续带着,切莫打草惊蛇,伺机而动。”
乔小娈似懂非懂点头,握着坠子的手紧紧攥了攥。
这该死的坠子,她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手贱接下呢?
“有人来了。”
沉漾低声一喝,今夜白闻声而动,唯独乔小娈慢了半拍,不过在二人离开时,乔小娈也感觉到腰间一紧,目光一凝。
这种讨厌的感觉,莫非……
果然!
乔小娈已经是无数次被锁魂链拴着还没有丢掉狗命的了。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她能安然,乔小娈似乎是被二人遛着的,人遛狗,无常不一样,无常遛人,遛得还是她乔小娈。
寒风微刺骨,乔小娈的脸上却像是被扇了几个巴掌似的,直到来人过去,她才被放下来。
“招财进宝,能不能商量个事?”
二人在此时却异常默契,异口同声:“先把我们名字喊对再说。”
乔小娈呵呵一笑,道:“好嘞,那下次请两位祖宗,要遛我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二人并未听出其中的异样,爽快答应:“可以。”
乔小娈瞪大了眼,语气里说不出的委屈:“你们果然在遛我!太过分了!”
二人微微无语,选择沉默。
“乔姑娘,不知在此处为何事?”
一道女声唐突的响起,三人皆是一愣,乔小娈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到眼前女子脸上温柔的微笑表情逐渐凝固。
不仅是乔小娈,就连无常二人的表情也说不出的怪异。
明明是看着她离开他们才现身的,谁知她竟然又出现在这,这叫人怎么不感到惊悚。
“乔姑娘,怎么不说话?”
俞枝的笑容逐渐变得诡异。
乔小娈尴尬道:“原来是凤王妃,我这不是迷路了,还在苦恼,没想到就遇上了凤王妃,不知可否劳烦王妃,带我等出去?”
俞枝莞尔,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俨然是高贵优雅的王妃,慈眉善目,完全不像是会吃人的恶魔。
“自然。”
说话间,俞枝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乔小娈胸前地花环,眸子微眯,随即绽开笑颜,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乔小娈身后的今夜白与沉漾二人却清楚的注意到俞枝的目光,相视一样,继而便一言不发的跟随其后。
一路上,俞枝并没有提及镇灵坠一事,好像完全不记得这事,只是在向乔小娈说着话,从她的言语中,更是让人无法将她往吃人魔身上联想,只是她越是这样正常,反而让人觉得她正常得不正常。
将乔小娈送出了凤王府,俞枝微笑着与她道别,乔小娈心情复杂的走出了凤王府。
“怎么办,亲手把自己赶出来了。”乔小娈苦恼地站在凤王府外,她就不该嘴贱。
沉漾道:“姑奶奶,你不觉得奇怪吗?”
乔小娈道:“奇怪,是奇怪,我竟然把自己赶出来了……”
沉漾扶额,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乔小娈大脑一片空白:“那是哪个?”
今夜白叹了口气:“我们是看到她离开才下来的,可是她却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们落下的地方,你不觉得奇怪?”
乔小娈无心揣测,颓然道:“可能刚好跌回来了。”
“那她刚才目不转睛盯着你的花环,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乔小娈道:“那也许是同为女子,凤王妃也向往这样喜欢这样的花环吧。”
一边说着,一边眨眨眼,无常二人再次对视一眼,道:“也许是吧,毕竟凤王妃年纪轻轻就嫁了人,如今贵为王妃,有那么多眼睛盯着她,肯定不容易。”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凤王府内的范围。
靠着方才三人站着的位置所对着的墙沿下,俞枝正站在那处,身子微倾,附耳贴在墙边,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走出了好远,乔小娈才松了口气。
“姑奶奶,您刚才是故意的?”
乔小娈点点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还真以为她是多正派的人啊,知道她怀疑我你们还敢在人家地盘上那么说,是不是傻?”
二人惭愧的低下头,今夜白道:“我并未感觉到她的气息,以为她走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