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再究竟乔小娈去哪了,先解决当下麻烦才是要紧。
今夜白道:“姑奶奶,先别说了,出事了!”
乔小娈不解:“什么事?”
沉漾道:“死者重返人间,灵魂却已不在,只剩下一具空壳,正在大肆杀戮。”
闻言乔小娈大惊失色,看向君衍,他好像充耳不闻,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
乔小娈不解,又觉得这些有违常理,不解道:“你就不说点什么?”
君衍看向她,微微一笑:“恩?”
乔小娈有些急切:“这不是你所管辖的吗?”
君衍放佛这时才明白过来,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我什么时候管过这些了?”
“姑奶奶?”
今夜白唤了她一声,乔小娈看向他,目光如炬:“在哪里?”
今夜白似乎有些为难,乔小娈又问了一遍:“在哪里?”
今夜白这才道:“就在……两公里外,太子所在的位置。”
此时乔小娈也顾不上君衍了,抱起云螭便往那边赶去,板蓝根还未回神,不过见自己的玩伴被带走了,自然也不会自己留下,觉得好玩儿,便也跟着去了。
临走之时,乔小娈回头望了君衍一眼,他也在看着自己,空气中四目相对,虽只是一瞬,二人之间的交集也放佛就此一瞬。
即便这么久了,她也仍旧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来到尸奴所在之处,乔小娈看着这些富有攻击性的尸奴,瞪大了眼,她记得上一次遇上的这些个东西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被尸奴群包围着的花溪,此时也应接不暇,乔小娈赶紧赶过去,手中是已经变回了摇铃的云螭,口中念诀,身形轻盈,轻轻一跃,便来到花溪身旁,尸奴在听到摇铃声时,身形一顿,乔小娈以为已经控制住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越发的狂躁起来。
张开血盆大口,十指犹如利刃,更加活泛的朝着二人攻来。
在此时,今夜白与沉漾也加入了战斗,锁魂链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尸奴群间,展开成一个巨大的圈,猛的一缩,将尸奴捆在了一处。
乔小娈并没有闲下来,继而催动着云螭,云螭散发着金色的音波,在触及尸奴之时犹如烈火般将他们燃烧殆尽,一瞬间,尸奴便化作粉末,消散于皑皑白雪之中。
见状,乔小娈松了口气,走上前去,询问花溪的情况。
“你怎么样?”
花溪惊魂未定,长这么大也没看到过这样的情形,乔小娈还没有走进,他便跌坐在白雪中,即便如此,却还是不忘护着那把伞。
“我没事,没事。”
乔小娈伸出手,将他拉起来,花溪似乎是觉得被一个女孩子拉太失面子,拿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乔小娈好笑的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在乎面子做什么。
“这些东西为什么要攻击你?”
这时乔小娈也发现,花溪身边没什么侍卫,他似乎挺喜欢独来独往,随时见了他,都是一人一伞,伞下影成双。
说到这个,花溪更是来气:“我哪知道!这些个畜生,不由分说的就来打我!要不是我厉害,早就成为他们的腹中餐了!”
乔小娈只笑不语,不过这的确很奇怪。
按理说这些尸奴不该出现在此处,除非是有人刻意将它们引过来,而且他们没有意识,更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这种鬼天气竟然还有人弹琴!”花溪再度啐了一口,乔小娈眉心紧蹙,道:“有人弹琴?”
花溪道:“我就是听到琴声以后,就被这些鬼东西攻击的。”
说到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会不会是有人用琴控制这些东西?”
乔小娈一笑,看样子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她记得在这之前,花溪也是这样对自己展开攻击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为何这么做,但可以确定的,这几次,都是同一人所为。
为了避免再次被这些东西给盯上,乔小娈提议让花溪与自己一起,花溪到没什么意见,不过此处连个动物都没有,她真不知道冬狩的目的究竟在哪里。
“这是谁?”
花溪指着板蓝根问道。
乔小娈好没开口,板蓝根就抢先道:“什么?你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说出来可别吓死你!老子可是……”
生怕板蓝根说漏了嘴,乔小娈赶紧上前去将他的嘴捂上,道:“这是我新招的仆从,哈哈哈哈哈哈,脑子有点问题,平时没事就是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唔唔唔……”
板蓝根挣扎着要从乔小娈的魔爪中逃出,他才不是仆从,这女无赖分明是嫉妒自己,刻意贬低自己的身份!
花溪嘴角抽了抽:“原来是这样……”
什么是这样!你别信啊!
板蓝根在心里咆哮。
乔小娈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啊,恩?”
板蓝根承认,他只是一个不小心才被这个无赖吓到了。
出于无奈,只能点点头,乔小娈这才放开了他。
“那这只狗呢?”
花溪觉得奇怪,他记得刚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狗。
云螭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可以说它是龙,但是为什么要说它是狗?它不过是想低调一点而已,竟然说它是狗?
“喔,这个是我捡的流浪狗,我看它怪可怜的,就想着养着吧。”
一时间,云螭一张狗脸说不出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狗!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板蓝根再次抽疯,似乎它已经忘记了,被说成仆从的事了。
花溪一脸见鬼的表情:“他笑什么?”
乔小娈一脸无奈:“他就是这样,没事就喜欢抽疯,脑子有问题,多担待。”
花溪恍然大悟,心想乔小娈真不是一般人,身边的都是些奇葩。
亲哥是个女装癖,仆从是个神经病,白衣服也是偶尔发疯,黑衣服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连乔小娈自己,也……一言难尽!
思来想去,恐怕最正常的就是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