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禁闭放出来后的乔小娈,仍旧不知收敛,还是三天两头偷跑出去,这可让三师兄操碎了心。
直到一日,乔小娈在外时真的遇上危险了,那时她才开始信了,师父的话。
看着三师兄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乔小娈哭红了眼,喊哑了嗓子。
“三师兄!”
乔小娈痛苦地呐喊,三师兄虚弱的笑了笑,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道:“小……师妹……别哭了……快……快快跑……虽然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究竟……究竟是……什么人……可是……我听……说他们是……是专门冲你来的……师父这几日闭关……救不了你……而我又……这副样子……你快跑……”
“三师兄,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一起跑,我们一起回去,你还有救的,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
乔小娈扶起地上的三师兄,还没有让他站起来,那群黑衣人便已经追到她面前。
试问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面临这种场面上如何能做到面不改色,三师兄看着那群人包围了他们,生怕乔小娈去跟他们硬碰硬,立即出声阻止,只是话还没到嘴边,便被一只飞镖定住眉心,眼睛也还来不及闭上,到了嘴边的话也还未说出口,就这么没了生气……
“三师兄!!!”
乔小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也不能将他唤醒,看着三师兄逐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乔小娈捡起地上掉落的剑,一双眼猩红,被泪水和仇恨布满,声音阴冷道:“你们是谁?”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露出这样的表情,让这些黑衣人不免愣住了,为首的人率先回神,哈哈大笑:“你管我们是谁?总之,今日我们便是要取你命之人!”
说罢,一声令下,黑衣人围攻着乔小娈,按理说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可是他们却好几次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吃了亏,自然不能大义。
即便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好几倍,身材也比自己魁梧了不知多少,乔小娈在这时却仍旧波澜不惊,一双眼写满了杀意,不论对方是谁,来一个,她便杀一个。
见她杀伐果决,黑衣人有些慌了,可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比她强这么多的成年人。
不一会儿,乔小娈也就满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中。
“该死,这臭丫头真是邪乎!”
一道谩骂生响起,乔小娈想睁眼,却已经没了再睁眼的力气,意识也逐渐迷糊起来,却还是撑着发出了最后一声询问:“你们究竟……为什么要杀……我?”
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哪里引得来这么多人的追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可对方却不屑道:“都要死了话还这么多?看来是刚才的那些不够,让我再来给你补上一刀!”
说罢,对方举起长剑就要刺下,事到如今,她早已经不怕了,多一刀少一刀也不能怎么样,可无论如何,她也想死个明白!
“等等!”
预想中的疼痛未曾到来,黑衣人首领拦了下来,对方不解,却见首领蹲下,在乔小娈面前扯下了面罩,发出了嗜血的冷笑:“也是,你一个小姑娘的确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你做了太多,我们次次在你身上吃亏,也正因为如此,才要将你赶尽杀绝!”
乔小娈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被血糊了眼睛,看不清首领的模样,但这道声音她是记得的。
原来做好事,也会被杀啊……
半年以前,这些人在抢劫送给皇帝的贡品时,正巧被偷跑出去的她看见,这让她怎么能忍?这些人出手残忍,不过区区三人,那些护送贡品的侍卫没一个从他们刀下活过,乔小娈见状,便向这几人扔了石头,还大声嘲笑,这些人恼羞成怒,自然上前来追她,不过却被她引到一处阴暗的森林,时不时还蹿出诡异的身影,林中鬼哭狼嚎,再加上尸横遍地,这些人杀的人多,毕竟做了亏心事,还是怕鬼敲门的。因此,虽然都是汉子,但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吓软了腿,这一切,都是败她所赐。
好不容易逃出来以后,便遇到了堵在他们面前的官兵,于是,贡品没抢成,反而被官兵逮捕。
这也只是初次,为首的首领将那三人救出来以后,询问了情况,才知道竟然是被小姑娘戏耍了,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可是到了后来,在他们抢劫富商的马车时,那小姑娘竟然又跑了出来。
富商的夫人抱着年幼的婴孩,畏惧地望着刀刃泛着的银光,死死的护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和仆从已经躺了一地,这样的状况吓傻了她,就连一声救命也喊不出来。
“哈哈哈,去死吧!”
举着刀的抢匪就要将刀狠狠刺入妇人的身体,却被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头砸到,此时还有一道稚嫩的童声大声挑衅:“你们这群臭土匪!全部都是臭狗屎!有本事来追我呀!”
气急败坏的土匪自然不能容忍被一个小孩戏耍,放下妇人便追赶过去,情况与之前一样,不过并不是被引到了阴暗的林中,而是直接被蹿出的鬼脸给吓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亏他们还是土匪呢,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吓晕了!”
那“鬼脸”摘下面具,露出原本清秀的脸,无奈道:“小师妹,好在这次只有一个人,若是人多,咱们可不一定能逃掉,快些走吧,别等他醒了。”
乔小娈继续哈哈道:“三师兄,你怕什么,这些坏家伙亏心事做多了,怕鬼得很,等着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三师兄眼睁睁的看着乔小娈往土匪脸上画了个鬼画符,愣了好久也没出声阻止,他哪里知道,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师妹,竟然这么皮?
接着好几次,乔小娈都阻止了这些土匪的抢劫,自然而然的,她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