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话，云爸和季之珩同时看向云卿诺，并且神情也同步。
“不是不让你贪凉吗？这么大个人，不懂得约束自己！”云爸一脸的不悦。
“每个月痛一次，是好转了还是习惯了？”季之珩故意在她痛楚上撒盐。
“我，我……”云卿诺好女不吃眼前亏，“我错了。”
最近她很偏爱甜甜的冷食，就喜欢那口冰凉划过喉咙的感觉。
“知错要改。”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连云晖也惊了，父亲和季之珩在对待云卿诺身体的态度上，是出奇的一致。
“爸，她那么大个人了，没点自控力，咱们把药给她断了，她就知道爱惜自己了。”
云卿诺有经前服用药丸调理的习惯，有了药丸，她的痛症要减轻许多。
云晖话音刚落下，就被六束目光死死盯住。
受到目光攻击的云晖咽下一片西瓜，低头剥葡萄。
晚饭后，云爸也没有久留季之珩。
云卿诺把他送到门口，这个点，对他来说，离回家还早。
“一会儿去哪里？”她直接就这么问了。
季之珩把人抱住，无奈说道：“家里没有老婆，当然不思回去。”
云卿诺试着推开他，“就你嘴贫。”
季之珩笑了，“难道你想我和别人贫？”
越是喜欢一个人，越会在她跟前展现出别人难以见到的一面。
到现在，季之珩不得不承认，他和云卿诺在爱情的较量中，他爱得比她深，他输了。
云卿诺挣脱不开他，只能任他抱着，“忙完了早点回去。”
月下娇影意绵绵的时候，她却一句情话也舍不得对他讲。
季之珩松开了她，一本正经应道：“一会儿有牌局，应酬完就回。”
云卿诺也不多想，“那你去吧，开车小心。”
季之珩无趣的上了车，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叹息一声离开。
云卿诺不知道他的失望从何处来。
没有排斥再次和他在一起，她也在很努力的调整心态。
但是若要她回到那种怦然心动的程度，就强人所难了，她达不到，也做不到。
……
翌日，季之彦接到贺缙泱电话，两人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贺缙泱面色凝重的看向季之彦，“你的身体里发现了两种迄今为止叫不出名字的“噬菌体”物质，结合你的症状，我们姑且称为它为病菌。”
“两种？”昨晚猜测洛琬姝对他动了手，今早就被贺缙泱的实验室验结论给证了。
“没错。我的顶级专家一夜未眠，分离出的这两种病菌，比以往的正常细菌和病毒都要小。也正因为太小，目前人类使用的显微镜，都不能见到它的清晰照。你的软弱……和这两种病毒有关。”
季之彦整个人虽然没有再继续瘦下去，但是显然也没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因为瘦得离谱，看上去更像三四十岁的人。
“么的，她敢暗算我。”季之彦早已将儒雅的面具丢弃。
“谁暗算你？”贺缙泱表面关心，实则是想知道制取病毒的人。
这种人才，他想收为己有。
季之彦看向贺缙泱，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对谁不都是假惺惺？
“我们的交易里，没有这一项。”
贺缙泱也不急，只点点头。
有时候，他可以做个守约的人。
“对这种病毒有无解药？”季之彦惜命，他不想死。
贺缙泱笑道：“都说了连显微镜都观察不到这种病毒的清晰照，连他的构成我们都一无所知，所以我想见见那个把病毒植入你身体里的人。他是制造者，肯定知道得比我们多。”
洛琬姝从未让季之彦见过伊媞，所以季之彦连给洛琬姝病毒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但是……
“我哥在你这里住过院，你们是怎么给他做的？”
贺缙泱微微眯了眯眼。
季之珩最后一次在他这里住院，只住了两天。
当时他并未说自己遭遇了什么。
“你哥只是做了个血常规检查，然后……要求做血液清洗，他没有说理由，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季之彦眼睛有了光芒，“他做了血液清洗，那么我也可以。”
所以，贺缙泱从季之彦的话听出其实季之珩也中过和季之彦一样的病毒，不过那时季之珩什么也没说，他也就没有留意，而最后季之珩也只是输了两天液而已。
“我就直说吧。血液清洗有没有效还有待论证，何况季之珩当时是及时就医。而你，显然是病毒在你体内作用了很长时间，病毒已经深入你的细胞和骨髓，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血液清洗基本无用。”
季之彦沉闷的坐了一会儿。
贺缙泱惋惜说道：“如果能让我见见制造病毒的人，我能研制出解药，无偿给你。”
季之彦见惯了他人的虚伪，而且自己也是这种人，“说得越轻便，越是信口开河。没有解药就算了。”
他站了起来，“我提供给你样本，你把症状及研究结果告诉我，我们的交易就此达成。”
季之彦没有支付自己的茶钱，这与他平日要面子的支付习性大相径庭。
贺缙泱猜测季之彦现在过得比人生低谷的禁地还惨。
他在整个事件后，只留意一件事：如果上次季之珩住院是因为被注射病毒的事是真的，那么已经他现在的模样……他手里一定有抑制病毒的药方。
但是，季之珩名下企业所涉及的医药领域并没有贺家的涉及得深，更不是他的主要业务，他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盛昱总裁室。
季之珩忙活了大半天，没接到过云卿诺半通电话。
有封浇做她的司机，他很放心。
自从两人不在一个公司后，云卿诺白天几乎不会和他联系，最多连晚上也不能见面的时候，她能给他发去一条信息，已算难能可贵。
季之珩知道云卿诺不黏他，也清楚在这份感情中，她很克制。
手机铃声换回他的思绪，他低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等了二十几秒后，才接听。
“季之彦来找过我。”贺缙泱很少对别人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