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骁点头:“确实如此。”
萧仙仙充满希望地说:“同样,因为各种限制,开办学堂的事也只能慢慢来。
每赚够一个学堂的银子,就开办一个。总有一天,人人都上得起的免费学堂会在每一城每一县中落地生根。
乡野村民、猎人樵夫,人人都识字有学问,炎夏王朝也会越来越繁荣!”
她的一席话,令三个男人陷入沉思。
人人都能读书习字、写诗做学问,听起来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但任何梦想不都是一步一步实现的吗?
文化的发达,必然会推进经济的进步,炎夏必然会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萧仙仙目光中似倒映着点点星辰,在这一刻似乎更加光彩照人。
她微笑着看向帝祈胤:“夫君,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帝祈胤郑重颔首:“这本该是朝廷所做的事,也该是朝廷先预想到,现在由仙仙说出来,便是朝廷的失职。
仙仙只管放手做,朕一定会全力配合。至于所需银两,造福整个炎夏百姓之事,自然该由朝廷从公中出银子。”
萧仙仙轻笑:“在各城各县都要建学堂、请先生,所需银两数目庞大。
朝廷就是再有钱,只怕也难以一时间从预算中拨出这么多银两。而且朝廷突然多了这项开支,皇上是要疼死户部那些大臣吗?”
帝祈胤屈起食指,轻轻点了点桌子,边思边说:“不会同时在各地开办,就如仙仙所言,先在京城开办,然后循序渐进,向周边各城推广。
慢慢延续至各县、直到边陲。
这项工程太过浩大,要用几年时间,不可操之过急。
先在京城开办几个学堂,所需银两并不多,户部那帮老臣还能挺得住。
仙仙以后赚了银子,自己留着就好,不必为朕考虑。”
萧仙仙瞥他一眼:“我是为孩子们的将来考虑,可不是为你。”
帝祈胤握上她的手,含情脉脉道:“口是心非,朕心里都明白。”
萧仙仙没跟他争辩,想了想:“也好,我的生意才刚起步,能不能赚钱都是以后的话。
而且要想赚那么多银子,一时之间也赚不来。
若是朝廷来办这件事,学堂今年就能办起来,孩子们的教育大事,一刻也不能耽搁。
如果将来我赚了银子,我将银子投入其它地方吧。”
云骁极力忽略帝祈胤握着萧仙仙的手,颇感兴趣地问:“听起来,仙仙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主意。”
萧仙仙神秘一笑:“保密。”既然决定在古代扎根,身为一个现代人,要为古代的经济繁荣和教育进步做点贡献才行。
云骁没有追问:“仙仙不说,以后我也总会知道。
等回赤云王朝,我也要在赤云王朝开办学堂。若是遇到什么问题,还要向仙仙请教。”
帝祈胤冷厉的目光扫过他,牵着萧仙仙起身:“大哥,天色不早,我还有别的安排,先告辞。”
萧煜急忙站起:“我送送你们。”
“不必,我们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云公子是客人,大哥留下陪客人才是礼道。
有几座城刚上贡了一批新鲜水果,京城极少见,明日我派人送去萧府,孝敬岳父岳母。”
萧煜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萧仙仙,萧仙仙说道:“多谢夫君。”
帝祈胤俯首到她耳边,低声道:“你知道,我一向不接受口头上的道谢。
若真想谢,晚上侍寝……”
他的声音虽低,却刚好能令云骁听到。然而,说到侍寝时,萧仙仙已红了耳根,他便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离开,被外面的凉风一吹,萧仙仙神色才自然了些。她狠狠瞪了帝祈胤一眼:“长出息了!”
“我不明白娘子此话何意。”
萧仙仙轻哼一声:“你还有什么安排?”
帝祈胤拥上她的肩:“继续赏花灯、猜灯谜,然后放河灯。”
*
两人回宫时已经戌时末,玩了一晚上,萧仙仙又困又倦,被帝祈胤从马车抱回元阳宫。
沐浴完,萧仙仙往龙榻上一趴,就陷入沉沉的梦乡。
帝祈胤在心里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帮她把没来得及脱的鹿皮小靴脱下,又把她往里抱了抱,萧仙仙竟然毫无知觉。
本想回来度过一个美妙又难忘夜晚的帝祈胤,只得将心思歇了。这会儿若是把萧仙仙给折腾醒,她肯定会恼。
清晨,萧仙仙醒来时,帝祈胤早已上朝去了。
洗漱罢,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柳妃依然比她去得早。柳妃身后站着一身宫女服饰的杜青芸,她半垂着眼,就如同其她宫女的神情一样。
“萧仙仙!”
能在慈宁宫这么喊她的,只有乐阳。
萧仙仙收回目光看向她:“公主。”
乐阳哼了一声:“萧仙仙,本公主就这么没存在感,连个宫女都比不上?”
太后沉下脸:“乐阳,休得乱说。你堂堂公主身份,怎能拿自己跟宫女相提并论?”
乐阳瘪瘪嘴:“谁让萧仙仙一进来就看宫女,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她都没看到!”
有太后在场,萧仙仙客客气气地解释:“公主误会了,本宫进来,第一个见到的是太后,第二个见到的就是公主,然后才看的其她人。
公主气质出群,本宫怎么会看不到?”
乐阳得意地扬起下巴:“几天不见,倒是比以前会说话了。
知道本公主为什么这么早进宫吗?”
在太后面前,萧仙仙显得很稳重:“知道。”
乐阳高傲道:“天还没亮,本公主就因为过于激动和兴奋而醒了。
怕你反悔,所以城门一开,我就进了宫,等你到现在。
你若再不来,本公主还以为你不敢出来比了!”
太后好奇:“比什么?”
乐阳神气地背起手:“自然是比武!武功的武,不是舞蹈的舞。”
“比武?”太后惊讶出声,不确定地看向萧仙仙,“瑶贵妃要与公主比武?”
萧仙仙应了一声:“是。”
太后沉下脸:“胡闹!”
乐阳噘起嘴:“母后,为什么胡闹?你又不是不知,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和她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