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纳罗身边的保镖们,也是未能幸免于难,不是被穿肠破肚,就是咽喉被咬断,甚至有的是尸首分离,他们根本就不是僵尸军团的对手,一照面就死的很惨很惨。
作为熊牙的老大,蒂纳罗此刻脸色惨白一片,双目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他已是插翅难飞,因为身边没了保护者,对他而言基本上是走进了一条死路。
蒂纳罗手持机枪,一阵疯狂的扫射,几名僵尸倒了下去,但是更多的僵尸扑了少来,密密麻麻,潮水般。
“咔咔咔!”
没多时,蒂纳罗便打光了最后一子弹,尽管他用力地扣动着扳机,然而却射不出一枚子弹。
他惴惴不安着,似乎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死路一条。
“老子跟你们拼了!”
蒂纳罗握着贝莱特微冲的枪托,用力朝着一名僵尸的脑袋上砸去,他的举动不仅没有将对方击倒,反而将其惹怒。
只见那僵尸一伸手,便力大无穷轻而易举地将冲锋步枪抢夺了过来,然后狠狠地砸了过来。
“噗……”
蒂纳罗的面颊瞬间被砸中,仿佛被一根钢管扫过般,脖子顺势一歪,口中吐出的血雾中夹杂着几枚碎牙。
而他的另外两只胳膊则被别的僵尸所擒住,几乎是动弹不得。
“快放了老子!”
他又急又惊恐,内心被深深的恐惧所紧紧地攫住。
“咔嚓、咔嚓!”
僵尸毫不犹豫地将他的两只手臂所拧断,如果不是之前吕布特意有交代,恐怕拧断就不是蒂纳罗的胳膊了,而是脑袋。
随后僵尸这才松开了手,蒂纳罗痛的是冷汗涔涔,满地打滚。
如今双臂已断,就算让他逃跑,也跑不远几步,看来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僵尸们远远地围成一圈,很明显,就是阻碍蒂纳罗的逃跑。
蒂纳罗望着周遭密集如蝗虫般的数百只僵尸,彻底绝望了,目光涣散,无可奈何。
心中叹了一口气:唉,难道我堂堂熊牙的领,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吗?
他不甘心,因为就这样被僵尸、毒夫人所干掉,实在是耿耿于怀。
平时蒂纳罗心狠手辣,觉得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如今当死亡真的降临时,他的内心却是害怕至极,他渴望能够留存着性命,不愿意命丧黄泉。
深深的畏惧感,浓雾般,不从消散。
“大姐,他就交给你了。”吕布提醒着毒夫人。
他很满意僵尸军团的表现,因为在手下的攻势之下,在场的熊牙成员全军覆灭,除了领蒂纳罗之外,没有一个活着的。
就算那群家伙荷枪实弹,枪火充足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僵尸军团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惨不忍睹。
“嗯。”
毒夫人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支手枪,缓缓地走向蒂纳罗。
她那冷峻的目光之中,燃烧起仇恨的火焰。
等待、坚持了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她从一个柔弱的少女,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姐大,皆是拜蒂纳罗所赐,今天就送对方上路,一切即将结束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毒夫人走到蒂纳罗面前,言下之意,对方该准备遗言了。
蒂纳罗微微抬头,双膝跪倒在地,面朝着毒夫人,面庞上笼罩着深深的绝望:“毒夫人,只要你肯留我一条活路,提出什么条件和要求我都会答应。”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毒夫人目光如同刀剑般锋利,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如果今天我让你走了,那又如何向死了的兄弟们报仇。”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诸多精日社成员死去的画面,当初蒂纳罗抓出她的手下后,一个不留,在惨无人道的折磨过后,全都给杀害了,直至现在,她都无法释怀。
“毒夫人,不如这样,只要你放了我,我将熊牙老大的位置拱手让给你如何。”
蒂纳罗的脸上挤出一丝奉承的笑容,“你拥有了熊牙和精日社的话,必然会一统俄罗斯的暴力社团,在本国呼风唤雨,甚至在全球范围内都会确定大佬地位。”
他觉得,如此丰厚的条件,极度充满了诱惑力,相信对方很难拒绝。
毕竟作为在道上混的,谁不希望出人头地一统江湖,成为世界上最顶级的大佬。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毒夫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蒂纳罗闻言,不觉一怔,不清楚为何对方会询问这般奇怪的话语,他不禁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大姐你是精日社的老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在十几年前,一个少女曾被你过,也许在你的一生当中羞辱过很多的女孩子,不记得我是谁,但我这么多年始终记着你。”
毒夫人咬牙切齿地讲述着,“我之所以要成为暴力社团的大佬,就是为了今天,亲自宰了你这个王八蛋。”
蒂纳罗心头顿时一紧,他想不到堂堂精日社的大姐大,竟然是一个曾经被他羞辱过的少女,如此一来,今天想活着从这里离开,更是比登天还难了。
他面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僵硬:“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会羞辱你,一定是你认错人了。”
“哼,你的样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毒夫人杀意坚决,“不管是为我自己报仇,还是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复仇,今天你必须死。”
紧接着,她便将枪口顶在了蒂纳罗的额头上。
蒂纳罗惊慌的喉咙蠕动着,面庞上汗如雨下:“大姐大,饶过我吧,我为你做牛做马都成。”
“那是对牛马最大的侮辱。”毒夫人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一枚子弹穿透了蒂纳罗的额头肌肤,子弹之际嵌入进他的头盖骨。
毒夫人收回枪,冷冷地望着对方。
蒂纳罗的额头上多出一个血洞,汩汩流淌着鲜血,他仰面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呼吸,身躯在地上一动不动,从此道上最牛笔的人物之一,就这样命丧于毒夫人之手。
毒夫人望着对方的尸体,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压抑在心头的多年的石头,终于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