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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拄着下巴，像个做学术报告的研究员一样，不停讲述着他所研究课题的相关信息。
这一刻，他虽然画着小丑的妆容，但他更像亚尔弗雷德医生。
而他口中絮絮叨叨讲述的事，竟然让比尔联想到他在吉克朗西矿区的矿道下面，见到的那一段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传达给其他人的画面。
眼中出现一丝玩味，比尔对杰克的研究课题表现出极大兴趣。
“所以，欧德教廷想要隐瞒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真相，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这件事和我被拉到这个世界的具体联系呢？”
“你明明已经猜到了，坏心眼的小子。”
杰克把日记本推到比尔面前，双手插肩。
“虽然威廉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几乎完全沉浸在梦境中的男巫，但在最开始时，我也没想太多。”
“日记里是威廉姆斯记录的他在梦中的人生，他把自己完全带入你的视角并体会到你的各种感觉，因此在我看到那本书以前，我以为是他在梦中创造了另一个自己，我也是这样跟他解释的。”
“后来我发现，在他的日记本中记录的另一个自己，做了许多古怪且根本不可能是他愿意做出的决定。”
“还有那些我闻所未闻的新名词，国家、总统的名字、科技极大发展的社会、石油......”
“以我对威廉的了解，这个胆小鬼不可能凭空想象出这么完美的一个世界，而且是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所以我对他的梦产生极大兴趣。”
“所以关于梦境，我有了新的猜想。”
“我们的梦可以连接另外的世界，那些世界和我们同时存在，只是他们过于遥远，或者存在于其他维度，我们的身体无法踏入那些维度，只有意识才能溜进去。”
说着，杰克一脸暧昧地看向对面，白皙修长的手伸向比尔耳后，凭空取出一张花牌。
“我要听重点。”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其实只是最简单的原理，但具体操作起来有些复杂，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在你们两个同时做梦的时候，切断你们两个意识联通的道路。”
“是个好办法。”
“所以......”
比尔突然想起什么。
“所以那时候，走私船的船底仓库，你也在。”
“嘿嘿嘿嘿嘿......”
“看到你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你吓得眼睛都要蹦出来了！”
“你不会以为你昏迷后进入海底，突然进入了阴影世界，这一切都是巧合吧？”
“比尔，原来你这么天真啊，哈哈哈哈哈哈——！
砰！
砰砰砰砰砰砰！
比尔、影子和杰克同时开枪。
子弹打碎玻璃，风吹灭了煤油打火机。
挂在窗户对面的那面镜子化为粉末，再也不能映出任何事物，两滩黑水洒在地上，瞬息之间，昏暗的书房里只剩下一片凌乱......
过去许久，当破晓的第一缕红光照进书房，书架上挂着的镂空花纹的怀表盖突然崩开。
“唉，是时候去寻找新的玩具了。”
杰克从怀表的水晶表膜中挤出来，失落地看了看落满灰尘的怀表，将怀表揣进怀中。
他打了个响指，书房已恢复原样。
......
“比尔，我们就这么走了？”
影子翘着腿躺在漆黑的甲板上，它看着四周穿梭而过的密布乌云，问得有些随意。
比尔望着墨色如海额云层，站在船头吹风，思考着如何回答影子的问题。
忽然，他听到阴影空间里有什么东西在叮叮叮响个不停，当视觉进入阴影空间，比尔看到在一堆杂货中间，那只坏掉的镂空花纹怀表正发出刺耳的叫声。
“我差点都忘了这东西，原来它还在啊。”
伸手将怀表拖出阴影空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比尔将怀表握在手中，怀表停止响动。
打开怀表。
他赫然瞪大双眼，因为怀表的指针，动了！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