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闹到深夜才稍微安静了些。
叶蘅在现代也算是个熬夜的老手,但是此时,按照现代时间来算,凌晨一点都不到,她却已经身心俱疲,一动也懒得动,恨不得立刻睡去。
陆持之搂着半睡半醒的叶蘅亲昵,见她眼皮有些撑不住,不禁笑道:“先别睡······”洗个澡再睡。
叶蘅没等他说完,半阖着双眼,立刻哼哼道:“不行,真不行了,我想睡觉。”
陆持之见她这副娇嗔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乖,你好好睡吧,我不动你。”
说着,陆持之从被窝里一把将人捞了出来,走向旁边洗沐的隔间。
叶蘅朦胧之间,发现自己泡在浴桶里,陆持之正无比认真地帮她清洗。
叶蘅有一瞬间的羞赧,但也是有心无力,她现在全身上下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腰间绵软,四肢酸疼,尤其是那一处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痛感。
陆持之迅速将两人简单地清洗了一番就回到床上。
一碰到床,叶蘅就像是沾了水的鱼,自然地往里面钻去,深深地陷在被褥里。
陆持之入目所见,便是少女乌发红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大红的被褥上,分外惹眼。
陆持之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身体轻易又有了反应。
他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没由来的恶趣味,想看她继续为他哭泣,在火红的床榻上泪眼迷蒙地看向他,全身心都只有他。
但见她雪白的小脸上浮现出疲倦之色,他的心里又瞬间熄了火。
他长臂一捞,将背对着他的叶蘅翻转过来面对自己,并牢牢扣在怀里。
他的手顺着少女纤瘦细滑的脊背轻轻地摸索打旋,虽然心里的火是灭了,但是身体上还有些蠢蠢欲动,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轻轻在她的颈间磨蹭。
许久,他紧紧地搂着她,呼吸声变得浑浊,温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身上。
叶蘅迷糊之际,仿佛看见陆持之起身又去了趟隔间。
清晨,明亮的光透过窗户,穿透窗帘,照进了满帐的春色之中,叶蘅慢慢地睁开双眼,就见陆持之安安静静地睡在她身边,长长的睫毛翘起,薄唇紧抿。
她一时间还不适应醒来时身旁有人,稍稍挪动身子才发现原来身上重重压着的,不仅是冬日厚重的被褥,还有陆持之的一条臂膀。
叶蘅动的一刹那,陆持之便立刻醒了过来。
不似叶蘅那般的憔悴,陆持之简直像是吸了阳气的妖精,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漆黑的眼眸波光潋滟,荡漾着缠绵,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随后低头亲昵地蹭她的鼻梁和脸颊。
见他似乎越来越清醒,简直精神得过头,叶蘅伸手制止住了他继续向下亲昵的动作,急道:“我母亲说了,这成婚第一天需要早起的,你这······还是别了。”
陆持之笑着抬起头,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放到自己身上,“人家早起是拜见公婆,你说你早起做什么?”
现在陆府上下都是陆持之一人说了算,陆国公没了,原先的陆国公夫人也已经和陆国公绝婚,陆府可没有一个正经长辈在这,因此也不必和别人一样,成婚一大早就去拜见公婆。
叶蘅软软地趴在陆持之的胸膛上,微微抬起头看向他,“那,那你不需要上朝吗?”
陆持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肩膀,故作不满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巴不得我去上朝一样。”
叶蘅一听这话,撇了撇嘴,拿拳头捶了他两下:“我这么说你不明白吗?”
陆持之挑了挑眉,不解道:“明白什么?”
叶蘅憋着气道:“你要是不上朝一直在家你会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到时候你是快乐了,但我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听到这话,陆持之眼神一暗,双手捧着她的脸,疼惜道:“昨晚我错了,弄疼你了吧,不过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这么疼了。”
关于男女之事,成婚前他可是特意研究了一番。
说着,他将脑袋微微低了些,气息拂过叶蘅的耳廓,用气音慢条斯理地说道:“要不现在试试?”
叶蘅撑起半臂,秀目怒视:“要试你自己一个人试,我现在还疼着呢!”
昨晚陆持之来得早,期间来来回回变着花样好多次,叶蘅简直吃不消,又因是初次,所以现在她总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那我给你揉揉?”陆持之试探性地问道。
叶蘅顿时脸烧了起来:“你不害臊,这话你也说的出口,那种地方揉什么揉。”
“我的意思是给你揉揉腰······”
叶蘅一时间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呆愣半晌,回过神后,一个翻身滚到旁边,将被子盖过头不说话。
陆持之也转了个身,从她背后紧紧揽住她软乎乎的身子,亲了亲她乌黑的长发,打趣道:“别恼啊,若是蘅儿想那样也是可以的。”
被窝里的叶蘅咬牙:“陆持之!”